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全新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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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迴旋，再回旋，挑刺一下；這步是花架子不要……”一陣陣奇怪的夢囈從秦陽的口中不斷地傳出，他的手腳也開始十分不安分地隨著夢話而輕輕抖動了起來，懷抱中的何丹雪也無可奈何地噘著嘴醒了過來。

悄然脫出了秦陽的懷抱，何丹雪無奈地望著情郎的動作已經是越來越大，卻也是不敢隨意地出聲提醒，生怕一個不慎之下把秦陽給吵醒了，精神刺激之下反而會造成更為嚴重的後果。

儘管仍舊沒有醒來，但秦陽的動作卻是在他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之下顯得越發的熟練與圓潤，揮刀的動作也從原地擴大到了四周。呆呆地靠在一旁的何丹雪也漸漸地看了出來，這是秦陽在不停地複製今天下午與魔妖狐的那場戰鬥的過程。

刀光翻動，劍影不息，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在銀河之下不斷的劃過，映出了誘人的銀色閃光。或許是秦陽的潛意識正在不停地思考，正在不斷地修正，每一劍揮出的角度、力度、速度，在何丹雪的眼中都開始變得越發的輕靈、炫目而完美。

秦此刻的陽與何丹雪卻是都不知道，秦陽在這一刻所進入的這種境界，對於這世間無數的玄力者而言會是一種多麼奢侈的享受，這種徹徹底底地沉浸到一種功法之中去體悟的機緣，對於大多數玄力者來說，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沒有一種徹底鏤刻到腦海中熟悉感，沒有極強的精神控制力，是根本不可能憑空發生這等好事的。

或許也算得上是蕭鴻曄那惡賊給秦陽留下的一點遺產吧，在那日的比拼之中，為了勝利，秦陽不得不竭盡全力去記憶這套劍法的每一招每一式，又在與魔妖狐的戰鬥中進行了進一步的改造。可以說在這兩場決定命運的戰鬥之中，除了勝利之外，留給秦陽的最大財富便是對這套劍法的領悟了。

當然，這一神奇的境界得以被觸發的最大因由當然還是離不開秦陽那遠超常人，頗為渾厚的精神念力。這念力所擁有的諸多作用，還當真得靠秦陽在未來的日子裡中去慢慢地發現領會了。

轉眼之間，一個時辰便是過去了，何丹雪儼然是已經能夠看見秦陽的身上那滴滴泛光的晶瑩汗水與那在風中獵獵而起的衣衫，但是沉浸在劍法之中的秦陽卻依舊沒有醒來，每一次都會在最後的那一刻突然停下，又再度重頭開始。

隨著清風吹過，遙遠的天空處一絲極細的白痕便是在突然間出現，清晨的熹微已經在天邊緩緩到來。微微地金光襯著空中的秦陽，這一瞬間便是在空中留下了一抹傲然到令人痴醉的高大身影。

劍氣所帶動的烈風在空氣中不斷地激盪，長劍轉圜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劍風隨著劍影不斷湧動。在無數的劍影掩映之下，秦陽的身軀幾乎就要被那不斷激盪著的劍光所徹底地掩埋了。

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直到下一刻，迎著破空而出的第一輪朝陽，秦陽在剎那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沒有任何的停止與遲緩，秦陽靜靜地感受著體內不斷傳來的那股絕強的力量，帶著一份蓬勃無比的自信，一劍朝著前方的山壁便劈了過去。

響聲大作，颶風登起，山石漫天，一層層的煙土之後，卻是山崖之上突然出現的一道深達五尺的刻痕。

望著眼前這令人難以相信的場面，秦陽只是緩緩地呼著氣調整呼吸，閉著眼睛浮在空中，靜靜地回想著每一招每一式的具體流程。這套來自於鴻曄宗內門的劍法，在經過秦陽的一番改進之後，眼下已然是成為了一套不帶有任何花哨的殺人劍技。

一切的浮華皆已褪去，只留下了最為純粹的攻擊與殺戮。或許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讓秦陽具體地去體味它的妙處所在，但此時此刻的秦陽已然是帶著無比的欣喜，英姿颯爽地落到了地上。

“哥哥，你還好吧？”見得秦陽終於是回到了地上，高高懸著一顆心的何丹雪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輕輕地拿出了一張手帕，在秦陽的額頭仔細地擦拭了起來。

“好得很，好得很啊！”絲毫沒有不停揮劍之後的疲憊，迎著朝陽，秦陽一手便把何丹雪給抱了起來，臉上登時便洋溢起了根本數不盡的幸福感。

“哥哥，這算是你自創的劍法嗎？”抬頭輕輕吻著秦陽的側臉，何丹雪紅著臉，俏生生地問道。

“也算是吧，丹雪你可想學，想學的話可是要給學費的喔”說著秦陽的手便是很不老實朝著下面的某地滑落而去，輕輕地拍了一下。

“唔，哥哥你好壞，人家女孩子用的都是短劍，你這劍法我就是學也學不來……，唔，行了，哥哥你快把手放開！”

…………

採食了幾顆野果作為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