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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起彩燈,開啟臨河的窗欞,隔著紗幕,傳來笙篁琴瑟之聲。河上的樓船畫肪也是張燈結綵,往來遊弋,招徠著富商大賈、王孫公子。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繁華的地方。”
“嘖嘖,沒見識了吧,這裡可是天子腳下!這還是剛打完仗沒幾天,過段時候,這裡還不知道怎麼繁華呢!”
“喂,你看,窗戶口那個妞真他媽水靈。”
“嘿,她是不是正衝著我笑?”
“放屁,就你這副殺豬的粗胚模樣,你也不照照鏡子!她要笑也是衝著大帥笑呢。”
……
張輔沒摻合親兵們的議論。
張輔是燕王親信都指揮同知張玉的兒子。靖難之役爆發後,張輔跟從父親張玉參戰,因戰功升指揮同知。第二年,父親張玉戰死,張輔便繼承了父親都指揮同知的職務。在繼承了父親職務的同時,張輔似乎同時也繼承了燕王對他父親的信任。在整個靖難之役中,張輔先後參與了夾河、藁城、彰德、靈璧諸地之戰,為朱棣奪得帝位屢立戰功。建文四年,張輔被朱棣封為信安伯,一舉進入大明王朝王公貴族的行列。這一年,張輔才二十七歲,而且又極得朱棣的信任,因此無論是張輔自己看來還是在他人的眼中,張輔的仕途和爵位還遠遠沒到頭。
靖難之役中,無論是建文帝的軍隊還是燕王的靖難軍都免不了對平民的騷擾,更有甚者,大概由於戰爭時間太長,雙方都有部分官兵有過強擄民婦的行為。張輔正值年青力壯血氣方剛的年紀,自然也有這方面的需求。只不過張輔知道很多人都對自己極為眼紅,因此平時也頗為自律。然而待進入南京城獲得了最後的勝利後,聽到親兵的拾掇,張輔也不免對青樓之地頗為意動。雖說明朝嚴禁官員狎妓,但是和強擄民女比較起來,前者只不過是個風流罪過而已,張輔自忖承受得起。這麼想著,他終於壯著膽子來到了秦淮河畔。
不過,畢竟這是張輔的第一次,他雖想偷魚,卻又怕沾腥。因此,聽到親兵議論有青樓姐兒正衝著自己笑時,張輔卻不敢坦然抬頭回視青樓姐兒,反而將遊移的目光投向了街邊。
這時。張輔遊移地目光突然一滯。
怕什麼來什麼!
從道理上說。張輔頂多只需要擔心被應天府衙役或是錦衣衛什麼地看到。至於說遇到熟人卻是不必擔心地。因為。熟人來這種地方同樣也是為了那個目地。若是意外遇上了。雙方誰也不會發神經去告發對方。然而張輔雖說在戰場上勇悍無比。但是在這種場合卻只是個不折不扣地雛兒。如果不是熟人正背對著自己坐在一個小攤上吃涼拌粉皮黃瓜。張輔早就心虛得拔腳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之所以僅憑背影就能認出對方。是因為對方地特徵太過明顯——張輔所認識地官員當中。唯有僧道衍是個光頭。
因為並沒有被僧道衍看到地緣故。張輔勉強還撐得住。在擔心之餘。張輔還有心思奇怪一件事:道衍是個和尚。怎麼也來這種地方?
想來想去。終究猜不出迷底。張輔稍稍側過身子。準備趕快離開這個危險之地。然而當他轉過臉後。腳卻象被釘在地上一樣。一步也挪不動了。
見鬼了,內官監太監馬三保(注1)怎麼也在這兒?道衍是個和尚,來這裡雖說奇怪,但說破天也只是不守清規戒律。總的來說,道衍如果真是來這裡尋歡作樂,張輔還是能夠理解的。可馬三保來這裡幹什麼?!
若說外表,馬三保倒還真是英俊不凡。他身高七尺,腰大十圍,四嶽峻而鼻小,眉目分明,耳山過面,齒如編貝,行如虎步,聲如洪鐘。俗話說姐兒愛俏,老鴇愛鈔,若是隻論外表,張輔懷疑自己恐怕還不如馬三保吃香——可是馬三保沒那個話兒,長得再英俊也沒理由來這種地方吧?
這一次,張輔卻沒有上次那種運氣了。道衍背對著他,可以悄悄離開。而此刻馬三保卻似笑非笑正望著張輔,叫他避也沒法避。
張輔悄然嘆口氣,朝著馬三保走過去。
馬三保是個太監,在靖難之役中擔任著朱棣的親衛,因此兩人打過很多交道。張輔苦笑著問馬三保:“你怎麼也來這種地方?”
“噓……”馬三保朝著一旁一努嘴兒。
張輔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過,不由倒抽一口涼氣。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皇帝正坐在一個小攤子邊上,一邊美滋滋地喝著羊肉湯,一邊和攤主聊著天。
見鬼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來秦淮河這種塊地方,先是看到一個和尚,接著看到一個太監,最後竟然看到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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