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號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2章 譁,犬馬,根號桑,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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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一柄黑色的傘,與他身上的衣服渾然成一體,雨霧將他周身的輪廓氤氳得模糊,也沾染得他鼻樑上架著的眼鏡鏡片朦著水汽,叫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
但喬以笙隔空都感覺得到比今天的雨水更冰冷的溫度。
踏著地面飛濺的雨水,許哲朝她們走過來。
歐鷗下意識地護著喬以笙往後退一步。
許哲並未靠近她們,停在鄭洋的墓碑前,因為歐鷗這個充滿警惕的動作,嘴角流露出清晰可見的嘲意。
“我就知道你會來。”他說。
對著喬以笙說的。
喬以笙從歐鷗身後繞回到前面,這才沉默地彎身將花束放下去。
然而下一秒就被許哲撿起來,丟了出去。
“你別太過分了!”歐鷗的爆脾氣根本忍不住。
喬以笙直起身體,落入佈滿水霧的鏡片後許哲如死水般毫無波瀾的眸子。
“過分的是你。”許哲對喬以笙說,“這裡不歡迎你。”
雨越下越大,無情地衝刷著世間萬物,陰沉沉的天空越來越暗,似很快將壓下來。
許哲的半邊肩膀因為沒有在傘下而迅速被雨水浸溼,他毫無察覺一般,只是看著喬以笙。
喬以笙看到他握在傘柄處的手指過度用力骨節泛白,也看得出來他緊繃的身體微微顫動,像在強行隱忍。
隱忍著什麼?毋庸置疑,隱忍鄭洋過世的悲慟,隱忍對她的仇恨。
即便他不隱忍,和伍碧琴一樣直接打她、罵她,喬以笙都不意外。
喬以笙沒說話,走過去把花束撿回來,重新放到墓碑前。
許哲又一次撿起花束丟出去,丟得比方才更遠。
歐鷗也又一次忍不住出聲:“喬喬是來看鄭洋的!你沒權利替鄭洋趕人!”
“這不是已經看到了?看到就走,東西就別留下來了。”許哲面無表情地說,“雖然阿洋連寫給我的遺書裡都叮囑我不要怪罪你,但我能做到只有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喬以笙的睫羽輕顫:“他讓你不要怪罪我嗎……”
許哲蒼白的下巴亦有些抖:“喬以笙,我知道阿洋在你心裡的形象是負面的,欺騙你多年。可你如果一味地抹殺掉過去八年他對你的感情,你的良心該受到譴責。也許他下定不了決心和你分手、和我在一起,他也從沒想故意傷害你。”
有細微的雨珠飄到喬以笙睫毛上,喬以笙眨了眨眼,眼睛便充滿潮意。
許哲背過身去,整理鄭洋墓碑前的其他花束:“你可以離開了。”
喬以笙沒動。
“我們回去吧喬喬。”歐鷗拉走喬以笙,怕許哲再講出更多插刀的話。特意等到沒人了過來,誰知道竟然還是撞上許哲了。
喬以笙未反抗,卻也未主動邁步,又變成遊魂一般,在歐鷗的牽引下跌跌撞撞,險些連傘都拿不穩。
出來陵園的停車場,喬以笙就見到陸闖了。
開的是他那輛不怎麼經常用的奧迪,降下半扇車窗,等在歐鷗的車子旁邊。
歐鷗知道陸闖這會兒在,直接送喬以笙上了陸闖的車。
喬以笙沒有拒絕,坐進車子裡後就闔上眼皮靠著車窗,安全帶都是陸闖伸過手來幫她系的。
車子開了不知多久,喬以笙被陸闖從車裡抱出來,她才睜開眼,發現來的是之前那傢俬人醫院。
“幹什麼?”喬以笙費解。
陸闖大步朝裡走,看也沒看她,留給她的只是他線條利落的下巴:“你需要見一下醫生。”
“什麼醫生?”喬以笙掙扎,“我又沒病。”
陸闖箍緊她:“再這麼下去就難說有沒有病了。”
很快喬以笙見到了杭菀。
見到了杭菀,陸闖才將喬以笙放下來。
“別怕,”杭菀立刻安撫喬以笙,“只是讓你和我的一位朋友聊一聊。”
喬以笙瞥一眼門口的標識,寫著“心理諮詢”四個字。
杭菀問陸闖:“你也不提前和她溝通好?”
陸闖的面色依舊冷硬:“呵,她一路擺個要哭的臉,誰知道會不會一開口她眼淚就掉出來?麻煩得要命。”
喬以笙:“……”信不信她現在真哭給他看?
“好了好了。”杭菀勸住了陸闖的聲,轉回來說,“喬小姐,心理諮詢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一定就有病,只是幫助你排解情緒的一種手段。聊聊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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