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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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粗喘著擦拭嘴角，還真淌血了，臉上也火辣辣的，捱了幾拳，不流血才怪，無力的偏頭吐了口血水，軟綿綿的手臂抬起，匯聚著可憐的體力衝同樣鼻青臉腫的男人打去。

‘砰！’，男人側腦受到攻擊，卻只是順勢偏開，毫無精力防衛，眼睫因額頭留下的血線而眨動，呼吸很是不順，胸前起伏劇烈，周遭氧氣好似被抽乾了一樣，張著薄唇貪婪的吸食。

臥槽，累死她了，莊淺發誓，這輩子就沒這麼累過，哪怕是六年前要命的那一架，也沒將體力全數消耗光，可就算真要到昏厥的地步，顫抖的手還是緊緊抓著男人的領口，右手又是一拳打下，才不管對方額頭破裂了呢，才不管他滿手滿臉是血呢……

難得這混蛋處於下風，任由她毆打，這麼令人亢奮的機會，她怎能放過？想著想著，咬牙對準其腦門傷口處打：“呼呼……你江昊宇……呼呼算個什麼東西？呼呼……不過是個……白痴智障，混賬……王八蛋……你要真死了，老孃指定開香檳慶祝個三天三夜。”

一段話說完，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球，軟綿綿趴了下去，傷痕累累的小臉恰好壓制著男人的五官，可見真的是虛脫了，否則打死她也不會和頭號敵人嘴對嘴，眸光有些潰散，卻還是斷斷續續的道：“你……為什麼不死？你要死了……我會開香檳慶祝……”說到最後，已經沒了聲兒，話語幾乎是從嗓子眼深處吐出的一樣。

本就體力透支過度，如今女人整個人都壓在身上，呼吸更是困難，唇邊蠕動的小嘴不知在說些什麼，只聽到一句句惡毒的詛咒，看來真不是一般想他死呢，視線終於能抓住焦距時，用出全力偏頭將那吐露惡言的嘴咬住。

狠勁不言於表，嗜血的瞳孔中全是來自地獄式的毀滅，就在牙齒要將對方的嘴唇徹底摧毀時，蓄積在女人眼角的液體隨著動作順著凹處蜿蜒而下，最後在男人沾滿腥紅的牙齒間潰散，鹹鹹的，絕非是普通的水滴。

江昊宇虛弱的抬眼，頃刻間整個人都不由僵住，原本預備鑲嵌進皮肉的牙齒緩緩鬆開，就是因為太過了解莊淺，所以知道這個女人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都絕不會在他眼前掉一滴淚，就像剛才，被打成那樣了也沒掉眼淚。

這兒卻邊詛咒他邊哭，正常腦子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不會真愛上我了吧？”

莊淺舔舔唇瓣，差點就成沒嘴的怪物了呢，像看白痴的看著一旁的男人：“還沒瘋夠？”愛上他？搞笑，全世界男人死光了她也不會愛上他好不好。

江昊宇眼角抽了抽，想到什麼，玩味的揚唇：“應該說你不會一直暗戀我吧？哪有人詛咒別人死時，還掉眼淚的？”

“看來你真是病得不輕。”某女無語問蒼天，見對方一臉反問就嘆息道：“你我打成這樣，我也差點殺了你，不覺得這個時候叫救護車更重要嗎？”居然問她是不是暗戀他，瘋子，自戀狂。

“也對。”某男恍然大悟，咬牙試圖坐起，奈何實在疲憊，半響又道：“喜歡我什麼？還是說你有被虐傾向？”

這個人真是……誰說喜歡他了？莊淺很想扶額，但同樣沒力氣，只能偏開頭視而不見，盯著破舊骯髒的懸樑看了會，也揚唇笑了：“江昊宇，我就是殺了自己，也不會去喜歡你的。”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剛才真的會割斷他的喉嚨，然後開香檳慶祝。

江昊宇甚是鄙夷的哧哼：“真看不出來你這種人也會害羞，莊淺，你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我，因為沒人比我更瞭解你。”

聞言，莊淺疲軟的轉回頭，定定的凝視著男人，半響才咧嘴呵呵直笑，嘲諷味十足，瞭解她？真是國際性笑話，江昊宇說了解她，連狗都比他了解她好不好？可惜那條狗給莊雲殺了，說什麼莊雲疼愛她，更是可笑。

然而男人卻看不到裡面的嘲諷，得意的揚眉：“這樣多可愛？不過呢……”倏然間，笑意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厭惡，起身勉強站直，仰頭從兜裡掏出早準備好的支票扔下：“枉費心機，好自為之吧！”

莊淺哭笑不得，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隨便吧，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沒去拿支票看數目，繼續蜷縮在地上閉目養神，淚液不曾間斷。

江昊宇走了幾步，沒聽到什麼聲響，扭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女人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發紫，手看似在地上畫圈圈，小臂卻用力抵著小腹，表情能騙人，但眼淚騙不了人，蹙眉走回，用腳踢了一下：“沒事吧？”

“嗯？有什麼事？我沒力氣動，歇息會兒，你趕緊滾吧。”給支票，真是在哪裡受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