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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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的辟穀真的很疼，不耐煩地說：“什麼熱搜。”

經紀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看看吧。”

顧澤的經紀人總覺得這瓜是真的，顧澤身上很多好的資源其實不是他幫忙爭取的，而是資源主動找上他的。

顧澤的家庭情況他也知道，跟唐光這樣的富二代不一樣，顧澤從最開始就是自己走過來的。

難得的是有一批死忠粉，粉絲黏性極度高。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顧澤就站在這巨大的雪球上，成了所有人都知道的影帝。

顧澤搓了搓臉，開啟微博。

熱搜第六：#顧澤的十秒#。

他覺得很像是粉絲安利剪輯向的熱搜詞條，但能讓經紀人這樣著急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點開影片後，顧澤看到一隻秀氣纖細的手撕開貼紙，白板上的黑字寫的，赫然是#頂流影帝顧澤爬上了七旬老頭的床#

一時間，顧澤如遭雷擊坐在床上。

他說不清到底是這個瓜被爆出來讓他害怕，還是白板上那熟悉的字更讓他覺得恐慌。

他呆滯在那裡，腦袋空空，卻出了一身的冷汗。

回過神後，顧澤哆嗦著手指開始瘋狂刷影片下面的評論。

—楚桑可能是真的瘋了，影帝的謠她都敢造。

—那可是顧澤啊，全民偶像，誰能不知道顧澤是什麼人。

—這十年顧澤都在熒幕前，工作連軸轉，別說老頭了，他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拉過好吧。

—只能說楚桑憑空又賺了一波熱度。

—這姐是真打算黑紅的路一條走到黑啊。

—該說不說，這個瓜要是真的，那我不敢相信微博是什麼樣子。

看到評論後，顧澤懸起來的心才放下一半。

這十年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他的路人緣一直很好。

這還要多虧了他的站姐，楚桑。她一直被認定是業內的王牌站姐，有多少人想挖她，他還是知道的。

評論裡全是熟悉的“楚桑”字眼。

顧澤覺得自己精神有點混亂。

唐光的熱搜他是知道的，看到楚桑跟唐光繫結上熱搜時，他幾乎嚇的心跳驟停。

楚桑不是死了嗎？！那兩輛車都被燒的不成樣子，怎麼可能還活著？

後來冷靜下來仔細看熱搜才發現，不是一個楚桑，只不過是重名罷了。

現在，重複播放的影片裡，熟悉的不斷出現的字又把他已經壓下去的恐懼重新喚醒了。

在他還是一個十八線明星，甚至百度詞條搜尋顧澤這個名字，都查無此人的時候，楚桑就親手給他寫手幅，做海報。

她自己設計，手寫列印。是楚桑讓他不至於落到無人應援的地步。

甚至最開始粉上他的那批粉絲，為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楚桑拍的照片裡的那張臉。

楚桑是天生會攝影的人，她在看過一個人後就能精準找到這個人最好看的角度。

如果不是楚桑，他不會那麼快打出出名度。

那熟悉的字，好像是楚桑對他說，我又回來了。

不會的，楚桑死了，她死在車禍裡，死在大火裡，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這荒唐的想法冒出來就再也壓不下去。顧澤跟著詞條去找到直播。

直播還在繼續。

但他沒有立刻就看到楚桑。

拍攝地點是車裡，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鏡頭裡是一張不高興的臉，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全是嫌惡。

跟拍導演李依依開口：“王老師覺得這八個瓜中，哪個比較吸引你呢？如果是王老師吃瓜，會希望哪個瓜是真的？”

王寧調整心情笑了笑：“其實我還是希望哪個瓜都不要是真的，畢竟瓜是真的，最受傷的還是粉絲。”

一批被楚桑深深傷害了的粉絲，以唐光粉絲和顧澤粉絲為主力，紛紛嗚嗚起來。她們覺得自己找到了理解能共情自己的人。

—嗚嗚嗚，王老師真的好懂我們的心態。

—是啊，明星塌房最受傷害的是真心實意付出的粉絲。

—王老師跟楚桑真的天差地別。

—有人為了熱度連臉都不要了，有人卻在擔心粉絲是不是會傷心。

路人不滿了。

—說什麼屁話呢，這節目主打的不就是一期塌一個的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