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倒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部分,二三事,打倒一切,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感情的需索太過強盛,像一個洞穴深不可測量。她的眼神,從來都是成人的方式。

你愛過我的母親嗎。亦或是她曾經愛過你。

她拒絕過我。因她有她所想追隨的意志,與跟我在一起不同。其後她生下你,但並不幸福。

而你為了對這個世界的野心,和一個不愛的女子結婚,你又會有幸福嗎。

他突然就大力掌摑她。閉嘴,蓮安。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動手打她。他的胸腔劇烈起伏,眼神憤怒。她知道他始終不願意承認的真相,被她瞭解,被她戳穿。他憎惡她的輕描淡寫,感覺她第一次像一個敵人,站在他的對面開始反叛。

但是她知道,她只是在乞求。但她甚至都沒有這個權利。做為懲罰,他有半年沒有接她回家,依舊每月滙豐厚的生活費和學費給她。她在教科書裡找不到她需要的東西。她覺得寂寞,於是和保羅一起組了樂隊。他是附近理工大學的高年級男生。他偶爾來到她的學校,在校園裡看到她深夜一個人光腳穿著球鞋跑步。一圈又一圈,不知道停歇。然後跑至撲在草地上,不動彈。他又聽到她一個人高聲拖著長音在操場裡叫。蹲在空曠的臺階上像一隻鳥。

那些單音沒有規律,也無意義,從她的胸腔發出,像潮水撲打在臉上。聲音非常之明亮創傷,並且自由。

那是她難以煎熬的一段時間。她急欲找到喧囂動亂來填補自己空缺的靈魂。

就這樣跟著保羅去做樂隊。一共是四人,鼓,倍司,他是電吉他,剛換了一個主唱。他聽她唱歌,即刻就接受。她從來沒有受過訓練,只是拉著明亮創傷的聲音,在麥克風面前隨便低吟淺唱,或者喊叫。排練一久,也知道了控制氣聲,可以在高亢或低沉之間遊刃有餘。

是像光線一樣的聲音。天生的歌手。保羅說。

他是長頭髮的非常瘦的南方男子,時常穿一件從舊貨市場淘來的韓國軍隊綠軍衣,軍衣上有藥味。他們在地下室排演,餓了泡泡麵,困了就互相裹著舊軍大衣睡覺。有時候去其他學校或附近酒吧裡演出。

我們走出料理店的時候,是凌晨時分。又是喝得很醉,但意識還是清醒。蓮安拉著我,跑到街口拐角24小時營業的小超市。大雨瓢潑而下。街道上空無一人。天空呈現出透明

的灰白。超市裡只有白喇喇的燈光。營業員神情疲倦。她買了一包520,熱的豆腐乾竹串和凍的可樂。我們在店門邊吃完。又淋著大雨,跑進她停在路邊的車子裡。

雨點沉重地打在玻璃門上。沒有辦法開車。暈黃的路燈光把車玻璃上的雨滴映照在她們的面板上:臉,脖子,肩,手臂,腿……流動著的晃動雨滴變成閃爍的光影。雨聲被封閉的車子隔離在外面。我們都淋溼了,頭髮上臉上全是雨水。

蓮安伸手過來撫摸我脖子上的雨影。輕輕觸及,似害怕驚動。她臉上的胭脂完全褪去。漆黑的眼睛,看起來鎮定至極。但我知道她已經爛醉。

她說,良生,若你知道生命還只剩下一半的時間,你會怎樣來生活。

在那年冬天聖誕節前夕他結了婚。他寫信給她,告訴她這個訊息,向她道歉他的動手,並要求她離開樂隊停止一切與專業無關的活動。他要她一心一意學習。他說,生命並不是為所欲為,有時候我們的承擔要大於接受。我與你母親不同的地方,就在於她不相信這句話。而我相信。我想好好照顧你,蓮安。你要相信我。請相信。

相信。相信是在黑暗中捕捉他手心面板裡的菸草田地味道。是母親在法庭上用手在判決書上按印時臉上的微笑。是深夜大雨之中海面上的潮水。是在火車臥鋪看到的陌生站臺上的暗淡燈光。相信亦是她的幻覺。

收到信之後,他們就趕往去鄰近一個城市的路上。有酒吧邀請他們過去做聖誕節演出。她是在火車上看完那封信。窗外有乾燥細碎的雪花飄落,消失在黑暗的田野上,逐漸變大。她只覺得手冰涼,信紙悉索作響,原來是手指在顫抖。亦或那又是什麼東西在身體裡緩慢碎裂著的聲音。

看演出的人很多,酒吧喧囂吵鬧,很多年輕的孩子擁擠在一起跳舞。他們在唱了四首歌之後,最後一首是她自己寫的,宛轉的慢歌。她幾乎如同清唱:

我想在水中寫一封信給你,一邊寫一邊消失。什麼時候可以寫完,什麼時候可以告別。

她重複這極其柔美宛轉的幾句,臺下發出尖叫聲,有人笑,亦有人在哭。她輕輕放下手裡的麥克風,跪在地上矇住了臉。

結束演出,走出酒吧,外面已經大雪紛飛。在凌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遊戲小說相關閱讀More+

人魚崽崽今天也想養霸總

聞聲有無

隨身帶著ipad

絢爛冬季

殿下我只是你的護衛

蝴蝶的出走

男神,過氣不候

卷耳

六零小甜妻

修身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