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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陳亞東咬住嘴唇沒讓自己笑出聲來,這世上竟有如此恬不知恥的人存在,也算是大自然的傑作了。
袁宏火冒三丈,說道:“你們也不想想平日裡是怎麼對待他的……”
“我怎麼對待,我要怎麼對待?”袁宏的話刺激到了她某根特殊的神經,就猶如一石塊,瞬間激起千層巨浪,高明嬸嬸幾乎是用吼的聲音,擺出一副隨時都有可能衝上去拼命的架勢怒氣沖天說:“我煮好飯讓他吃,給他買衣服穿,讓他有地方睡覺。我還要怎麼對他?養條狗它還會對我搖尾巴。可他高明呢,整天給我擺著一副臭臉。不陰不陽,話也不說,看著就來氣。活生生的像是一尊菩薩,我得好好地供著他,老祖宗……”
陳亞東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一地,眼淚不經意間簌簌落下。原來在她的眼中,高明竟是連狗都不如!那是一個人吶,然而他的生命竟是如此卑賤!
後面的話陳亞東一句也沒聽到了,就以此場景,不難體會到高明曾經生活下的苦境。原以為自己就算是苦命的孩子,然而在高明面前,他的苦衷就不值一提了。
高明嬸嬸的吼叫很快引起隔壁鄰居的注意,一些老人家也出了屋子,拄著柺杖靠在牆上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二樓的窗戶開啟,一名四十七八歲的中年男子伸出腦袋,皺著眉頭問:“你在那下面瞎叫喚些什麼?”
這男人正是高明的伯伯,高高痩痩,留著短鬍鬚,不過也可能是忘了修理。看上去說不上英俊,但也不難看,也不是兇狠之輩嘛。他正和幾個人打麻將,實在聽不下去了才伸出頭觀望。
“你快下來,”高明嬸嬸說:“那報應兒走了也不讓家安寧,還讓同學來家裡鬧事。新年大吉地,跑到我家來嚎什麼喪啊……”
“媽的,”聽聞和高明有關,高明伯伯臉色一變,暗罵一句,丟掉麻將走下樓去。
徑直來到陳亞東跟前,高明伯伯二話沒說,他拽住陳亞東的胳膊肘就往外拉,邊說道:“走走走,我家不歡迎你們。馬上滾!”
陳亞東站在原地沒動,眼中閃光頓現,奮力掙脫他的手掌,怒目圓睜,瞪著高明伯伯。
“嘿誒,還有脾氣了,你他媽別不知好歹啊!”高明伯伯指著陳亞東的鼻子說:“我告訴你,今天別惹我發火,不然老子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陳亞東說:“你是想打人麼?就像虐待高明一樣!”
高明就是他們的一道傷疤,陳亞東這話就如一把火,點燃了高明伯伯那隻火藥桶。他咬牙切齒,毫無預兆,掄起巴掌朝陳亞東扇去。
陳亞東絲毫不退讓,也沒有要閃躲的意思。然而,他的巴掌只停留在了陳亞東的腦門處。不是他突然良心發現不想扇,而是根本扇不下去。
高明伯伯一驚,下意識扭頭一瞧,正對上袁宏那雙兇狠的目光。
“想打人是麼?你選錯了物件。”不知何時,袁宏來到陳亞東身旁,抓住高明伯伯的手腕。他爪子一翻,突然用力一擰。
“啊,”只聽見高明伯伯一聲慘叫,身子半彎下去,死死地抓住袁宏的手。
“滾!”袁宏向前一遞,高明伯伯身子向後一踉蹌,凌亂地走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樓上的那些牌友們看得真切,預感大事不好,一窩蜂地湧下來。
高明伯伯臉色漲紅,翻身從地上爬起,惡狠狠地瞪著袁宏,歇息一會兒,感覺面子實在掛不住,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打倒,將來怎麼在村裡人面前抬頭?
他沒有撲向袁宏,反倒是衝進屋裡,不大一會兒,竟提著一把菜刀衝出來,指著袁宏說:“你他媽的今天我要你死。”
同村的人見狀,無不大驚失色,手忙腳亂攔住他說:“強哥,使不得,你不要衝動!”
高強奮力掙扎,氣乎乎說:“你們給我放開,讓我劈死這他媽哪兒來的野種!”
這是要鬧出人命的節奏啊!同村的那些人哪敢放手,幾人死死地抱住高明伯伯的腰身。另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人衝著袁宏和陳亞東急切說:“你們倆還站在那兒幹什麼,趕緊跑啊!”
袁宏紋絲不動,笑吟吟看著失去理智發瘋般的高明伯伯說:“你們別攔著他,放他過來。”老子正好稱機為高明出口惡氣。像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他還沒放在眼裡。
可是那些人哪敢聽他的話,一人過來推著兩人警告說:“別說了,趕緊走,惹出禍來我們可不負責啊!”
“不需要,”陳亞東說:“我們只想知道高明的訊息,去把他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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