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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氣味複雜,還好這時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顧明道回來了。
李肖一作要走狀,被顧明道一把攔住了:“急什麼,喝點,我備了酒了,六十五度老白乾,給勁。”
顧明道親熱地摟著李肖一進屋:“怎麼樣,跟那小茹有戲沒?知道麼,為了你們這次見面,寧菲爾打上週開始就研究起選單了……”
寧菲爾在背後看著這兩個男人,情緒複雜。
主刀醫生(2)
心外科的一間普通病房,今天出奇地裡三層外三層擠滿了實習和進修的醫生——他們都是慕名來聽顧主任的聽診示範的,要知道他聽出的那一例罕見的房缺之前在好幾家醫院做超聲都沒檢查出來。
眾星捧月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顧明道在一大片崇拜的目光中看上去更顯得樹一般挺拔:“……二級收縮期噴射性雜音,P2亢進及S2固定性分裂,雜音的位置比一般房缺要高一些,懷疑上腔型房缺。昨天做食道超聲檢查,證實了聽診判斷。”
主刀醫生(5)
張步高立在人群外冷冷地聽著。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房缺是上腔型,位置比較高也比較隱蔽,做普通超聲容易被漏掉,但如果接診大夫能重視聽診,還是可能聽到雜音的。現在大家都不太重視聽診,過於注重儀器檢查了。”顧明道撥弄了一下頸上的聽診器,“各位,掛在你們脖子上的是醫生的耳朵——聽診器,不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啊。”
聽講的實習醫生們都笑了。有人提出想試著也聽一聽,沒等接過聽診器,病人小虹的父親老趙不樂意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寶貝女兒變得像一隻做實驗用的兔子。可躺在病床上的小虹卻發話了,她很懂事地表示願意讓這些醫生都來聽聽,如果他們個個都能像顧大夫這麼強,那麼就會有更多的人獲救。沒辦法,女兒的話現在就是聖旨,老趙不再做聲,讓到一邊。
一心向學的實習醫生們排著隊忐忑地試圖檢測自己是否能聽得到那極其微弱的雜音。張步高不知何時早已離開。顧明道從病房出來邊走邊數落著範朋,嫌他召喚來這麼一大群實習醫生來添亂。範朋依舊一張飽受委屈的臉:“這回真不是我,是他們家屬到處嚷嚷的,說簡直碰見華佗、扁鵲了,一個聽診器,比儀器還強,比超聲還準。”
“比超聲還準……超聲室那些傢伙以後還不得殺了我?”
許曼來找顧明道,先前他們不同程度地都聽說過對方,這是第一回真正的碰面。無事不登三寶殿,許曼是想讓顧明道勸李肖一收下她這個進修醫生。她知道自己這麼做有些冒昧,可她更不願也不能錯過這個進修的機會。都說他們不喜歡在心外見到女大夫,可誰也沒規定女人就不能當心外科大夫啊。許曼講話時一臉的可憐相,顧明道不能無視她泛紅的眼圈,只得應允下來。他提前給許曼打預防針叫她別抱太大希望,因為這事可能有難度——誰能保證自己可以說動李肖一這個奇怪的人?沒想到許曼口中冒出一句:“我喜歡做有難度的事。”
醫院走廊裡,範朋被一個杏眼姑娘大聲喝住,驚得一腦門冷汗。範朋頭上有三座大山,他爹媽合起來是一座;顧明道是偶像,也算一座;這聶莉莉就是傳說中的第三座山了。範朋答應了昨天要去看她奶奶,臨出門一個急診就把這事給耽誤了。不用說,第三座山今天是親自來興師問罪的:奶奶和莉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範朋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一個勁兒地賠不是,可聶莉莉此刻心思完全不在他的話上。剛才她來的時候和許曼擦肩而過,打了個照面。許曼的眼神裡有閃躲,可聶莉莉怎麼看都覺得眼熟,是在哪裡見過呢,怎麼想不起來呢?她向範朋打聽那個人,被他三言兩語給敷衍過去。範朋知道聶莉莉已經不生氣了,要是真生氣她就不會來找他了,於是親暱地去牽她的手。聶莉莉裝著很兇的樣子一把甩開他,卻禁不住朝著許曼消失的地方又望了一眼,眼神中有狐疑。
主刀醫生(6)
小小的心外科會議室已坐得滿滿當當,前排座位上是顧明道、李肖一和李顯傑以及其他三四個主治醫生。李顯傑年近花甲,長了一張專家的臉,嘴上叼著一個裝滿菸絲卻沒點著的菸斗。醫院會議室是禁菸的,只有資格足夠老的醫生才敢這樣。照理來說應該是每一位主治醫生身後坐著他手底下的兵,可許曼心裡清楚李肖一絕不會主動妥協讓她坐到他那邊去。她迷戀的一位香港導演說過要想不被別人拒絕那就先拒絕別人,所以她故意昂著頭看都不看李肖一,也不理會召喚她過去坐的林嘉,徑直走到顧明道身後,和範朋坐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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