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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子一女,並無帝王之才,我心裡曉得,定周十五國如今一盤散沙,我不爭,總有別人會爭,而王上不像你母親,保不了溪狄遺世獨立。”
她聲音沉沉,透著一股傷痛和悵惘:“本來我另有打算……可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我死後,董紹昌是保護不了我的孩子的……”
殷上便接道:“與其到時候任人宰割,不如先發制人。”
“你說得對,”周畹緩慢地點了點頭,說:“其實即便你不來,我也會為阿尋他們另找後路,可你卻來了,上天既如此安排,我也不必逆天而行。”
她語氣變得嚴肅起來,說:“世子之能,我雖未見識,但亓徽對我有恩,你母親又有不世之才,便當為你作保——我答應你的提議,作為條件,我要你得位之後,立吾兒周相靈為後。”
殷上一下子愣住了。
來之前,她細想過無數個交換的條件,想過提出時又該怎麼應對,如何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可沒想到最後周畹還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周畹看出她猶豫之色,卻並不催促,靜靜的斂眸看著她。
一時間,殿內闃寂,只有炭火細微的噼啪聲。
殷上有些無措地別開眼,低下頭,看向自己繡著銘文的衣襬。
立後?
眼前驟然浮現出江遺雪漂亮的臉,殷上指尖發白,思緒亂成一團。
江遺雪……
她想起在璞蘭臺時,自己說要娶他,他露出的那個欣喜滿足的笑容,想起那個銀燈玉簫的中秋之夜,想起二人數個溫情的吻,想起他依戀地看向自己說‘殷上,我好想你,我喜歡你’。
……可除此之外,她也想起了東沛城外那個極冷的雪天,想起徐弗和鄭小南憔悴的面容,想起那些死在她刀下的官吏。
……還有幼年拜見永載帝之時,看到的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良久,殷上才道:“我答應您。”
“好,”周畹似乎早有預料,很快應聲,看她的眼神也帶了一絲欣賞,對著屏風那邊吩咐道:“準備筆墨紙硯,我親自撰寫婚書。”
宮人應聲,腳步輕輕地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宮門再次開闔,周相尋姐弟也隨著侍墨的宮人走了進來,站在母親床側。
殷上愣愣地抬眸看了一眼,周相靈較之姐姐與周畹更為相像,尤其是一雙鳳眼和母親更是如出一轍,為他原本清雋的容貌添了一分殊豔。
見人來齊,周畹有些艱難的坐起身,當著幾人的面懸腕落筆。
三人中,除了周相尋表現得有些不解和訝異外,殷上和周相靈俱是沉默,好似這份婚書上的主角並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
而面對長女的疑惑,周畹也並未回答,只撐著一口氣專心寫著眼前的婚書,不多時,文末擱筆,她接過宮人遞來的玉印,輕輕的壓在了那婚書之上。
“殿下,請吧。”
那木盤之中的婚書調了個彎,擺到了她面前。
殷上斂眸看去,那字跡工整清晰,筆力不弱,一點都看不出是久病之人所寫,一筆一劃道滿了一個母親的拳拳愛意之下的深謀遠慮。
……群祥既集。二族交歡。敬茲新姻。六禮不愆。羔鴈總備。玉帛戔戔……禮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詩詠宜家,敦百年之靜好……永結鸞儔,共盟鴛蝶,謹訂此約。
原來婚書是這樣的。
殷上在心中默默唸了一遍,說不出什麼感覺,只伸手碾過一旁的印泥,又輕輕地摁在那文末之處。
周畹的聲音伴隨著虛弱的咳嗽聲在殿中響起,她向周相靈招手,輕聲道:“阿靈,你去。”
周相靈點頭應是,並未對此有任何異議,只與她對視了一眼,便與她並立於那婚書之前,輕沾印泥,在她旁邊摁下了指印。
紅紙黑字,落印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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