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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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瓜上:“要鬧就滾出去鬧!你們不讀書我還讀書呢!”
“魏乾!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竟敢打我七弟!”
又一屁股坐地上的魏惑見不得他七弟被欺負,連手帶腳地爬起來要找魏乾算賬,方衝到他面前,就被這黑臉閻王一拳頭打在眼窩上。
他力道極大,讓老六整個人“咕嚕咕嚕”往後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六哥!”
魏懸看他六哥被打,撿起地上的瓢,衝過去就給了魏乾一瓢瓜。
本來魏乾的臉被狗血染得又紅又黑,此刻因為怒火中燒更是黑成了碳,他兩隻眼裡是熊熊燃燒的烈焰,猶如暴走發狂的野獸,翻過面前的書案,兩腳把桶邊的小廝踹進庭院,再單手拎起桶,“譁”一下將桶裡的血朝屋裡的人潑去:“喜歡玩是罷?那今兒都別走!讓你們玩個夠!”
“啊!五哥!這這這關我什麼事?”
被迎面潑來的狗血波及到的老八在“血流成河”裡急得直跳腳,已經開始扒拉閣裡的木柱子了,企圖爬到房樑上避難。
好一個無差別攻擊。
閆放沒料到這暴怒的老五逮誰都咬,他來不及避讓,只得略退一步,然而那蓮青色身影忽是上前,替他擋了一身的血。
緊接著這人淡定地抹了抹濺到臉上的血跡,波瀾不驚。
不過他渾身被血浸得溼淋淋的,溼潤烏髮緊貼著朱白相映的臉頰,再垂下腦袋低聲咳了咳,看模樣更像是隻落魄的花貓了。
“沈二哥,你果真言而有信。”
二人對上眼,閆放朝他勾勾唇角,眉目溫和斯文,隱隱透著促狹。
被打成了熊貓眼的魏惑顧不得身上髒不髒,用瓢颳了刮地上流淌的血,朝著魏乾灑去:“爺爺在驅邪,你懂個屁!”
話音剛落,那周身散發著戾氣的老五就把木桶“咻”地丟過來,嚇得他“嗷嗷”叫兩聲,手忙腳亂地鑽到了書案底下。
“公子!我過來了!”
另一邊把自己收拾乾淨秦越絲毫不知白鷺閣裡亂作一團,看到庭院裡兩個捂著肚子打滾的小廝還覺得奇怪,才走到門口,就被裡頭的人潑了一臉狗血:“滾!”
“……”
熟悉的腥臭味撲面而來,他慘叫一聲,“造孽啊!”
而頭上被砸出大包的魏懸也鑽到書案下,抱著瓢瑟瑟發抖:“完了完了,五哥也中邪了……”
“是知修身尊賢,方立道不惑,此理心明誠之,雖愚必明。”
通往白鷺閣的長廊上,公孫先生與手握書本的三公子魏修一前一後,正說著書中之理。
外頭的雨不知何時停的,餘有涼風未歇,刮來陣陣怪異的腥味,兩人皆皺皺眉頭,再聽白鷺閣裡無朗朗讀書聲傳出,公孫先生想到大概又是哪個紈絝子在鬥禍了。
他邊摸著鬍子,邊快步朝白鷺閣裡走去,剛走到閣邊,那股濃重的腥味拂面而來,燻得他一陣頭暈眼花,沒想到更頭暈眼花的還在後頭——
白鷺閣裡一片狼藉,房樑上,地板上,書案上全是黑紅黑紅的汙跡,往日讀聖賢書的地方如同屠宰場裡面剛剛宰殺了百來只牲畜,他的學生們一個個血糊糊、溼漉漉的,昔日白白淨淨的富貴公子哥全成了從血池子爬出來的邋遢鬼,最讓他痛心的是堆在前方的書山轟然倒塌,他平常看的書經全被染上了黑紅色!
“你,你們……”
公孫先生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厥了過去。
“先生!”
跟在後邊的魏修反應快,連忙扶住他,再看了眼白鷺閣裡頭的鬼樣子,同樣震驚不已,“你們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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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些個混賬怎麼不把白鷺閣拆了?拆了還乾淨些,偏留個爛攤子在這兒等人收拾!”
閆放隨著幾個髒兮兮的公子哥兒站在庭院裡,見順過氣來的公孫先生拿著板子在他們面前來回走動,氣得鬍子翹了老高,時不時喘出一大口氣。
這裡頭當屬老五老六老七老八這四個弄得最髒,他跟沈宣章倒還好,一個衣襬沾有血跡,身上落了血點子,另一個大半個後背以及半張臉沾了血,比起前四個還不算太誇張。
公孫先生稍作平復,指了指他心中的讀書種子問道:“宣章,你來講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沈宣章拱手行禮,聲線已不如晨時那樣明晰清澈,略微帶點沙啞:“回先生,此事……”
話沒說完,老六打了個噴嚏,惡人先告狀:“先生,是魏斂那廝中了邪,我好心為他驅邪才拿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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