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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溪,我沒想到你也有戀愛腦的一天。”
楊芊兒完全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
聶婧溪十分淡定,也很好脾氣似的:“發洩完了的話,就繼續吃飯吧。”
楊芊兒憤懣地直接跑上樓:“我不吃了!”
喬以笙內心無比惋惜。怎麼就走了,她才聽到一句秘聞……
方袖跟聶婧溪打了聲招呼,也離開餐桌,跟去看楊芊兒的情況,幫忙勸勸。
頓時只剩喬以笙和聶婧溪兩人面對面。
聶婧溪再次道歉:“讓喬小姐你見笑了。”
大戶人家都講究體面吧……喬以笙當作無事發生,微微彎唇:“謝謝聶小姐的招待,飯菜很可口。”
“叫我婧溪吧。”聶婧溪曼聲,“方袖和芊兒是我從聶家帶過來的朋友,來霖舟之後我身旁雖然圍繞不少陸家的人,但還沒有真正交過新朋友。在這兩者之外,接觸次數最多的就是喬工你了。你的性格我很喜歡,相處起來很舒服。”
這是要交朋友的意思?聶婧溪本人,喬以笙目前也是挺有好感的。可礙於她陸闖名義上的未婚妻的身份,喬以笙每次面對她其實心裡都有點不自在,或可稱之為底氣不足,或可稱之為芥蒂。
默默喟嘆一口氣,喬以笙接話:“那你也直接叫我以笙吧。”
“好啊,以笙。”聶婧溪的神情流露出一絲茫然,“你覺得,芊兒說的對嗎?我現在是戀愛腦嗎?”
喬以笙:“……”
顯而易見,聶婧溪真正需要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尋求安慰,尋求認同。畢竟聶婧溪不可能不知道,以她們目前的淺薄交情,她的回答只能是否認。
聶婧溪淺淡地笑了笑,帶一絲苦澀:“不怕以笙你笑話,我來霖舟差不多兩個月了,我未婚夫跟我講過的話,只有五句,五句中有三句,是告訴我,我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他不會和我結婚。”
“另外兩句,是之前我們在一家餐廳遇到我未婚夫的女朋友,芊兒衝動之下打傷了對方,我未婚夫趕到醫院裡檢視他女朋友的傷情,要求芊兒站著不動給他女朋友打回去報仇。”
“……”嗯,以暴制暴,聽起來才更像陸闖會幹的事。
但喬以笙同時又很清楚,朱曼莉現在是陸闖的擋箭牌,陸闖對聶婧溪說的話,大機率是故意為之,欲圖勸退聶婧溪。
“剛到霖舟那會兒,為了知道我未婚夫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曾經找私家偵探調查過他,那時候私家偵探給我的反饋就不太好。”聶婧溪碗裡夾著一根青菜,始終沒有送進嘴裡。
喬以笙開口:“我記得婧溪你之前告訴我,你對你的未婚夫感興趣,出於征服欲?(第105章)”
聶婧溪好似倏爾被點醒,恍然道:“是啊,出於征服欲,又哪來的戀愛腦?”她的表情舒展開,“我沒有戀愛腦。”
“以笙,我果然問對人了。旁觀者清。”聶婧溪圓圓的杏眼笑意盎然,摸了摸長髮髮尾的那一截鴉青色挑染。
喬以笙含混地一笑而過。
飯後,喬以笙跟著聶婧溪去書房。
書房的陳設十分古香古色,和聶婧溪溫婉的氣質特別搭。
“這是陸爺爺的書房,很多文房墨寶,我住進來之後,也有在用,偶爾陸爺爺不那麼迷糊的時候,我會和他一起練字。”
喬以笙一眼注意到正對著門掛在牆上的一幅字: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筆走龍蛇,鐵劃銀勾,完全是書法大家。
喬以笙記起在聶婧溪和陸闖的訂婚宴簽到處見到的那幾個字,原來出自陸清儒之手。
“以笙,坐。”聶婧溪示意桌案前的椅子。
滿目的傢俱看起來幾乎全是古董,喬以笙不由打趣:“我覺得我得供著它們,不敢坐它們。”
聶婧溪的眼裡毫不掩飾對她的刮目相看:“之前聽說你停工了一個星期,我挺擔心你的,託方袖轉達過問候,但方袖說你手機關機。平心而論,換作我遇到相同的事,我得有心理陰影,很長一段時間調節不過來。現在你沒事,我很高興。”
喬以笙也說句心裡話:“復工後發現這個專案還是我負責,你沒有換掉我,我也很高興。”
聶婧溪的淡彎眉愈發顯得溫雅:“因為我感覺得到,你對我奶奶的舊房改建有感情。我或許可以找到更有經驗的建築師,但不一定能再遇到不把我奶奶的老房子純粹當工作的的建築師。”
能得到認可和信賴,值得高興,喬以笙卻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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