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Chapter 35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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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mourestunoiseaurebelle,Quenulnepeutapprivoiser.]

愛情是一隻不羈的鳥兒，任誰都無法馴服。

如果是出於觀賞歌劇的目的，一樓正中的池座是大多數人的選擇。然而今日上演的比才經典劇目《卡門》原作便是法語，葛拉齊亞更是熟知開場的第一幕唱段。

斯卡拉歌劇院至今有著世上最豪華的包廂之一，二樓正中的包廂嵌金包銀，絲毯絨幔，坐在皇帝包廂內的葛拉齊亞在心裡數著詠歎調2/4的拍子，站在前面的男人興致勃勃，他紫色的眼珠追隨著舞臺上女演員的動作，神色專注地欣賞並未使用義大利語版本，以法語上演的戲目。

侍者的敲門聲吸引了包廂內兩人的注意力，儘管之前是葛拉齊亞請男人幫忙，但義大利人顯然看重他的風度，在葛拉齊亞提前訂下的午餐結束後，他又轉而請葛拉齊亞下午看歌劇。

“你覺得我一會兒去追求這位女演員怎麼樣？”脫掉外套只穿了馬甲的男人舉起面前猩紅的石榴汁，他端詳著眼前泛著粼粼幽光的液體，說話的音調格外愉悅輕快。

“只要對方是單身，當然可以。”葛拉齊亞的作戰服本就是在中世紀貴族出遊服飾的基礎上改造的，看起來就是穿了件款式復古的白禮服。她抬眼掃了下坐在旁邊紅色毛絨軟墊皮椅上的男人，對方一開始就計劃了下午要來這裡，所以今天穿了身正裝。

要知道葛拉齊亞從瓦利亞出來去找他的時候，她看到一米八的男人穿著身三件套白西裝，在與米蘭整條街畫風都格格不入的日本秋葉原風格的街機遊戲廳，和一個最多六七歲的孩子玩真人快打。

真的很離譜。

但是想到對方的行事風格，葛拉齊亞又釋然了。

尤其是在葛拉齊亞知道那家遊戲廳就是對方開的後：）

“L\'unparlebien,l\'autresetait.”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已經跟著臺上的演員低聲哼唱了起來。“Etc\'estl\'autrequejepréfère...”

[一個多言，另一個不語。而我愛的那個……]

“Iln\'ariendit,maisilmeplait.”

[什麼都不說卻打動了我。]

“……真是讓我感動的道德觀，小茉莉。”他好像忘了後面的部分，懶懶地向後一靠，陷進了柔軟冰涼的皮革裡。青年白色的發在火紅的背景襯托下就像一朵蒲公英。

“談戀愛這種事太麻煩了，尤其是和一個像你一樣美麗迷人的姑娘談戀愛。”他抬手撫摸了幾下左邊的胸膛，並未扣齊的黑襯衫領口散開到馬甲以下。

太騷包了。葛拉齊亞移開了可疑停駐在對方隱隱約約露出的胸肌上半部分輪廓曲線部位的目光，她懷疑這個男人可能就沒扣襯衫的紐扣。

“……”她欣賞完畢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對上了整個人都靠在座椅上的男人有些奇特的眼神。

“……”看什麼看，你個男人自己穿衣服不檢點，不就是給別人看的嗎。葛拉齊亞毫不閃躲地看了回去。

“……我是想和你聊聊手機的事情。”白蘭克制了嘴角不自覺抽搐的想法，“這項能聯通兩個世界的技術，我可是一直都沒有對外公佈的哦。”

——畢竟根本就沒有人會高頻率、長時間的在兩個世界之間往返。不是透過十年後火箭筒進行的未來旅行，不是尤尼曾經逃亡其他平行宇宙避難，也不是他這個瑪雷指環的擁有者與平時世界的自己共享一切，所以能頻繁地看到平行世界。

葛拉齊亞所去的，是一個與他，與他們完全不同的世界。大空瑪雷指環安靜地在他的手上張開雙翼，白蘭看著面前這個已經全然忘記殺死過他一次的女人，“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嘛，朋友之間相互幫助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葛拉齊亞起身時白蘭仍然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或許那句玩笑意味的話其實也不全是玩笑。白蘭是個天才，葛拉齊亞從第一次見到白蘭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點，而天才往往都是不講道理的。

白蘭行事會因為過於活躍的大腦思維而顯得毫無章程，但是他其實很清楚自己的目標，和他要做的事情。

就比如此時，白蘭提前通知的男人已經等在了門外。

葛拉齊亞和不算陌生的桔梗簡單寒暄了兩句，她即將走出劇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