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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內力捲起寒風。這個高手,是否是一位姓雪的姑娘?”
嶽申充滿期待地看著辛棄疾,等待著他的回答,只見辛棄疾眼神中突然閃過一陣光芒,警惕地瞥了嶽申一眼,然後迅速垂下了眼簾,淡淡道:“當年一時氣勇,沒想到傳聞竟離奇至此。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聽說的,但當時五十騎都是男兒,何來一個姑娘,還是一個高手?我知道這個故事聽來還是太匪夷所思了,但這些空穴來風的傳言總是來找我求證,我也是不勝其煩,還請不要再來叨擾了。”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嶽申趕忙拉住辛棄疾,急道:“辛大人,我無意冒犯,只是為了尋人。難道你真的沒有遇見過一個和我年紀相仿,內力寒勁,姓雪的姑娘嗎?”
辛棄疾回身拱手道:“這位大人,我是真的沒有見過,不能幫到你,還望見諒。”
嶽申無比失望地自語道:“難道真的只是以訛傳訛?”
辛棄疾觀察著嶽申的神情,盡是關心在意之態,不像是朝廷官員的訪查,猶豫問道:“你……是雪姑娘的朋友嗎?”
嶽申呆呆地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拖著疲憊的身軀轉身默默離去,辛棄疾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回到府衙。
兩年半的尋找好不容易有了一點希望,卻又完全破滅了,嶽申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費勁地爬上了馬背,也不牽繩,痴痴地發著呆,沒有感覺一般,任由坐騎自己尋路。還好馬兒認路,馱著嶽申慢悠悠地從江陰晃回了臨安。
等嶽申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在臨安了,拿出水袋喝了點水,駕著馬兒來到了祖父和父親的墓前。兩年的時光過去了,墳頭已經冒出了一些綠油油的小草和青苔。嶽申一邊輕輕地揪著草頭,一邊輕輕地說道:“翁翁,爹爹,孩兒真是不孝,自己的抱負斷送了也就算了,還差點把岳家的忠義之名給斷送掉,孩兒就真的成了岳家的千古罪人了。可是現在理想實現不了,豔愁也找不到了,我真的不知道,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嶽申這時才感到心內痛如刀絞,壅塞在胸中的塊壘像是被一把鈍刃不斷切割著,化作一股帶著血腥味的液體,從眼角一滴一滴地釋放出來。
嶽申就這樣默默地在墳前流著淚,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聽到一聲叫喚:“阿申,你回來了?怎麼坐在這兒哭?”
嶽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哥哥嶽甫來了,趕緊擦了擦眼淚,說道:“我剛回來,離開太久了,想來陪陪翁翁和爹爹。”
嶽甫走上前來,看到嶽申紅腫的眼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來就好,連線河朔的差事辦得怎麼樣了?去見過官家了嗎?”
嶽申強作笑臉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都聯絡好啦,報到樞密院去了,官家也見過了。”
嶽甫疑惑道:“那你怎麼不歸家,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裡?”
嶽申低下頭,輕聲道:“我想翁翁和爹爹了。”
嶽甫將嶽申扶起來,道:“既然已經回來,隨時都可以過來看翁翁和爹爹。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日夜兼程趕著回來的吧,臉色都不好了,趕緊先回家休息去。”
兄弟倆扶持著往家走,嶽甫以為嶽申是想家了,於是一邊走一邊跟嶽申嘮著家常,說著家裡人的近況。母親和哥哥在臨安一切都好,去年七月時,官家允准發還了岳家以前在江州的田宅,祖母在江州的生活也好了起來。
嶽申已經近十天沒怎麼吃喝睡覺,虛弱得有點精神恍惚,只能靜靜地聽著,覺得聲音遙遠得像是從天邊飄過來似的。聽著聽著忽然有幾句飄進了耳朵裡:“我每到休沐時就會過來守墓,陪著翁翁和爹爹。臨安的百姓們也經常來祭拜,還常常人滿為患。不過有件奇怪的事,有一個穿白衣的姑娘,揹著一把白色巨劍,這一年的時間我每次來她都在,就遠遠地在樹上打坐,也不跟人說話,經常一坐就是一整天,我剛開始還以為她是鬼呢……”
嶽甫停了下來,因為嶽申忽然死死地抓緊了他的手。他奇怪地看向弟弟,只見他佈滿血絲的眼睛瞬間有了神采,激動得顫抖著聲音問道:“今天她怎麼不在?”
嶽甫道:“這個姑娘你認識嗎?最近沒有看到她出現了,我也覺得奇怪呢。”
嶽申急問道:“她最後一次出現是在什麼時候?”
嶽甫回憶道:“應該是在十幾天之前吧,你還真的認識她嗎?”
嶽申拖著嶽甫轉身就往回走,回到墓前,嶽申指著周邊的樹問道:“她是坐在哪棵樹上?”
嶽甫指了指墓前不遠處的一棵高大樹木,道:“就是那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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