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華不是永動機 “這兩人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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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專輯一共三首歌曲，應嵐因為電視劇拍攝，斷斷續續耗時兩個月才錄製完成，為了提高效率，歌曲分批進行後期製作。趕在聖誕節前，專輯先行曲正式上線，提前宣傳預熱，為正式釋出造勢，看點主打西方旋律和東方樂器的完美融合，展示應嵐在音樂風格上的嶄新突破。

“應嵐專輯預售突破百萬”、“應嵐攜手頂級製作人共創佳作告□□絲”、“應嵐新歌強勢來襲上線瞬間秒登榜首”，總體而言算是捷報頻出，熱鬧非凡。在鋪天蓋地的宣傳和粉絲的熱情中，“抄襲”這個字眼顯得格外不重要。

秦爾看著手機裡的新聞標題哭笑不得，“向嵐新歌陷抄襲風波，製作團隊回應：純屬汙衊”。

他作為這張專輯封面上位列第二的製作人，是無法底氣十足地否認抄襲的。久經沙場的謝老師隱晦的當了迴音樂裁縫，將國外樂團的一段藍調旋律剪下到了應嵐新歌中，從理論上分析，確實有借鑑名曲的可能，但長達半分鐘旋律走向幾乎雷同就顯得百口莫辯了。

好在專輯銷量和粉絲反饋一片向好，公關部進行了程式性洗白後，發現大眾對澄清通告反應並不激烈，便不了了之。公司只將這位江郎才盡的老牌製作人暫時擱置，但抄襲算是音樂人的滔天大罪、製作部的奇恥大辱，總監找來秦爾興師問罪。

“應嵐這張專輯是老謝操刀的？”總監明知故問。

秦爾硬著頭皮回答，“是。”

“看出問題了嗎？”總監把桌子上的曲譜往站著的秦爾身上一甩，散落一地。秦爾附身將紙張一一拾起，又站直了，“副歌八小節的結尾並沒有沿用先前的形態，我一開始以為這是謝老師排比技法的改變…”

“哼，估計老謝也沒想到你這麼好糊弄吧？”總監一聲冷笑，他只聽過最後的成品，過程一直由秦爾來把控，因此他也是在抄襲事發才認真的看過樂譜。

“是我的錯，我把重心放在了錄製和後期。”秦爾在稱得上專家的資深總監面前，老實認錯。

“什麼時候製作人就淪為了個監工的？咱們寫歌的初衷可是為了設計大樓，不是在一旁看著別人添磚加瓦的。”

“您教訓的是，是我學藝不精。”

這句話落到總監耳裡，頗有些自認倒黴的意思，總監一下子火了，表情失望至極，“學藝不精就得知道改進！公司看重你，我信任你，難道這就成了你不思進取的資本嗎？”總監說到激動處甚至拍了下桌子，聲音重重落下，“是，《相逢時難》這首歌確實驚豔，我當時還真以為撈著天才了，可你能說那是你一人的功勞嗎？製作人和歌手從來都是互相成就的，更何況，離了宋時綏你還出過什麼像樣的作品嗎？”

秦爾被這番用詞激烈的語重心長砸得措手不及，只愣愣地看向總監。

“你的履歷並算不上製作部第一梯隊的，光今年新進來的這一批裡，就有三個伊斯曼畢業的。秦爾，才華不是永動機，天賦這碗飯你當真以為能吃到飽嗎？”

秦爾從總監辦公室走出來，捏著那疊曲譜站在走廊，路過的同事看到他落寞的神情，默默投來同情的目光。

秦爾緩過神朝工位走去，落座後，身旁的Simon轉著椅子朝向秦爾，低聲安慰，“嗨，沒事，老姚出了名的嚴苛，你這明顯的無妄之災啊，誰知道老謝晚節不保，換我我也得栽一跟頭。”秦爾聽完看向Simon，這個剛入職時的小組長現在已然成了自己的下屬，平日裡雖難免酸溜溜的針對秦爾，但打心眼兒裡是佩服秦爾的。

秦爾並沒有被這番推心置腹慰藉到，“換成是我”這四個字格外刺耳，他現在做的事難道是隨便誰都能做的嗎，他現在出的錯難道是普通人就該犯的錯嗎？

秦爾露出了一個苦笑，心裡更覺酸澀。

回家的路上，陳意一邊開車一邊找著話題，秦爾沉默寡言，只望著窗外發呆。

“沒事，應嵐專輯的負面評論已經在控制了，何況跟你也沒關係。”陳意看著秦爾悶不吭聲的模樣，只好戳中他的心事，但話語裡刻意避開了抄襲二字。

“…嗯。”窗外的街景流動，秦爾應了一聲。

“秦爾哥！你回來了！”應嵐家的門敞開著，電梯聲一響，屋裡的人聞聲跑了出來，是特意等著的。

秦爾看著跑向自己的應嵐，扯出了一個微笑，應嵐看著這個過於勉強的微笑，把心裡早就準備好的說辭抬出來，“秦爾哥，你別跟網上一般見識，那兩段歌得擺我面前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