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垃圾池屍骨案（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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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區，周媛和葉子為開車直接去了東安私立中學。東安是普安區最好的中學，在南淮市的名號也響噹噹。下了車，二人拿著警察證，進入了校區。

正對著大門的是乾淨整潔的柏油路，道路兩邊栽種著玉蘭樹。玉蘭寬大的葉子呈墨綠色，蟬鳴時不時的從裡面傳出來。

左手邊是一棟接著一棟的教學樓，書聲琅琅。根據保安的指引，二人去了靠近校門的第一棟樓的一樓，找到了教務室。教務室的老師為他們查詢了羅凱，並去叫羅凱過來。

為了不讓那個孩子為難，羅凱進了辦公室後，教務處的老師並沒有進來，而是在外面等候。

周媛看著羅凱，可能是因為父母都不高，羅凱看上去也才一米六。他面板很黃，像他的母親方大妹，眼睛也像母親，是一雙大眼睛。他的五官實在是太過普通，一眼過後，就記不起來了。他似乎是那種乖學生，木訥又聽話，不像他的父親那般狡猾。

羅凱看著周媛，又看了眼葉子為，表示疑惑。過了好久，他才敢開口問：“老師說，你們是警察？”

葉子為點頭，“是啊。你不要怕。我們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我們就行了，可以嗎？”

羅凱慢慢點頭。

周媛問：“你有多久沒用見到你姐姐羅萍萍了？”

聽到這話，羅凱仰頭看著周媛，眼神裡充滿了委屈。

周媛說：“你如實告知我們就行。”

“我已經快兩年沒有見到姐姐了。”

周媛問：“那你想她嗎？”

羅凱“嗯”了聲，“想。”

周媛問：“那你知道你姐姐羅蘋萍現在在哪裡嗎？”

難得，羅凱沒有立刻就回答。他為難似的低頭沉默下來，似乎是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周媛和葉子為也沒有催促，靜靜的等待羅凱思考。辦公室的牆上掛著一面黑色的鐘表，秒針滴答滴答的走著，為他們計算著時間。

約莫一分鐘後，羅凱仰頭看著周媛，他的眼神很複雜，臉上的情緒也多樣，可週媛猜不透，一個才14歲的男孩子，眼神裡為何會有悲壯的情緒？

羅凱說：“姐姐在深.圳打工。”

居然是和羅之金和方大妹一樣的答案。這讓周媛有些意外，她以為羅凱會知道些什麼，可她才想起，羅凱畢竟是個孩子，哪裡會知道那麼多事情。

或許是她和葉子為多想了，羅萍萍畢竟是羅之金和方大妹的親生女兒，哪裡有親生女兒失蹤了還隱瞞不報的道理？這個家庭可能是有什麼隱私，可應該不會這麼沒有底線。

葉子為看了眼周媛，又問了句：“羅凱啊，那你知道姐姐的電話號碼嗎？”

羅凱搖頭。

葉子為問：“工作的具體地點呢？”

羅凱還是搖頭。

周媛嘆氣，對葉子為說：“他一個孩子，可能也不會了解這麼多大人的事情。”

葉子為也明白，看來，羅萍萍的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了。羅之金應該不至於自己的女兒死了都不知道吧？世上應該沒有這樣的父母。

葉子為摸了摸羅凱的頭，“羅凱同學，謝謝你，你可以回去上課了。”

羅凱看著葉子為，卻並沒有抬腳離去。他似乎有話要講，可猶豫不決，十分艱難。一個孩子怎麼會這麼糾結呢？

周媛安慰說：“別擔心，真的沒有事情了，你回去上課吧。”

羅凱點頭離去。等人走了，教務室的老師也走了進來，看著二人說：“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

葉子為搖頭，“沒有什麼事情，謝謝學校的配合。”

道謝後，周媛和葉子為離開了辦公室，走到了外面。等人徹底離開了，教務室的老師立刻去了長廊盡頭的校長辦公室，敲三聲後走了進去。

“人已經走了。”教務室的老師說。

校長讓他回去，又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男人穿著昂貴整潔的西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眉眼裡有嘚瑟的神情，猖.狂又張狂。男人起身站起，道謝說：“謝謝校長了。”

校長說：“羅經理，你爸爸的之華貿易公司為我們學校提供了一百萬的獎學金，這點忙還是要幫的。不過，羅凱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校長雖然要還之華貿易公司的人情，可畢竟是警察過來了，以後要是有所牽連，會讓學校受損失嗎？

羅本航說：“警察過來，不過是問問羅凱的姐姐，也就是我堂妹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