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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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退去的那一秒，耳邊遠遠傳來小朋友們拿到早餐向老師道謝的聲音。

聞芫眉心擰住，睜開眼看到夏意重重嘆了口氣趴在桌上：“到底怎麼回事啊啊啊啊！”

雨殄也有些喪氣，她皺著臉很茫然地問：“我們剛才猜的不對嗎？”

夏意抬起頭，幾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嚷嚷：“明明卓卓不在啊，而且我們也沒說他弟的事！”

聞芫默默垂下目光，她一言不發，身旁的商亱緩緩說：“剛才我看到外面有一個人，應該是夏卓卓。”

幾人都是一怔。

夏意往小朋友那邊看了過去，瞅了瞅人群中乖乖排隊的夏卓卓：“所以我們把追索條件猜錯了，條件是什麼？是不能讓他聽到我們在說話嗎？”

幾次的時間回溯下來，多少對異能師的身體有些影響，夏意的臉色微微發白，情緒也有些急躁了起來。

聞芫把自己面前的牛奶推給他，聲音冷靜：“我們沒有猜錯。”

夏意茫然：“啊？”

聞芫的臉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這一次時間回溯，和前幾次不一樣，這次……不是因為觸發了追索條件。”

比起之前的時間回溯，這一次的時間太短了。

或許夏意他們幾人感受不到，但聞芫的感覺是最直觀的。

因為她的腦中沒有出現任何的聲音和畫面。

不像前幾次那樣，她要聽到很多雜亂陌生的聲音才會徹底回溯，這一次，白光亮起又消失後，接著他們就回到了第二天。

她心頭隱隱約約有了判斷，頭也沒抬道：“可能，追索條件我們的確猜對了，但是……別的是錯的。”

“別的？”

雨殄輕聲嘀咕了一下：“什麼別的……”

她話說到一半，臉色猛然就變了：“是我剛剛猜他變成怪物的原因不對？！”

聞芫遲疑了一秒，點了點頭。

雨殄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她心有餘悸地抬手：“幸好沒有發生別的事……”比如被抹脖子。

夏意彷彿知道她想說什麼一般，無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這一次的時間回溯，似乎是猜錯了原因後，怪物給他們的懲罰。

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壓迫，幾人的臉色都開始發白，夏意已經蜷縮著趴在桌子上，連頭都抬不起來。

整個食堂裡的聲音不大，小孩子們領餐的位置就在幾人不遠處。

商亱給他們幾人的腕錶輸送了體力，輪到聞芫的時候，他眼尾微微眯起，垂眸瞧了一眼聞芫的腕錶。

綠色的光圈在腕錶的懸浮屏上轉動著，上面顯示主人的身體狀態良好。

少女看起來也的確如此，她的臉色沒有一點不對，見商亱停在她的面前不動了，她抬眸歪了一下腦袋。

沒有說話，只是眨了兩下眼睛，似乎在問怎麼了。

商亱沒有什麼意義地勾了一下嘴角，他還沒有做出什麼反應來，不遠處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夏卓卓又被推倒了。

同樣的場景已經在眼前出現過太多次，他在身側的位置坐下，微微往後靠了靠，灰眸中閃著莫名的意味：“我們應該快要猜到答案了。”

夏意雙手捂著臉，聲音很悶：“……我不覺得。”

每個人心裡都有大致的猜測，但是卻又無法形成一個完整的答案。

靈鬼的眸中倒映出每個人的模樣，他看向商亱：“組長，你想到什麼了？”

商亱：“每個人都說夏卓卓的弟弟已經不在了，但他卻一直堅信弟弟還在，卓卓看起來和這裡的小朋友們沒有什麼不一樣，甚至更乖……那麼他一直堅持弟弟還在的原因，會是什麼呢？”

明明是大白天，但夏意卻覺得自己的後背開始發涼。

他抬起頭表情麻木，喃喃：“弟弟……真的不在了嗎？”

二人的話讓聞芫一驚。

她猛然明白，自己為什麼總隱隱約約覺得違和。

“我來到監獄的第一晚，在那條路上，看到過一個小男孩。”

她開口的瞬間，夏意就想了起來：“是不是你說有一個孩子在那，但是我沒看到的那次？”

聞芫臉色沉靜，她點了點頭。

監獄裡發生什麼怪事都不稀奇，就比如後來每晚在房間門縫外出現的影子，或是在白天就被抓住的觸手怪，甚至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