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音樂懷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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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內普開始切割膨豆莢，他還打算熬一鍋什麼東西。

克萊爾將腿放下，看樣子對傷勢毫不在意。

她盯著桌上剛剛做好的魔藥瓶：“這是什麼？我以前沒有見過。”

斯內普冷哼一聲，卻避而不答。

克萊爾這才想起來，自己看上去不太禮貌。

她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撫上頭髮：“我是……”

停頓了一下。

克萊爾·奧爾斯頓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說不出口。

克萊爾猜想，或許是來自時間的禁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名？

停頓只是剎那。

“——艾麗莎，我的名字。”

克萊爾·艾麗莎·奧爾斯頓

她用中間名示人，似乎沒有什麼影響？

斯內普的聲音越發冷淡：“斯內普。”

哦，院長生氣了，克萊爾沒有介紹自己的全名，這不是斯萊特林該有的禮儀。

他們一般透過姓氏去決定對方是否值得深交。

克萊爾聳了一下肩膀，一隻手搭在桌上，繼續觀察他的動作。

斯內普已經確信對方聽不懂自己的逐客令。他打定主意下回要換個地方熬製魔藥。

然後把門鎖的緊緊的。

斯內普的思維分毫不影響動作的行雲流水。

他似乎有一種對魔藥天生的直覺，可以將所有在旁人看來複雜難懂的魔藥做的條理清晰、分毫不差。

這一點或許還有其他人也能辦到，但斯內普的過人天分在於，他能夠察覺其中的細微變化和任何可能性。

他通常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對魔藥進行改良，將前人的方法最佳化後，變成自己的，甚至是更好的。

最年輕的魔藥大師來教授學生，聽上去有點大材小用？

斯內普教授熬製魔藥的時候，旁人不能說話。

這是霍格沃茨學生的基本常識，克萊爾貫徹的很好。

這讓斯內普鬆了一口氣，至少對方不是一個聒噪的傻瓜。

接著，他的動作變慢了些，因為他發現克萊爾一隻手撐著下巴，就坐在他的正對面，用一種專注的目光看著他熬製。

不只是專注，還有欣賞？

克萊爾確實欣賞小院長熬製魔藥的本事，她本人屬於按部就班的那一種，小院長在同齡的時候，水平就完全在她之上了。

可惜年輕的斯內普並不習慣這種專注，他更擅長在不被矚目的地方做任何事情。

特別是當他發現克萊爾的目光再沒有放到別處後，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將一鍋魔藥熬製的磕磕絆絆。

以斯內普的標準來說，成品的顏色差強人意。

但他對面的女孩明顯不懂，她說了一句讚美之詞。

“太棒了！”

斯內普一言不發，克萊爾不知道他已經惱羞成怒。

“這是什麼魔藥？斯內普先生，我看過你熬製的過程，我覺得我也會了七八分，下一次，我想自己嘗試一下，或許——”

斯內普打斷了她的話：“或許尊貴的艾麗莎小姐沒必要多費功夫，如果傷口治療膏是可以透過看兩眼就學會的東西，那麼每年霍格沃茨因此炸掉坩堝的高年級就都是白痴了。”

克萊爾明顯愣了一下，斯內普當然知道，自己此時的說話方式容易引起對方反感。

但他毫不在意。

“好吧，謝謝你的提醒，我不會輕易嘗試的。”

克萊爾的回答沒有氣急敗壞，斯內普有些詫異，然後他不自然的冷哼一聲。

接下來，他收拾桌面的速度明顯超過了以往，最後，斯內普覺得自己離開這間空教室的樣子一定像是落荒而逃。

克萊爾注視著小院長離開的背影，這間空教室變成了她一個人的地盤。

還有點什麼。

她的目光轉到桌上。

一瓶剛剛熬製好的傷口治療膏。

哦，院長真有意思。

克萊爾處理了傷口，看到恢復成光潔面板的小腿，明白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她拉開教室的門，外面已經不是進來時的走廊。

變成了黑色的漩渦一樣的東西。

她跨了進去，然後發現自己出現在斯萊特林休息室外的一處地方。

現在，她應該可以真的回去寢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