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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簾外頭青山綠水,路上行人往來不絕,一幅現世安穩歲月靜好的模樣,可實際上這西南,若是一定要撕開這層面紗,便是觸目驚心。
錢師爺還記得那位年輕的新君說的那些話:“朕聽聞西南四件怪事,匪寇無數,剿之不絕;柺子無數,人口買賣猖獗;官匪勾結,往來商戶除了要交商稅,還要交匪稅;西南官員,由不得朝廷任免。樁樁件件,無一不是禍國殃民,長此以往,朝廷有何面目面對西南百姓?”
新君若要整治西南,對西南不說了若指掌,起碼也要做到不聾不瞎,而且還得有個態度。
鬱恪之不過是今上插進西南的一顆釘子,錢師爺弄不明白,身為一顆釘子,怎麼就沒有作為釘子的自覺,還敢把家小一起帶到這旋渦中來?可是他又不得不佩服鬱恪之的勇氣和決心,大概就是這樣的人,才會被今上和恩師選中吧。
至於他,反正是個一事無成的落魄舉人,兩任妻子都死於難產,想再娶都沒人敢嫁,父母雖說年邁,但是家產豐厚,除了他這個逆子,也沒別的煩心事了,逆子出去歷練歷練,正好合了父母心意,眼不見心不煩不是?
寧覺真人見到錢師爺,倒是挺高興:“我說今日怎的這山上的鳥兒都叫得歡實了幾分,原來是勁松小子你進了山,哈哈哈哈,難得難得,怎的今日想起我這老道了?”
錢師爺撇了撇嘴,一幅沒臉看的表情:“你這老道就這點不好,說一句話先要用一堆廢話做鋪墊,你就直接問我幹什麼來了不就完了。”
寧覺真人不以為忤地搖了搖頭:“管你幹什麼來了,既來了,總要和老道我手談兩局,才能放過你。”
“我不樂和你下棋,就你那三招兩式,早就被我看穿了,沒意思,那什麼,邊上書院裡那些先生不是稀罕和你下棋嘛,你和他們下下還成。”錢師爺歪了歪腦袋道。
寧覺真人瞥了錢師爺一眼,當即便知他這位忘年小友,今日定是要去藺南書院乾點什麼,便只作不知,還笑著打趣:“怎麼的,你還準備幫著書院那幫先生打敗我?這些年,老道我也不是吃乾飯混日子過來的,等把他們都下輸了,你可別黑臉!”
錢師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我這臉本來就黑,還怕你這老道打臉不成。”
寧覺對錢師爺這混不吝的性子一點也不陌生,只是笑了笑:“那你是在我這裡喝杯茶,再去書院等著捱打,還是現下就等不及要捱打了?”
錢師爺擺了擺手:“不急不急,大老遠來了,總要把你這私藏的好茶讓我喝上一口,順便給我包上兩斤,你說你這老道,明知道我好這口,還非得等著我上門來討,就不能派人送點給我。”
寧覺也不搭話,只笑眯眯喊了門外的道童進來,吩咐沏茶包茶。
待得道童去了茶水間,錢師爺才看著寧覺問道:“其實你在這處也挺好,比在京城自在,我怎麼聽說你這山上有些變動,怎麼的,你這老道啥時候走,有沒有信兒?”
“你這都是哪兒聽來的小道訊息,我怎麼不知道山上有什麼變動?”寧覺不知道錢師爺到底想要知道什麼,乾脆不搭他的話。
“你這老道就是不實誠,隔壁醫女館的掌事醫女都換了人,你還說沒什麼變動?”錢師爺揚了揚下巴,一幅瞧不起的模樣。
寧覺哈哈笑了起來:“你都說是隔壁了,跟我這道觀有什麼關係?”說完這句,見錢師爺又要說話,便擺了擺手道:“行了,你那東翁太太的病,只有兩味藥能治,那個走失的姐兒或是漫長的光陰,你看得比我還透,又何必在意掌事醫女換了誰。”
錢師爺一口氣被堵在喉頭,半晌才順過來,搖頭苦笑:“我就說這差使幹不得,別說我那東翁一家子了,便是我,在邊上看著也難受。”
寧覺面上的笑容也凝滯了,只看了錢師爺一眼,又闔眼思量了一下才壓低了些聲音道:“女醫館那邊如今的掌事換了從前的教習掌事秦醫女,過陣子,應該是年後,君仙山會再派幾位女醫過來,這一批來的,聽說進女醫館之前,全都姓樓。”
錢師爺聽得此言,只愣怔了片刻,便猛地抬頭看向寧覺,寧覺知道他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只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
恰逢小道童端了茶進來,錢師爺倒不用寧覺相請,很是自覺地端起茶,輕輕地啜了起來。
錢師爺和明覺相交,是因為他有兩年,便住在京郊的萬壽觀裡,所以無論是萬壽觀和女醫館的規矩,他這麼個聰明人,要是待了兩年,還沒整明白,那他也白瞎了錢勁松這個名字了。
明覺的話,讓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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