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這事真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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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真玄。

多日以來閒坐不住，哪怕假期在家也無法放下熱愛的義警事業的格雷森警官如是想。

他收到了紅羅賓的私人通訊，對方向他表明了自己正處於怎樣的麻煩當中。工傷在蝙蝠洞做後勤的提姆接管了蝙蝠電腦系統的大部分功能，在神諭遠在北非的日子裡他都得重操舊業，而最近他發現，蝙蝠洞的終端時常受到程度不一的攻擊痕跡。

與其說是攻擊，不如說騷擾更為合適。硬要說的話，就像電車上一直用眼睛偷瞄女高中生短裙的有色心沒色膽的油膩大叔。對方似乎一直嘗試透過義警裝置的加密波頻嘗試入侵通訊通道，維持頻道運轉的程式由單獨的衛星控制，但那位謹慎的小賊並沒有大張旗鼓地駭入更為方便解密的衛星，反而持續不斷地嘗試由通訊頻率找到蝙蝠電腦的終極裝置。這種猥瑣流游擊戰術令紅羅賓頭疼的熟悉。一般而言，擁有能夠跨越電波追蹤地址的技術，這就說明那個人起碼是一流的駭客。而在他如此窮追不捨的追蹤下還能東躲西藏不露馬腳……這人在逗他玩麼？

連技術風格都透露出一股雞賊，用小賊來形容實在太過保守，這簡直就是地痞流氓，是混賬無賴。紅羅賓都不敢想螢幕後究竟藏了一個什麼傢伙，蝙蝠電腦受到攻擊不是很罕見的事，但那個人根本不像為了情報而來。

他謹慎考量後，把他的私人頻道轉給夜翼。這不用透過蝙蝠家族內部網路連線，是他單獨構建的運算程式。

“我們的頻道波長是不斷變動的，但基於穩定原則，訊號在指定區間。”

紅羅賓彼時如此交代。

“所以想要捕捉這種頻率，那個人必須跟著你們其中一人保持適當距離移動，這個範圍不能超過100米。他離你們很近。我大致分析了所有人的行進線路，我們的習慣是隔一段時間必須兩兩碰頭一次，所以，他必須在幾個共同的時間點進行移動。我把周圍可能存在的地點標註出來了，還做了一個程式，保持開啟，也許能在波頻夠被捕捉的情況下檢測到對方的大致座標。”

“我會繼續跟進，記得留意。”

情況不算緊急，但有必要注意。當時夜翼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尚有心思跟遠在蝙蝠洞的弟弟開玩笑。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嗎？比如說用這種方式引起蝙蝠俠的注意，也許他暗戀蝙蝠俠？”他拽著鉤爪向樓頂縱跳，輕巧地在半空轉體三週半。“我去的話會不會有些礙事？”

“他的確能夠透過更粗暴的方式駭入，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前些日子多留心了一陣通訊程式，恐怕他確實能鑽到空子。如果他不想被發現，就該迅速撤離，而不是像騷擾狂一樣每天雷打不動按時蹲點。”提姆說。“說實話我挺不爽的，你要是能找到他千萬別留情，萬一他真的暗戀蝙蝠俠就帶著B的那份一起揍吧。紅羅賓完畢。”

“夜翼收到~”

今晚的哥譚有格外皎潔的月光。巨大月輪之下聳立的高樓剪影間偶有倏忽之風，那是掠過天際的鳥兒。基於種種哥譚社會民生，在遠離老城區與伯利區的邊城基礎建設往往落後城中許多，愈是靠近哥譚兩端，通明的燈火愈少。她猶如潛伏於陰影中的巨獸，欲觸碰之，必先與其搏鬥。

哥譚的灰色之子熟悉她，勝似自己的掌紋。

所以當他在真的有所收穫時，他不禁真誠地，為眼前的景象感到一絲迷茫。

他捕獲訊號，不，他看到那個男人時，那高大的身影正蹲在一家女士內衣店的二樓陽臺上。

二樓晾著一串串還帶著吊牌蕾絲花邊四件套，此起彼伏，窄窄的兩米露臺像一片bra的海洋，顏色各異，唯有粉色在其中最為醒目亮眼，花團錦簇地圍起躲在地上的身影。他身形稱得上魁梧，此刻蜷縮在女士內衣下不僅顯得格外擁擠，並且相當猥瑣。

他面前放著一個正在運轉程式程式碼的筆記本，那微亮的幽光在這片黑隆的夜幕裡顯得尤為出色。更何況他頭頂就是層疊的招牌。男人賊眉鼠眼地抬起頭，似乎若有所覺。

夜翼覺得自己此刻有千言萬語意圖一吐為快，但終究蹦不出一個字來。他人生頭一次遇到藏法如此之下流無恥、如此之耍賴卑鄙的嫌疑犯，更何況對面生得虎背熊腰，恰似金剛再世。世上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丟盡壞蛋們的臉啊！

深呼吸，迪克，沒事的。

勇敢的格雷森警官彈射鉤鎖槍，落在二樓欄杆之上。

“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