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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從來不會丟給她進退維谷的難題。

“你和我一道去一趟禮部吧。”寧棠嬌道。

楚荷花微訝,卻沒有多問。

正值晚膳時分。

金花銀花不但準備了大氅,還準備了兩個食盒。

寧棠嬌不知怎的就覺得彆扭起來,總覺得自己是個小偷,臨走前羞羞澀澀地說了聲謝謝,驚得金花銀花差點把眼珠子掉出來。

楚荷花看在眼裡,不動聲色。

直到上了車,她才道:“殿下可是覺得於姐姐有什麼不妥?”

寧棠嬌一怔,“哪裡不妥?”

楚荷花輕聲道:“若殿下不覺得那便沒有。”

寧棠嬌想起她之前告的狀,再想想於清秋的自白,恍然明白了點什麼。但既然於清秋既打定主意要走,她又不想介入朝政紛爭,這些是是非非不如就此掩埋吧。

車行至禮部,大門已關。

寧棠嬌呆呆地站在門前。

楚荷花在她身後低聲解圍道:“今日禮部散得早了。”

寧棠嬌覺得失了於清秋等人的幫助,自己簡直就像一無所知的白痴。她半晌才問道:“我去牢房將林姑娘接出來如何?”

楚荷花道:“殿下萬金之軀,怎能紆尊降貴到那牢獄之地?不如與水仙王殿下商議商議。”

寧棠嬌道:“水仙王?”

楚荷花道:“刑部乃是水仙王掌管之地。”

怎變得這樣複雜?

寧棠嬌想起寧棠妍威嚴的面容,未見已怯三分。

娶夫(四)

見寧棠妍倒比寧棠嬌想象中的容易。

寧棠妍聽完來龍去脈,沉吟良久方道:“這事倒是不難辦。你回頭讓牟春雨將狀子拿回去便是。”

寧棠嬌的心頓時放下一半。

“只是,”寧棠妍肅容道,“這種事能發生一次便能發生兩次,需從源頭上根絕才好。”

寧棠嬌低頭連聲應諾。

寧棠妍望著她的發頂,嘴角微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化作一聲嘆息,“你若能明白就最好,女帝年幼,尚不能親政,我們身為攝政王理當多擔待。你身體若無大礙,便多去禮部和兵部走走,省的再出亂子。”

寧棠嬌繼續點頭。

寧棠妍看她這樣,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擺手道:“天色不早,我也不多留你了。林姑娘的事,我明日一早就辦。”

寧棠嬌雖然希望她當晚放人,卻也知道不是隨心所欲的時候,只能起身告辭。

寧棠妍一路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馬車才回轉。

馬車上,楚荷花道:“水仙王對殿下倒是很關心。”

寧棠嬌託著腮,一雙眼睛怔怔地盯著自己的鞋子,好似想把鞋子上的芙蓉花盯出來。

楚荷花輕聲喚道:“殿下?”

“以前的芙蓉王是個怎麼樣的人?”寧棠嬌冷不丁地問道。

楚荷花道:“以前?”

寧棠嬌驀然一驚,乾笑道:“我是說,先帝駕崩之前,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楚荷花抱拳道:“殿下金枝玉葉,荷花不敢妄議。”

寧棠嬌擺手道:“無妨,我不怪你。”

楚荷花道:“殿下與先帝感情篤厚,三位攝政王之中,只有殿下獨領禮、兵部,可見不同尋常。先帝駕崩,殿下悲痛欲絕,致使性情大變,也是人之常情。”

借屍還魂就不算人之常情了吧?

寧棠嬌暗道:僥倖。若非自己還魂之時剛好先帝駕崩,恐怕早就被人看出異常。她回味著楚荷花的話,發現她說得不少,可偏偏沒有說到點子上,不由不滿道:“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楚荷花道:“殿下雄才偉略,忠君愛民,從未有變,何來之前之後之分?”

寧棠嬌被反問得啞口無言。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只怕她認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了。比起楚荷花的能言善辯,她倒是想念起憨直的於清秋來。若是,於清秋能夠成全她閒王之念該有多好。

楚荷花見她半晌不語,面上隱有落寞不喜之色,以為她仍糾結與牟春雨之事,緩緩開口道:“殿下德高望重,高才大學,又身居三大攝政王之一,雖閉門休養一年,但名望仍在,只要振臂一呼,自然萬人應諾。整頓禮部從來不是難事,只關乎殿下願或不願。”

寧棠嬌道:“你說,我是願好,還是不願好?”

楚荷花望著她,輕嘆道:“殿下心中早有決定,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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