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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了這種退卻。但是中央拒不承認自己的錯誤,反而無端指責四方面軍。說到這裡,他提高嗓門說:“南下是逃跑嗎?不,南下才是終止戰略撤退的反攻,才是真正布林什維克的進攻路線。而那些中央領導人才是被飛機大炮嚇破了膽,對革命前途完全喪失了信心。他們的所謂北進的方針,才是名符其實的右傾逃跑主義路線。他們最後發展到私自率一、三軍團秘密出走,這是分裂紅軍的最大的罪惡行為!”說到這裡他打著手勢,以演說家的雄辯姿態說道:“我實話告訴同志們吧,那夥所謂的中央領導人,他們本來就不是什麼革命者,他們不過是一些吹牛皮的大家,一些不可救藥的‘左’傾空談主義者。他們是因為有籃球打、有館子進、有捷報看、有香菸抽、有人伺候才來革命的;一旦革命發生了困難,他們就要悲觀,逃跑,這是毫不奇怪的,我想同志們是完全理解的。
這時會場鴉雀無聲,坐在蒲團上的高階幹部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竟象泥塑木雕的神像一般都愣住了。
“同志們!”張國燾掃視了大家一眼,用一種震聾發聵的聲音吼道,“大家都會知道,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上,有一個有名的人物,名字叫考茨基。他曾經是第二國際的領導者之一,這是一個非常有名的人物,可惜後來他叛變了。他和他領導的第二國際叛變了國際工人階級的利益。那麼,這時怎麼辦呢?能夠放棄革命嗎?能夠不革命嗎?不,革命是不能因個別人的叛變而止步的。大家知道,這時,偉大的列寧及時地、義無返顧地成立了第三國際,肩負起革命的重任,使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又蓬蓬勃勃地前進了,共產主義的旗幟,在全世界又高高地飄揚起來了!……”
說到這裡,張國燾顯得雙頰紅潤,眉飛色舞,望了大家一眼,說道:“我想,這一段歷史經驗是我們應該好好領會的。大家看到,現在我們的中央,已經威信掃地了,已經失去領導全黨的資格了。那麼,我們怎麼辦呢?我想同志們比我更明白,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當仁不讓,應該仿效列寧和第二國際決裂的榜樣,組成新的臨時中央。……”
在蒲團上坐著的人們,一聽要成立“臨時中央”這幾個字,不禁面面相覷。本來已經十分沉悶的氣氛,立刻又增加了緊張的因素。儘管有的軍級幹部不一定弄清考茨基是什麼人物,也不知道考茨基與中央領導人有什麼關係,但“臨時中央”他們是懂得的。由於問題來得如此突然,多數人都無思想準備,有的徬徨四顧,有的低下頭悶聲不響。整個會場,只有那幾盞酥油燈在流動的空氣中微微搖晃。
對於張國燾,這種場面的出現也使他感到意外。一個自以為可與列寧相比的人物,經過多日苦思的動人的演說,竟無一人響應,也無一人表態,未免太使人難堪了。他不安地在椅子上變換著姿勢,觀察著人們的表情,黃超不斷地和他交換著眼色,顯出難忍的焦躁。
“哪一位發言呵?”張國燾臉上顯出做作的笑容,掃視著下面的人們。
沒有應聲。
“哪位打頭一炮呵?”他又問了一句。
還是沒人應聲。
“難道這樣重大的事情,對全黨全軍命運攸關的大事,沒有人發言?”
張國燾的臉上出現慍色。當他的目光掃視到陳昌浩時,顯得更明顯了。看來陳昌浩在這樣重大的問題上,不想過分突出。當張國燾威嚴的視線掃過來時,他卻把頭低下去了。徐向前從會議一開始,就坐在蒲團上悶聲不響,甚至閉起眼睛來打瞌睡。
“這幫傢伙到叫勁兒的時候就沒有用了。”張國燾在心裡罵了一句。正在這令全場人窒息的,也令會議主持人承受著難忍的壓力的時候,張國燾忽然從一張大臉盤上看出一個人躍躍欲試,就滿臉堆下笑說:“那就請這位軍長先講吧!”
這位軍長身材高大,狀貌魁偉,是一位慓悍善戰但又沒有多少政治頭腦的將軍。自從江西出發以來,他一直擔任後衛,吃了不少苦頭,也有不少牢騷。他見張主席點名請他,覺得臉上有些光彩,就立刻站起來,做了一個發言。這位將軍從江西出發談起,一直到一、四方面軍會合為止,把一路上為保衛中央受到的苦楚,遭到的損失,滿肚子的委屈,既不分是哪個領導,也不分遵義會前還是遵義會後,完全混成一鍋粥了。因為他的話有不少生動事例,引得會場上發出一陣陣笑聲。
這位將軍的發言,雖沒有多少內容,卻在很大程度上開啟了會議的僵死局面。張國燾高興了,臉上出現了笑容,在一旁鼓動說:“講得好嘛!這都是實際情況嘛!這樣的中央領導怎麼能叫人心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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