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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軍將領倍受鼓舞,慷慨道:“大宋百姓苦金久矣,莫不想抵抗,現今有虞大人做主,請死戰!”
這時有人躲在人群中陰陽怪氣地問道:“王權被免,李顯忠尚未到任,你只是奉命過來犒軍而已,並無督戰的權力。要是戰事不利,你能承擔責任嗎?”
虞允文橫眉喝道:“金軍渡江在即,現今已是國家存亡之際,關係社稷安危,不管是誰,都躲避不了責任。我是主將也好,犒軍也罷,既然現在站在了這裡,不管戰事如何,都責無旁貸,願意承擔後果。如有不敢跟金軍決戰,不願聽命與我的,儘管躲起來等李都統制。”
洛飛從虞允文身後站出來,拱手高聲道:“在下惠州洛飛,願意聽命於虞大人,誓死抵抗金軍!”雪豔愁也站出來,拱手道:“在下大理雪豔愁,願意聽命於虞大人,誓死抵抗金軍!”
眾將見兩位平民百姓都義不容辭地挺身而出,也都被激發出慷慨正氣,紛紛跪下高聲道:“屬下願聽命於虞大人,誓死抵抗金軍!”虞允文拍掌道:“好!好!願與諸君同生共死,抵抗金軍!”
趁著士氣高漲,虞允文隨即命諸將整頓手下的步兵和騎兵,沿江佈防,列陣不動。官軍雖有水軍卻不敢出戰,於是虞允文命令當塗民兵駕海鰍船在江中分隊排陣。
南岸這邊部署已定,北岸那邊就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鼓聲,完顏亮還親自豎起了紅旗。在紅旗和鼓聲的催促下,金軍的戰船傾巢出動了。
只見數百艘戰船絕江而來,鋪滿了江面,如成群結隊的魚群湧動,蔚為壯觀。此時南岸除了列陣的宋兵,還有當塗當地的百姓觀戰助威,綿延十數里不絕。看到金軍乘舟而至,心中雖然恐懼,但所有人都明白,大江天險是他們最後的屏障,如果連這最後的依靠都喪失了的話,就真的只剩國破家亡了。於是百姓們都鼓起了勇氣,大聲呼喊起來:“大宋必勝,打敗金軍!”軍士們聽到呼喊聲,更加勇氣倍增了。
乘舟極速而來的金兵本以為採石已無兵防守,忽然看到列陣以待的宋軍,大吃一驚,欲退不能,只能乘風繼續往前衝,很快就和宋軍在江面上遭遇了。宋軍的海鰍船分為三隊,分別從江中和兩側江邊衝向敵軍的戰船。冬季正值大江枯水期,金國之前打造的大船難以運抵大江,所以戰船雖多,但都是金軍南下後強拆民宅打造的平底沙船,船隻大小和靈活性都遠不及宋軍的海鰍船,被宋軍的海鰍船趁勢衝擊,紛紛被撞沉。宋軍船隊還用弩炮和投石器攻擊敵船,沉沒戰船裡的金兵都掉進了江裡,被殺死淹死無數。
也有幾艘漏網的戰船衝到了南岸,虞允文已在沙岸上提前設定了障礙物,將廢棄的船隻鑿沉,阻礙金兵渡江。率先登岸的金軍為躲避這些灘塗上的障礙,陣型破碎,又遭到宋軍後排弓弩手的射殺,傷亡慘重。看到金軍登陸,宋軍軍陣前排的長矛手和長斧手仍十分畏懼,遲疑退卻,不敢上前。虞允文見狀焦急萬分,從陣後衝出去,大喊道:“誰與我一同殺敵!”洛飛寸步不離地守在虞允文身邊,與他一起衝入陣中。
統制時俊阻攔道:“主帥不可輕動,虞大人還是呆在陣後指揮吧。”虞允文豎起眉頭,喝道:“我一介書生尚且不敢苟且偷生,你一武將,且膽略過人,聲震四方,還會躲在陣後,不敢出擊嗎?莫不是你連個女人都不如?”
時俊想起之前守在虞允文身邊的那個小娘子都率先登船上了戰場,自己再不奮勇殺敵就只能被人恥笑了。於是咬牙大喊一聲,舞著雙刀帶頭衝向敵人,兵士們也士氣大漲,跟著時俊拼命衝殺,兩軍在河灘上交鋒廝殺起來。金軍出兵以來,一路未曾遭遇過抵抗,一下子碰到這麼勇猛的對手,竟一時無法招架,逐漸向河邊退去。
雖然傷亡慘重,完顏亮還是不斷下令猛攻,於是仍有連綿不絕的戰船湧向南岸,陸續在江灘登陸。虞允文這時在陣後指揮,並無性命之憂,於是洛飛放開手腳,衝到了陣前,一雙肉掌舞將起來,一股剛勁冰寒的純正之氣四下衝擊,將剛上岸的金軍逼得不得靠近。可時間一久,洛飛氣海不足,也漸漸有些支撐不住了。
天色已近黃昏時,從採石磯後傳來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和擂鼓聲,只見更多的宋軍搖旗吶喊著從山後繞出來,向著金軍衝去。原來這是一批剛從光州逃回來的宋兵,正好被虞允文截住。虞允文發給他們戰旗和戰鼓,整頓好隊伍就衝過來虛張聲勢地助威。
另有兩隊藏在採石磯後的海鰍船也拐出了河道,加入了江面的戰鬥。雪豔愁立在一艘小船的船頭,在增援船隊最前方,直衝向金軍的船隊。只見她從船上躍起,雙掌運功吐氣,噴射出兩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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