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消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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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誰能弄明白，事情怎麼發展的如此出人意料。

他們本來是要去享用午餐，結果全部都待在雷古勒斯灰塵撲撲的房間，聽一個年老的家養小精靈，述說一些驚心動魄的往事。

克利切看上去並不想說出來，但沒辦法，小天狼星要求它一五一十的道來，不得有任何隱瞞。

“雷——雷古勒斯少爺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掛墜盒，跟黑魔王的那個一樣，”克利切說，淚水順著他的長鼻子兩邊嘩嘩地流淌，“他叫克利切拿著它，等石盆幹了之後，把掛墜盒掉換……”

克萊爾站在人群的外頭，她的手指緊緊扣進掌心。

她有一種猜測，關於那個掛墜盒的真實情況。

但她無比的希望……不要是那樣……求求你了雷古勒斯……不要是那個東西……

小天狼星的臉上毫無血色，他已經失去了那股狂妄的氣勢：“然後呢……他怎麼了……快說！快把一切都告訴我！”

“他命令克利切離開——不要管他。他叫克利切回家——不許對女主人說他做的事——但是必須摧毀第一個掛墜盒。然後他就喝了——喝乾了魔藥——克利切掉換了掛墜盒——眼睜睜看著……雷古勒斯少爺……被拖到水下……然後……”

家養小精靈在失聲痛哭。

哈利和盧平震驚的張大了嘴。

而小天狼星呢？

他怔怔的看著克利切，聲音乾啞的問：“然後呢？他就留在那裡了……他還留在那個不見天日的湖裡？”

克利切的哭聲更大了，它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它用力捶打自己的額頭：“雷古勒斯少爺還在那個恐怖的地方！克利切試了所有的辦法，所有的辦法，可是都沒能摧毀那個掛墜盒！克利切相信只有從裡面才能摧毀它，可是它打不開……克利切懲罰自己，重新再試……克利切沒能執行命令，克利切摧毀不了掛墜盒！女主人悲傷得發了瘋，因為雷古勒斯少爺失蹤了，克利切不能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克利切泣不成聲。

小天狼星被它的話刺激得後退了兩步，他不可置信的環顧四周，似乎在想象雷古勒斯當時所面臨的決定。

他的聲音在顫抖：“他……他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可以找我幫忙……我可以幫他！”

“雷古勒斯少爺……他不敢來找你！”克利切嘶啞著聲音：“他被威脅了！他們讓他殺了你，黑魔王……要他殺掉敗家子少爺以示忠誠！”

哐當！

是小天狼星，他癱坐到地上，眼神裡帶著憤怒和震驚。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像是感到荒唐至極，連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

他想要大聲咆哮，或是質問克利切。

但最後，他只是掩面而泣，或許他在悔恨，又或許他在哀悼。

總之他知道，是他傷害了自己的弟弟。

——————

當他們重新坐到客廳的時候，小天狼星像是一攤爛泥一樣坐在沙發上，雙眼迷離沒有焦距。

盧平眉頭緊鎖的看著面前的掛墜盒，克利切被命令將這個東西交出來。

作為霍格沃茨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他居然看不出來這個東西的深淺。

但它是伏地魔要隱藏的秘密，其作用一定非同小可。

盧平對著掛墜盒使用了幾個咒語。

毫無反應，但他繼續嘗試自己知道的其他咒語。

在他身後的地方，克萊爾盯著掛墜盒，感到錐心刺骨。

最壞的事情發生了。

她耳邊縈繞著雷古勒斯曾經說過的話。

“艾麗莎，我真想看一眼魂器長什麼樣子，書裡描述的不夠貼切，我覺得我一眼就能認出一個沾染了邪惡靈魂的魂器！”

他看到了……或許就如他所說的那樣一眼認出來……結果他死在這上頭。

克萊爾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她太自以為是了，她引誘他去涉及如此邪惡危險的東西。

她和小天狼星沒什麼兩樣，都是造成這種局面的罪人。

因為狂妄自大而釀成大錯。

她不只是害了莉莉……她還害了雷爾。

克萊爾從來沒有這麼悔恨過，如果她沒有貪圖時間的饋贈就好了，如果他們的時代沒有她參與其中就好了。

如果沒有我，一切都會不一樣的！莉莉不會知道愛盾，雷爾不會知道魂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