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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年代玩土改,又不是改朝換代,這不是要天下大亂嗎?徐平有前世記憶,自然知道農村土改的艱難,唐朝立國時授田也沒動世家大族的利益,更不要說這個時候連世家大族都沒有了,這樣一來就是把全天下有土地的都推到自己的對立面去。

“至於力役之弊,依歐陽修所說,又不要朝廷招公吏,又要減力役,那怎麼辦?鄉村的事務朝廷不管了,交給誰管?莫要說天下都是良民,沒有作奸犯科的。不設官而民自治,那只是說說的,天下間哪有那個道理!”

趙禎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他對歐陽修所講的本來挺欣賞的,誰知到了徐平的口裡全無是處,這話聽著就有些不入耳。

沉默了一會,趙禎道:“如今天下無事,但朝政沒有什麼起色,上下怨謗極多。朕登臨大寶,必定要有所更張,豈能如此因循下去?歐陽修所言或許有不合時宜的地方,但總是要改,要改就是對的!上月朝廷下詔讓天下臣民上言,只有李淑言十事,算是用心,其他官員都是虛應故事,沒有什麼用處。”

李淑是李若谷的兒子,此時任知誥。他所上的十事徐平也看了,看起來華麗,洋洋數千言,但可操作性實在是很差,並沒有比歐陽修高到哪裡去。

里正衙前由役改公吏,徐平屬下的兵案是具體操辦的衙門,他說得多了,反而讓趙禎的心裡有些不該有的想法。

一時氣氛有些尷尬。(未完待續。)

第182章 天章閣夜對(下)

趙禎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色,緩緩地道:“先帝迎天書,東封西祀,鋪張有些過了。天聖十年,事事都因循前朝先例,積弊已深,現在是不改不行了。如今朝廷年年虧空,上上下下又粉飾太平,這樣下去,如何是個了局?自我親政以來,屢次三番下詔廣開言路,無論士人布衣,只要所言有利於時政者,都不吝惜賞賜。可只有李淑等了了數人,忠心王事,上了改革時政的奏章。唉——”

徐平站在身後,也不知道該怎麼介面。這個年代說改革,實在是要去過刀山火海,徐平還真沒那個決心踏進去,就連能夠全身而退都一點把握都沒有。

其實不管什麼時候,大的政策改動都是驚天動地,要冒無數風險。

因為這杆旗一旦立起來,就只能進不能退,退了就無葬身之地。改革與反改革的,鬥得你死我活,就是因為牽扯太多。

趙禎自登基以來,太后垂簾聽政十年,雖然不表露出來,實際上憋了一肚子怨氣。這也是為什麼一親政就把宰執全部換掉,一定要廢掉皇后,就是要把這股氣發洩出來。

出了氣之後就是朝政,太后的政策要廢掉,立起自己的權威。從去年開始,幾次三番下詔要臣民上治世良方,一次比一次懇切。

可下詔有什麼用?真以為高人在民間哪!系統性的改革必須君臣一心,有莫大的勇氣才能推行下去。現在他根本就不相信原來的官僚系統,怎麼能夠有實際性的效果呢。

實事求是地講,呂夷簡併不反對改革,他一向並不跟皇上唱反調。可現在朝政局面就是他當政多年出來的結果,他哪裡知道該怎麼改?能改的早就改了。

呂夷簡不在乎政策,他在乎的是實權,只要不動到他的實權,怎麼改都行。

可改革就免不了利益的再分配,怎麼可能讓所有人都滿意,不動呂夷簡的實權,哪裡去找人幫自己做事。這是個死結,不鬥個你死我活解不開的。

徐平舉目四望,上沒有宰相支援自己,下沒有自己的根基團隊,拿什麼鬥呂夷簡?他還沒天真到以為有了皇上的支援就可以,皇權沒那麼強大不說,這位皇帝也沒那麼堅強的意志,遇到了困難,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打退堂鼓。

范仲淹敢跟呂夷簡死磕,那是有王曾的支援,有一大幫中下層官員擁戴,不然一道敕命就把他踢到不知道哪個邊遠州軍去了,哪裡還容得他在京城發聲。

徐平相信范仲淹一眾人等不是王曾指使的,但他們的所作所為是有王曾支援的。王曾不是呂夷簡,他不會私植黨羽,更不會搞小幫派的串連。王曾是真正的政治家,有自己的政治主張,也會扶持支援自己政治主張的人,雖然私下裡他可能跟這些人話都沒有說過。

王曾之後,范仲淹以下,再也沒有人有如此的能力,如此的胸襟,如此的擔當。徐平的歷史再不好,也知道慶曆新政,知道君子黨與小人黨,知道範仲淹和呂夷簡鬥爭得你死活。更知道此後的王安石變法,新黨和舊黨的鬥爭甚至賭上了天下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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