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噶爾?穆錯侖的親兵們見機雖快,奈何李謹行之勇卻不是他們所能抵擋的,但見李謹行嘶吼不已地連出數槍,將幾名衝得最快的吐蕃勇士挑飛了開去,不旋踵,李謹行手下的親衛隊也已趕到,蜂擁著縱馬衝上了前去,生生殺得吐蕃騎兵們大敗虧輸,而李謹行也沒再戀戰,縱馬衝到了噶爾?穆錯侖的身前,手中的長馬槊只一挑,已將噶爾?穆錯侖生生串在了槍上,也不管其如何哀嚎,手臂一挺,已將噶爾?穆錯侖挑在了槍尖上。
潰敗,徹徹底底的潰敗,一眾正在廝殺著的吐蕃官兵們一見自家主將如同布偶般被李謹行挑在半空,本就已不算太高的戰意登時便消散得一絲不剩,全都紛亂地四散而逃了去,便是連頭都不敢再回上一下……
第五百六十六章英雄末路(一)
“父親,孩兒來了,不知父親有甚吩咐麼?”
天將擦黑,伏俟城的城門樓內,一片昏暗,可一身便裝的噶爾?欽陵卻並不在意,獨自端坐在文案前,眉頭不展地死盯著面前的大幅地圖,正自深思不已間,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起,白盔白袍的噶爾?引弓已是大步行了進來,疾步行到文案前,恭敬地行了個禮道。
“哦,是引弓啊,來,陪為父坐坐。”
聽得響動,正遐思不已的噶爾?欽陵霍然抬起了頭來,見是自家長子到了,臉上立馬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伸手招了招,示意其坐在自己的對面。
“謝父親賜坐。”
噶爾?引弓遜謝了一聲,也沒矯情,一撩戰袍的下襬,端坐在了其父的對面,雙目低垂,以示恭謹。
“引弓啊,你也不小了,今歲都快十七了,為父總是忙於軍陣,未能悉心照顧於爾,實是為父之過也。”
噶爾?欽陵愛憐地看著已漸成人的長子,好一陣子的端詳之後,這才感慨萬千地開了口。
“父親,您這是……”
噶爾?引弓生性機敏過人,這一聽其父語氣有異,就宛若是在說別離之言似的,不由地便是一驚,霍然抬起了頭來,滿臉疑惑地望著其父,試探著問出了半截子的話。
“這是剛送來的軍報,吾兒且看看罷。”
噶爾?欽陵沒有多做解釋,而是伸手從文案一角拿起了張布帛,隨手遞給了其子。
“烏海丟了?該死,悉蘇那祿愚蠢,魯顏達無能,大伯也……,唉……”
噶爾?引弓一見其父神色異常,自不敢怠慢了去,忙不迭地將布帛攤平了,只一看,神色立馬狂變不已,怒火中燒之下,不由地便罵出了聲來,只是數說到已戰死的噶爾?穆錯侖之際,突覺不對,這才停了下來,鬱悶無比地長嘆了一聲。
“烏海已失,我軍已是再無援兵可盼,這伏俟城怕也守不得幾日了,時也勢也,百年經營,二十年苦心謀劃,而今卻……”
噶爾?欽陵顯然不打算在其子面前隱瞞自己的情緒,傷感無比地搖了搖頭,感嘆了幾句,到了末了,胸口一悶,竟是說不下去了。
“父親,切莫如此說法,而今各部陸續歸來,城中尚有精兵五萬,良將數十,並非無一戰之力,但消能守到冬季,唐賊必自退去,事尚大有可為處!”
一見自家父親傷感若此,噶爾?引弓的眼圈不由地便是一紅,忙掩飾地低下了頭,言辭懇切地勸解道。
“事至此時,吾兒尚能保得戰心不失,將來必可成大器,為父也就能安心了,假以時日,吾兒定可達成為父未盡之願!”
一聽噶爾?引弓如此說法,噶爾?欽陵的臉上慈愛之意再現,欣慰地笑了起來,毫不吝嗇地便給出了極高的評價。
“父親,您……”
噶爾?引弓心細,只一聽便已從中聽出了決絕的意味,心登時便慌了,緊趕著抬起了頭,待要再行勸解一番,卻見其父已是一擺手,不得不將話頭強行停了下來。
“吾兒向來聰慧,想必已猜知那李顯小兒遲遲不來攻之用心了罷,嘿,各部來歸?那廝等著的便是這個各部來歸,無外乎便是想一網打盡我軍罷了,如此淺顯之心思,卻又瞞得過誰去!可惜啊,明知如此,為父卻也不得不如此去做,不求別的,但求轟轟烈烈一戰,若能守到嚴冬,此戰或還有希望,若不然,那也與其來個乾脆的了結好了,終歸還能為國中多爭取些時間,為父英雄了一生,又豈能寂寂無聞而死!倒是吾兒乃英才之輩,卻不該毀於此地,為父之意已決,吾兒即刻潛行回國中,以待來日!”
噶爾?欽陵深吸了口氣,穩定了下心神,而後一口氣將叫其子前來的用意盡皆道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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