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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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的手一直搭在她的腰裡，這場景多少讓我有點感覺尷尬；高院長等她唱完把胖臉湊到她的耳邊悄悄的說什麼；思思臉上掛著勉強的笑容；一邊輕輕搖著頭；我假裝喝水；掩飾自己紛亂的心情；思思的聲音卻不經意傳進了耳邊

“今天真的不行”

我大腦急轉；想找個話題讓思思擺脫他那張臭臉；便拿起話筒；笑咪咪的說

“高院長；這歌不錯；有沒有興趣跟我合唱？”

思思趕緊接話：

“美女邀請你合唱；你多榮幸啊”順勢彎腰拿起桌子上的話筒遞到他手中。

高胖子因為剛才在酒桌上喝得多了；一邊唱一邊身子往思思身上倒；思思現在已經完全放鬆下來；遊刃有餘的打情罵俏

“你專心唱歌；要不；那小姑娘多沒面子”

因存了讓她趕緊擺脫這個場合的心思；我一到音樂中間就敬高胖子酒；他本來在酒席上被周總灌了不少；如今我也不再那麼矜持；甩開了跟他左一杯右一杯的喝；思思顯然明白我的用意；於是配合我，一會一個“高哥，這杯我先乾為敬”一會又來一句“您再來一杯”這一喝不要緊，她是真有量，一口氣喝了十多瓶啤酒，還坐立挺直。

買完單已經是夜裡兩點多了；四個人出了夜總會；　陷入無邊的黑暗，幸好有各色燈光在閃爍，把北京裝點成一個多彩的變幻的都市；周總的司機把車開到面前；　但高胖子喝的醉熏熏拉著思思不放；一定要跟他去開房；思思當著我的面自然不好意思；便婉轉拒絕；說下次一定陪同。

高胖子沒料到思思會拒絕；一下子火了；臉漲成了豬肝色　“你丫還裝純啊”毫不客氣的罵了出來；思思一時頗為委屈。

我的臉燒得火辣辣；正想法子圓場時；周總不明就裡還以為沒談好價格；做生意最怕的就是客人不滿意；便拉過思思說

“小姐；你跟他去；多少錢都成”

本來高胖子長的就醜；思思又剛才被他罵；當著我的面很是下不來臺；倔強一上來；狠狠丟下一句

“今晚多少錢都不去！”

“你裝純？？”周總別的不會；　損起人來可一套一套的　“上你是看得起你；　別給臉不要臉啊；　你說個數吧”

做小姐的對這些可能已經司空見慣；思思顯然意識到是自己的態度不對；便軟化下來；求著高院長

“大哥；我今天是真的不方便；要不我給您再找一個；小費我也不要了；今晚算認識了個朋友？”

高院長喝得太多；說話已經大舌頭；他索性不說；拿了一大把錢；往思思懷裡一塞；然後一個勁兒把思思往車裡拉；思思被拉急了；把包狠狠往高院長頭上一砸；錢他身上一甩；頓時鈔票滿天飛；在花花綠綠的紙幣中間；我讀到她屈辱的臉。

高院長這時脾氣也上來了；鑽出車；一把抓住正往夜總會走的思思的胳膊；思思回頭；只看見一個巴掌狠狠的朝她的臉上拍來　“啪”的一聲；火辣辣的響；熱辣辣的疼；思思哇的一聲大哭。

我對於處理男人的這種場合是頭一次；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圓場；但這個時候；再也顧不上領導的看法和這單生意到底能成不能成；趕緊過去用自己的衣服包住思思；看著還在罵罵咧咧的高院長；替她求情

“她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高院長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算了吧？”

周總一看這個；倒是出面勸了勸高胖子　“老高；別生氣；咱們找個比她漂亮的”一邊看了我一眼；這一眼中包含了警告和失望。

他們走後；夜風習習，我下意識拉上衣服拉鍊，思思的抽泣漸漸停止；只是始終低著頭羞愧難當；她的長飛也被吹起，打了個冷戰；黑暗中她的臉色蒼白，身子略覺單薄，我的心又瑟瑟顫抖起來，對她說　“你若不願意讓李小青知道；我不會告訴他；你不必一定要跟我解釋”

思思拉住我的手；溫柔的說　“　我找你，不是要向你解釋，而是想看看能不能替李小青留住你，我們找個安靜點的酒吧再說吧。”　她沉吟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來“李小青；早知道我在這裡當小姐”

我們回到夜總會；　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輕柔的音樂響起；　她表情像一隻安靜的小貓　這隻小貓點了一支菸；很快她的面目便變菸圈稀釋的灰暗不清；　讓我看不透。

她說“李小青從來沒喜歡過於清璉，他自始至終愛的只有你一個人，你離開他後，他一星期都吃不下飯，瘦的不成｜人形，我一直想來找你，可是又沒有勇氣坦白自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