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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剪辮子、抽“九尾鞭”,那個罪比死還難受!抓到阿嫂、大姐仔,他們還會獸性大發……啊,不,決不能落到他們手裡!匆忙之中,阿惠不顧一切地撒腿便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逃,逃出去,寧死也不能……
阿惠太糊塗了!她的身後是十幾名警察、幾百名英軍,人人荷槍實彈,一個單薄、柔弱的大姐仔怎麼能逃得出去呢?剛剛跑了十幾步,梅軒利便從容地舉起手槍,“啪!”地一聲,阿惠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鄉親們震動了,人群中一片感嘆唏噓,夾雜著低低的飲泣,在軍警的槍口威逼之下,人們連哭都不敢放聲了。
“你們看見沒有?膽敢反抗港府,就是這樣的下場!”遲孟桓耀武揚威地登上臺階,“你們這個地方,是抗英分子的據點,無論他們藏在哪裡,都要逮捕歸案,藏匿不報者,視為同罪,一律嚴懲不貸!”
回答他的是悲槍的沉默,人們只能用無聲的抗議表達他們的憤怒。
覲廷書室那兩扇厚重的黑色木門開啟了,加士居的皮靴率先踏了進去,身後跟著摩利士、梅軒利和遲孟桓,石板地上響起一串“咔咔”的腳步聲。
經過門廳,加士居望著陳列在兩側的“祖孫、父子、兄弟、叔侄文武登科”功名牌,問:“這是什麼?”
“這上面記載著他們家族往日的地位和榮譽。”梅軒利說。
“嗯。”加士居點點頭,向前走去。
書室的正廳“崇德堂”,帷幔低垂,明燈高懸,香菸繚繞。
“這是什麼?”
“這裡供奉著他們家族歷代祖先,他們深深地以此為榮耀。”
加士居站在門口,朝著這神秘的廳堂在目良久,然後,一言不發地走向旁邊的廂房。
“這是他們教育子弟讀書的課堂,閣下。”梅軒利說。他想起第一次來到這裡時,那位老夫子正在給學生講解一首杜甫的詩,傲慢地對不速之客下了逐客令。而今,桌椅俱在,人去樓空,賓主已經顛倒了位置,警察司成了這裡的主人,這戲劇性的變化真是耐人尋味!
遲孟桓搶先跨進這間課堂。上次他被拒之門外,現在則以佔領者的身份登堂入室,可以出一口惡氣了。突然,他的頭頂被什麼撞了一下,“哎喲”一聲,抬起頭來,不禁大驚失色,房樑上吊著一具屍體!
“啊?!”加士居和摩利士、梅軒利也被這意外的遭遇驚呆了。
高掛在房樑上的是鄧老夫子。他仍然穿著那件灰布長衫,戴著那頂瓜皮小帽,腦後垂著灰白的辮子,一根麻繩勒在脖子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的身後,粉牆上書寫著一首詩,溼淋淋墨跡未乾:
洋蟹橫行粵海濱,家亡國破淚沾巾。
此身寧作華夏鬼,不願生為異邦民。
加士居神色肅然地注視著這幾行他所不認識的漢字。
“這是什麼意思?”他問。
“他的遺書,表示寧死也不肯和我們合作!”梅軒利說,“一個非常頑固的人……”
“看來,要從心理上征服一個民族,太難了!”加士居緊皺著眉頭,那張蒼白的臉冷冰冰,陰森森,深陷的眼睛在夾鼻鏡片後面閃著幽幽的藍光,“但是,我們必須從軍事上、政治上迅速地壓倒他們!”
“他……他還侮辱英軍,”遲孟桓身旁那具屍體使他心驚肉跳,插嘴道,“他說……說英軍是橫行霸道的螃蟹!”
“螃蟹?”加士居冷笑一聲,“螃蟹有什麼不好?身披鐵甲,手持鋼鉗,是一個不可戰勝的形象!”他揚起雙手,像是螃蟹高舉著一對螫足,“對,正是這樣,我們要用鐵甲和鋼鉗征服他們!”
鄧植亭、鄧芳卿和易君恕率領部隊急速東進,沒有趕到林村谷,便遇上了從觀音山南麓敗退的鄧菁士部。
“怎麼回事?你們來做什麼?”鄧菩士大吃一驚。
“來助你們一臂之力啊!”鄧植亭喊道,“大哥,仗打得怎麼樣?”
“君恕兄!”鄧伯雄激動地上前抓住易君恕的雙手,“你……你怎麼……”
“伯雄,”易君恕望著傷痕累累的鄧伯雄,急切地問,“我們聽見林村谷方向槍聲激烈,不知你們勝負如何?”
“唉!”鄧伯雄搖搖頭,發出一聲痛徹肺腑的嘆息。
“鬼佬火力太猛,我們沒能取勝,辜負了鄉親們的厚望!”鄧菁士憤然道,突然,又威嚴地盯著鄧植亭,問道,“沒有我的命令,你們為什麼擅自撤離屏山?”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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