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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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魔修飛過來，其中一人提著東方順，滿面恭敬地朝震臨頷首：“護法大人，我們拿到了東西，這個人怎麼處理？”另一人手中捧著拳頭大的橙紅色晶體，準備獻給震臨。

震臨瞄了一眼：“這些都不重要了。”他轉過頭，目光如尖刺地盯著拾弦，“這個，才是最重要的。拾弦啊拾弦，你在望月門躲了十年，今天終於被我們抓住了。”

“你是魔族的護法。”拾弦聽到了魔修們的話，怪不得自己在他手上走不過十招。拾弦努力在腦子裡搜尋：“你好像是叫震……震……”

震什麼來著？拾弦聽蘇厲峰說過一回，此時想不起來。

震臨瞪大了眼睛，逼視拾弦：“你真不記得我是誰？”

拾弦：“我受過重傷，忘了一些事。”

震臨不信：“別裝了，你不可能忘掉我。”

他明明恨得咬牙切齒，卻沒有立即動手殺掉拾弦，既怨恨，又無奈。拾弦想到了一種可能：“我們以前是戀人？”

震臨驚得鬆了手：“亂說什麼？”這種關係，怎麼可以隨便亂攀？震臨被氣得胸膛起伏不定，平復過後，他古怪地打量拾弦，“你真不記得我是誰？”

拾弦搖頭。

“那殺燼呢？”震臨問。

拾弦蹙眉：“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一副茫然的樣子，震臨愕然：“你……”腦子裡一道靈光閃過，失憶術！三個字如霹靂劃開迷霧。

失憶術是常見術法，忘時符甚至在市面上出售。不過能讓人忘掉這麼多事，實屬不易。

震臨冷笑一聲：“拾弦，你也會被人耍……”

這個蘇厲峰，真是厲害啊。

拾弦試圖瞭解目前的狀況，說不定能不死呢？她試探著問：“能不能告訴我，我們之前結了什麼怨？”

震臨聲音冷冷：“你背叛了魔族。”

蘇厲峰也是這麼說。拾弦問：“所以你準備殺掉我？”

“輪不到我，想殺你的另有其人。”震臨臉色陰暗，每個字彷彿夾著冰渣，“他也許不會給你一個痛快。”

葫蘆谷，染紅沙在庭院中不安地徘徊，不知往房門的方向看了多少回。

門一直關著。屋內，殺燼正在給炎諾運功，現在的炎諾更加衰老，他已經無法自行吸收靈藥，殺燼必須以回春術輔助丹藥，助炎諾調養身體。

忙碌兩個時辰，運功結束，殺燼從架子上拿過毛毯，蓋在炎諾身上。

炎諾靠著椅背，有氣無力道：“你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趟，忙碌大半天，哎，真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我身上。”

“我說過會盡力延長你的壽命。”旁邊有溫著的粥，殺燼盛了一碗遞給他：“吃點東西補充一下。”殺燼盛了很大一碗遞過去，炎諾伸手來接，一個沒拿穩，瓷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現在竟虛弱至此。炎諾看著一地殘渣，搖了搖頭：“我真無用啊。”

殺燼唸了個訣，將地上的東西收拾乾淨，輕聲道：“是我的錯。”他垂著眼簾，碎髮疏疏散落在前額，殺燼的面上像是籠著一層灰紗：“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該帶她來找你。”

他嘴角抽動著，似苦笑，又似在嘆息。

炎諾動了動渾濁的眸子：“她還是沒訊息？”

“在望月門，應該還活著。”

殺燼去過望月門無數次，在結界外用龍角吊墜測過拾弦的方位，位置偶爾會有微小變化，說明拾弦尚在活動。

“她總有一天會出來，你可以等，但你沒有太多時間去浪費。”炎諾提醒殺燼，“你立下不生之誓已有十多年，現在除了許願樹，你手上什麼都沒有。距離解除魔族詛咒，還有很遠很遠的路。”

殺燼隨口“嗯”一聲，那什麼解魔族詛咒，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只想找到拾弦，問一聲為什麼。

殺燼想破腦袋，仍不明白拾弦為何會對他下殺手，事前沒有任何預兆，她倒向了蘇厲峰，對殺燼毫不留情。

曾經的深情，在她下手的那一刻化為泡影，難道過往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世間繁華在殺燼眼中都成了虛無，他只想知道拾弦背叛的理由。

但春去秋來，拾弦龜縮在望月門，不肯露面。

炎諾看出他的敷衍，嘆氣：“你不能一直這樣。”

那件事後，殺燼鬥志全無，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