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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感染者住的宿舍都是單間,基礎設施一應俱全,除了不能聯網——預料之中。床是那種很硬的木板,躺上去有點硌,沒有什麼別的娛樂裝置,只是提供了一間可供休息的安全屋而已。
宴清洗了個大澡後躺在床上,或許是來到一個新地方總免不了興奮新奇,她試著仔細聽了一下,發現居然聽不到任何聲音,連呼吸都微不可聞。看來這裡的隔音做得非常好,這倒是讓她略有安心。
連軸轉好幾天終於能安靜休息一會兒,也或許知道馬上就要迎來艱苦卓絕的訓練,身體下意識地做著準備……宴清閉上眼睛後不久,居然真的漸漸睡著了。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直到一陣急促刺耳的鈴聲響起,像是有人用力扯動神經那樣,她立刻睜開了眼。
最開始幾秒還有些迷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意識空茫不知自己在何處——很快她就回想起了一切,聽到一陣高過一陣的拉練鈴,霍然從床上跳了起來,風一樣衝進廁所,急匆匆刷牙洗臉上廁所後穿好衣服,不到十分鐘就整理好了自己,拉開門就朝昨天的操場跑了過去——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
在她到的時候,周舟和楊野妞妞已經站在了那裡,姿態悠然,目光清醒,完全不像剛起床的模樣。旁邊的李臺歸負手而立,看著她小跑著來到操場,淡淡地說了一句,“第四名,宴清,遲到兩分鐘。”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她身後。
“夏至,第五名,遲到五分鐘。”
宴清本來還想解釋昨天他根本就沒說什麼時間到場,她已經很快速度了……結果目光一對上週舟楊野,頓時什麼話都吞了回去,老實地站在她們旁邊,做好了挨批準備。
不站還好,一站過去她就看到兩三百米外,一個還在慢悠悠朝這裡走過來的身影。
甚至在所有人都默默朝她看過去的時候,對方仍然沒有任何加快速度的打算,就好像是起早出門散了個步,姿態悠閒地看看露白的天空再看看路邊的大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這邊的注視。
隊伍一片沉默。
宴清在心裡默默計數。
而等到夏至終於走到操場,時間也恰好過去了三分鐘。
宴清的媽媽是老師,家教也嚴,除非熬夜太晚起不來,否則很少會有遲到的情況。更何況國內大多實行高壓教育,遲到違規小則口頭訓斥,大則罰站甚至動手。對很多學生來說,來自老師的嚴厲批評會留下很深的心理陰影,除非心特別大或者性格叛逆,捱過訓的人一般會謹記教導不會再犯。
但是這個夏至……宴清不得不佩服。
她都有點好奇李教官會怎麼應對這麼難搞的感染者了。
“早上好啊。”夏至懶洋洋地打了個招呼,好像完全沒看到楊野拼命使的眼色,甚至心情不錯一樣地朝她們揮了揮手,渾身沒骨頭似的慢吞吞走到了隊伍末,揉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啊……起太早了,困死我了,平常這個時候我還沒睡下呢。”
李教官任由她說完才歸隊,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他低頭看了看手錶,這才淡淡開口,“5:40,以後每天都這個點在這裡集合,第一次遲到不予追究。從明天開始,晚到幾分鐘就沿著操場跑幾圈,如果一天的時間不夠,就延續到第二天繼續——直到補平為止。”
跑圈,一個直白簡單卻重如千斤的字眼,每個新兵蛋子都繞不開的慘痛經歷,所有體力廢柴過不去的噩夢。即使是在體力上有所增強的宴清,聽到這個詞彙也情不自禁地微微一抖,倏然立正。
楊野和妞妞似乎對此習以為常,周舟也沒什麼反應,宴清默默挺直了腰板。而夏至,她似乎是笑了一聲,很輕,卻成功引得了李臺歸的注意。
“我哪句話說得很好笑嗎?”教官問。
夏至聳聳肩,“沒有呀教官,你說得可太好了,太對了,就是有一個問題……”
她眨眨眼,天真無邪的語氣,“如果有人每天都睡得晚起不來,不得不遲到晚到,但是又實在跑不動,拿鞭子在後面抽都沒用……那該怎麼辦呢?”
“難道你要把她所有時間都用在跑圈上嗎?這豈不是違反了大家來到這裡的目的?——時間很珍貴的,我覺得還是做點有意義的事更好不是嗎?”
她攤開手,目光十分誠懇,像是語重心長地和人講道理。
旁邊的楊野忍不住輕輕吸了口氣。
面對這樣近乎挑釁的反問,李臺歸依然很淡定,一點都沒被激怒。
“如果她實在起不來跑不動,我不需要拿鞭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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