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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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兩個用的是暗器，還是用的樹葉子這種柔軟之物做的暗器，意味著隨便什麼東西，在這二人手裡，都是利刃。

還有一個用長鞭短刃的，一個用軟劍的，長鞭軟劍這樣的兵刃雖然殺傷力極強，可對使用者本身的內勁要求極高，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了的。

招招致命？這樣的招數，不像是山門出來的，餘三爺蹙著眉搖了搖頭……

“爺，幸虧這些人是友非敵，如若真叫咱們遇上了……”陳海想起那場面，忍不住有些膽寒地搖了搖頭。

“有點沙場對決的味道！”

陳海聽著自家三爺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瞬間回過味來，這還真是有些像，不過不是千軍萬馬陣前對決，而是絕對的以少勝多。心下又不禁慶幸，這樣絕對的武力壓制，若是成了對頭，他們本來在西南的人手就不多……

“也沒聽說那個將門出了這樣的殺星啊，是不是這些年戰事少，咱們漏了什麼……”

餘三爺搖了搖頭：“不是，不像是任何一個武將之家教匯出來的，不過既然已經有人替我們出手了，咱們明日的計劃就得變變了，正常進藺南城吧！”

陳海立即躬身領命：“是，小的這就分派下去，只是，爺，那這幾個人，咱們還要盯著嗎？”

餘三爺帶著一絲鄙夷道：“你們這是跟上了？”

陳海立即訕笑道：“沒有，不敢跟太近，就跟丟了，但是扎口袋的那些人，倒是能盯一盯。”

餘三爺聳了聳眉：“不用費太多心思，能讓人盯上的，多半沒什麼用處，咱們人手有限，若是……西南也就這麼大，總能再碰見的。”

陳海躬身應諾，他們爺的意思他明白，來前早就做過研判，西南這地方並非看上去那樣鐵板一塊，不管是那個王府，還是婆娑暗城，亦或是那些山匪，這些年得罪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志同道合，總能走到一處，比如那些水匪……

看著陳海悄無聲息出了門，餘三揉了揉有些發漲的腦門，從昨天某個時候開始，他心裡總有一絲異樣的直覺，好像是錯過了什麼，或者是忽略了什麼，他是習慣揣摩每個細節的人，從頭再來複盤一遍，腦海中的畫面突然停留在那雙扎針的手上。

手沒有很特別，跟所有大夫施針的時候一般模樣，又穩又準，可在那樣的情形下，一個小大夫，怎麼能做到沒有一絲害怕，出手那樣穩健的？

那屋子裡，除了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個，其餘諸人，都是刀口上舔血，滿身殺氣的，他只是習慣了這樣的氣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一個小大夫而已，就算比尋常人膽子大上幾分，又能見過多少世面？

即便是努力裝作鎮定自若，可那樣的穩準，只有氣定神閒和遊刃有餘的時候才能做到吧！那樣的年紀就有這份修為，即便山門名滿天下，高手如林，這也不是簡單人。若是那隻手，以樹葉為利刃，倒不是不可想象的……

餘三深深吐了口氣，不管怎麼說，那個人是秋明堂的謝老大夫帶來的，既然如此，總是和山門脫不開干係的，只要和山門是站在一處的，總不會是什麼壞事，只是這件事，好像不太符合山門一貫的行事風格。

日出東方，城門剛開，一騎快馬便入了城，城門口進進出出的人群被這樣的來勢洶洶嚇得驚叫著躲閃開來，有踩到人的，有撞壞東西的，有破口大罵的，都只能望著那匹馬飛快走遠。

馬上的人不管那些，橫衝直撞到了譚八住的客棧，急急由小廝領著去見了譚八：“八爺，城主急召，命你速速回城！”

譚八一宿未眠，只在天亮前才眯了一會兒，此時還有些雙目酸澀難當，見到這人，聽得這話，瞬間清醒過來：“出了什麼事？”

“昨日夜裡，鬼市被一鍋端了，死傷慘重……”

來人話還沒說完，便聽見外面一個急匆匆的人帶著聲音衝進了屋內：“八爺，不好了！咱們埋伏在山谷上的人，一個都沒有了，像是被血洗過一樣！城外各處的暗樁都被挑了，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什麼人乾的？”

“不知道……”

“城主讓你回去徹查此事……”

譚八下意識一問，兩個人也是下意識一答，又快又急一番問答之後，便是短暫的沉默，若說譚八的手下還看不明白，可譚八和城主身邊的人此刻已經會過意來，今日這事兒，就是個局，一個大局，目標其實就是挑了婆娑暗城，斷了盂南王府埋在地下的這股勢力……

如此看來，馮二那一行，只怕也是兇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