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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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林安詫異道。

林天道：“知道了你為什麼脫離天道，只需要因此而對你疏導就可以了。但因為不知道，只好給你培養執念，畢竟那在一定程度上是萬金油。”

“如今看來是成功了！”林天總結道。

“給我培養信仰，這麼做的似乎不只魔道。”林安道。

“讓你回去天道，無論對於正道的目的，還是魔道的目的，都有好處。”林天道。

林安道：“那什麼時候讓我回歸天道？”林安對於降世而給予人間的災禍，還是很愧疚的！

可他並不想離開，謝婉瑤還在人間呀！

林天道：“我並不知道！他們想要你回去的時候，自然就會找你了！”

“其實，這些話並不是他們要我告訴你的。是我自己想報答你！甚至於這些密辛，他們都不知道！”

“報答我？”林安道。

“對！怎麼說呢，我其實是十萬年前的修士。知道我為什麼可以拔出幽冥劍嗎？”林天問道。

不過林天並沒有等林安的回答，接著說道：“因為就是我在十萬年前用幽冥劍的母劍補的天道，所以我能馭使這把子劍！”

“我在當時修煉滅神法，以合體修為修煉到了滅神階，滅神法在如今看來，就是壯大自我的命匣，滅神階的我，已經等同於仙的命匣了。”

“是命匣，而非靈魂，那是我在修煉中自我產生的命匣，雖然與靈魂共存，但它是脫離天道範圍的。畢竟，如果是靈魂到達仙，天道必定要殺我的！”

“靈魂是天道的權柄！”

“那時的我，其實已經可以少量的探索混沌的奧秘了。不過我並不想，混沌的奧秘或許是一切的終極，可盤古斧，天道大陣能擋下混沌，它們蘊涵的奧秘又能少多少。”

“我決定探索天道，所以我決定補天，在它的內部觀察它！”

“可最後我又有了一層想法，我是否可以將自己觀測到的奧秘，傳播到人間。因為同一個靈魂即使是分裂也是可以記憶共享的，所以我讓自己的命匣與靈魂分裂。”

“靈魂控制軀體，用幽冥劍母劍補天，命匣則寄存在幽冥子劍中，希望以此能逃開天道的探查。”

“我成功了，我的兩個魂魄沒有被發現，我觀測到了天道的奧秘，也就是剛才說的那些。”

“可我也失敗了，我在天道眼中，不再是一個靈魂，我無法奪舍，甚至轉世投胎。”

“直到你轉世投胎，你的靈魂從混沌中孕育，可以說不死不滅。即使是天道，也因為你的轉世而出現了紊亂，你正要轉世前整整十年，天道的紊亂由強變弱再變強。”

“我發現了規律，趁著紊亂變強，然後轉世成功。”

林安道：“也因為這次天道紊亂，所以正魔才察覺到我轉世投胎了？否則他們不可能派出兩個元嬰尋找！”

“對！”林天答道，然後接著說：“後面就很簡單了，雖然輪迴的力量將我的記憶完全抹除。因為我的謹慎，我為自己留下了一條後路。如果能奪舍成功，那是最好的。”

“如果不能奪舍，只能投胎，那麼就會像林天一樣，得到幽冥劍的剎那，命匣會將身處天道的靈魂，拉回來。這也是幽冥子母劍最大的用處。”

林天說完了，也就離開了。林安則很久沒動，直到謝婉瑤走了回來。她坐在了林安旁邊，沒有說話，百無聊賴的用木棍挑撥著篝火。

篝火的響聲，並沒有驚醒林安，至少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抬頭。篝火滅了，因為謝婉瑤只是陪著林安，並沒有離開去撿新的柴薪。

沒有了光亮，兩個人依舊在一起，直到萬籟俱寂。林安開口了：“你過得怎麼樣？”一個問句，打破了沉默。

謝婉瑤道：“還好！你呢？”“我，也還好！”林安答道。“哦！”然後就又是寧靜。

兩人是實際上的夫妻，卻好似初見的人般沉默。曾經的熟悉，是很奇特的關係，它是因為林天的逼迫而形成。如今沒了逼迫，橋樑，要重新架設了。

無話可說，於是林安尋找話題：“婉…瑤，剛才讓你離開，是因為他說的東西很有顛覆性！”

“嗯！”然後就又是沉默。兩個相愛的人，卻沒有實際上的談過心，於是便試探，然後壓抑了。若說林安此時的心情，卻是興奮。

沉醉在此時氛圍的林安，又怎麼會感覺到兩人間的沉默。他只是在搜刮著腦袋，尋找聊天的話題。

謝婉瑤埋著頭，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