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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被蕭五郎酒氣入侵心肺的謝雲初,將險些倒下去蕭五郎扶住。
她嘆息一聲:“阿夏,扶你家主子進去歇著吧,他喝醉了。”
謝雲初坐在青竹苑石凳上,看著阿夏將蕭五郎扶走。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蕭五郎竟然還將她說過的話記著。
錯在能者未居之。
擱在自己面前酒杯之中,映著當空明月……
謝雲初端起酒杯。
勸人易,勸己難,通達易,舉步難。
阿夏安頓好蕭五郎出來時,月光清風中黃角古樹下,紅泥爐子還燃著,謝雲初已沒了蹤跡。
他上前收拾桌上的泥爐、酒杯,卻見謝雲初面前的那酒杯已空。
·
赤烏西沉,風雲翻湧。
遠山的峰巒,蒼茫的大地,大鄴得勝而歸的大軍,於萬丈霞光中獵獵翻飛的旗幟,都被勾勒塗染成……瑰麗雄渾的顏色。
銀色面具染血的蕭知宴,凜然騎於漆黑如墨的神駒之上,生生掰斷箭尾的斷箭還插在他的肩甲處,甲冑浴血,周身都是凌冽內斂的殺氣,仿如血池修羅。
大鄴將士齊聲吶喊,山呼二殿下千歲,聲震四野。
見一身灰布長袍的沈自在朝他而來,蕭知宴一躍下馬,將馬鞭丟給親衛,吩咐副將帶將士們修整。
早就候在軍營之中的軍醫,將安置傷兵大帳簾子掀開,讓將士們將傷兵往裡送。
沈自在見蕭知宴受傷,被鮮血沁溼的凌亂髮絲上,已經傑出一層薄霜,大驚,吩咐人速速去請軍醫。
他一邊同蕭知宴往帳內走,一邊道:“殿下,汴京訊息,大軍軍糧和冬衣怕是要被拖延,大皇子上奏陛下,我大鄴已經拿到邵州等地,滅了戎狄也分不到什麼,說……我們大鄴如今算是替北魏打江山!三皇子也覺如今是大鄴北魏兩國聯軍,北魏應該承擔大鄴將士們的吃穿。陛下他……”
蕭知宴他腳下步子一頓,如陰鷙的平靜黑眸之下,翻湧暴戾之氣,暗芒銳利。
不用沈自在說完,蕭知宴也明白,他那位父皇……想來是贊同的。
蕭知宴強壓下心頭的戾氣和煩躁,同沈自在說:“你替我寫密信告訴父皇,如今替北魏打江山,是為了拿回岷州以南,對日後我們收回大理國土有好處,若西南國土能在父皇在位時拿回來,父皇又怎麼能不算是大鄴的明主聖君!”
沈自在知道,二皇子這是拿捏住皇帝想做明君聖主短處,應聲:“好,一會兒我就去!”
沈自在上前替蕭知宴撩開大帳簾子。
進帳後蕭知宴伸手解開披風,視線卻盯著一個陌生的箱籠看。
沈自在從袖中拿出謝雲初的信,道:“那位跟隨紀先生的謝家六郎,託盯著他的人,送來了一封信,和這個箱籠,信是給殿下的,箱籠說是託殿下轉交柳四郎的。”
蕭知宴正在脫甲,聽說謝雲初帶了信給他時,停下動作,從沈自在手中拿過信。
他看著信封上用的不是金烏體,而是旁的字型,好似在刻意避免他看到那字型一般。
蕭知宴深沉的黑眸中有笑意。
他很意外……
謝雲初設局將他派去護著他的人拿住,猜到那兩人背後主子是他,蕭知宴雖然吃驚,但也覺以謝雲初的狡黠和聰慧,好似也在情理之中。
可,謝雲初能給他寫信,他的確是沒有料到。
蕭知宴在桌案前坐下,拆開信封,湊於燈下細讀了起來。
就連軍醫來為蕭知宴包紮傷口,蕭知宴都沒有讓軍醫進帳。
信中,謝雲初說……那日蕭知宴上了他馬車之事,他無意告訴旁人,讓蕭知宴戒心不必如此重。
還說,他的義兄柳四郎偷偷來了軍營,他掛心義兄安危,所以私下打造了甲冑,請蕭知宴的人送來前線,託付蕭知宴代為轉交柳四郎。
又說,他現在也有一個私造甲冑的把柄捏在蕭知宴手裡,還請蕭知宴召回監視他的人,戰場上兇險萬分,多一個高手護在蕭知宴的身邊,蕭知宴就多一份安穩。
蕭知宴動作輕緩摩挲著信紙,腦海中勾勒著謝雲初提筆寫這封信時,強迫自己換一種字型皺眉的模樣。
看到這封信,蕭知宴越發肯定,這謝六郎的小郎君軀體內,是他的雲昭。
雲昭定然是因擔心戰場刀槍無眼,這才以送甲冑之名,給他送信……讓他將人手召回身邊來。
蕭知宴小心將信紙疊好,從桌案下拿出一個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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