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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那邊過來,排著隊往東走去。老莫吃了一驚,心想,昨天鄧菁士他們在屏山覲廷書室樓上商量的恐怕就是這件事,而根本不是祭奠先人,他被鄧老夫子給蒙了!
老莫心裡七上八下,臉上卻還要作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朝正在行進的隊伍湊過去。看見裡面的熟人,忙遞上一支芸香菸,說:“辛苦了,吸支菸再走嘛!”
“唔該,唔該!”那人接過煙,向他道謝。
“今天又去練武啊?”老莫問。
“不是練武,要去打鬼佬了!”
“噢!到哪裡去打?”
“不知道,”那人說著,匆匆跟著隊伍往前趕去,“總之聽指揮就是了!”
老莫閃在一邊,默默地望著這支隊伍,腳步“踏踏”好像踩在他的心上。
隊伍走遠了。他尾隨著跟上去,要看看這支隊伍開往哪裡。
廈村與屏山毗鄰,相隔不過二里地,穿一片農田,跨過屏山河上的小橋,就到了。他看到廈村的隊伍在這裡並沒有停留,和屏山的人馬會合起來,從坑頭村北面的那條路往東,又朝元朗墟方向走去了。
老莫繞過村子,沿著山道爬上校嶺山。“品”字格局的屏山,校嶺山是左面的那個“口”字,山腰裡一條兩三丈寬的環山跑道,是屏山人的校場,平日裡壯丁們天天在此習槍練箭,而今天卻空無一人,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都走了。到哪裡去了呢?
翻過校嶺山,老莫攀上“品”字的中間那個“口”字,屏山的主峰。“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當年那個喲喲鹿鳴的傳說似乎給屏山鄧氏帶來了無限風水,七百年來他們一直把這裡視為祖山聖地。前不久,梅軒利警察司選定在此建造警署,屏山人死活不依,把他趕跑了。老莫不相信屏山人能夠頂到底。大英帝國是何等強盛,堅船利炮指到哪裡打到哪裡,全世界每個角落都有英國的殖民地,難道還拿不下一座小小的屏山嗎?且待三天之後,“米”字旗在新租借地升起,再看這裡是誰家天下?卜力總督已經許諾遲府少爺:“你對大英帝國的忠誠必將得到報償。”遲孟桓也已經許諾老莫:“事成之後,那塊地皮就歸你了!”想想看,前景是多麼誘人,總督賞給少爺一塊肉,少爺吃剩的骨頭也有這麼大的油水呢!少爺嚮往的是“勢”,老莫追求的是錢,十五英畝的地皮,在寸土寸金的香港可是一筆了不得的財富,炒上它幾炒,老莫眼看就是盤滿缽滿的富翁,當了半輩子的奴才一朝成了主人,那是什麼味道!老莫心裡的興奮壓倒了爬山的疲勞,他的成功已經可以看得見了,只剩下最後三天!只要再辛苦三天,就一切都到手了,哪怕出生入死也是值得的!
站在山頭,放眼東望,遠處的那支隊伍已經穿過了元朗墟,繼續向東行進。再看東南方向,十八鄉那邊也有一支隊伍,沿著掌牛山麓往東走,漸漸地消失在遠方。“扭計祖宗”默默地思索著,似乎可以斷定那浩浩蕩蕩的人馬的去向了。事不宜遲,他必須趕快把這最新的動向報告少爺……
群山之間的土路上行進著一隊隊人馬,各路武裝從四面八方擁來,按照太平公局的部署,陸續進入陣地。大埔一帶,從大刀岃、錦山、泮湧後山,一直到大帽山北麓的林村谷和觀音山,都駐紮了各鄉團練、壯丁,深圳、沙頭角、東莞、惠州的民間社團派來的兩千人也相繼趕到,山上各色旌旗迎風招展,旗幟上以斗大的字各寫著家族的姓氏:“鄧”、“文”、“廖”、“彭”。“侯”;還有一些村莊,人數雖不及五大家族眾多,也派了壯丁,協同作戰,打出各自的姓氏:“黎”、“曾”、“謝”、“杜”、“張”、“王”“李”“趙”“劉”“林”“胡”“溫”“陳”“羅”“鄔”、“梁”、“鄭”、“簡”……不計其數,儼然一支浩浩蕩蕩的“百姓軍”。鄧菁士和鄧伯雄來到洋湧後山前沿陣地,指揮鄉民們開挖塹壕,埋插鹿等。鄉民們集資購買的十二門大炮也由人拉肩扛,運上山坡,炮口對準運頭角山。數百名弓箭手彎弓待發,一支支羽箭上都裡了棉絮,浸了火水,一點即燃。這裡距英國人選定的升旗地點不到兩華里,鄧伯雄手持望遠鏡,清晰地看到有幾名“紅頭阿三”和九龍寨城的大清兵勇守衛在那裡,指揮著苦力趕修警棚,並且在警棚前樹立旗杆,準備在三天後升起“米”字旗。
怒火在鄧伯雄胸中燃燒,牙齒咬得“格格”響。
他一聲令下:“放!”
剎那間,弓弦“嘣,嘣”作響,萬箭齊發,拖著長長的火苗朝警棚飛去,像流星雨驟然降落在那重新修建起來的木屋上,頓時草蓆、葵葉騰起火舌,熊熊燃燒,運頭角山又成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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