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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是了!請問您的官邸在……”

“我剛到北京,哪有什麼官邸?”譚嗣同說,“住在北半截衚衕瀏陽會館。”

“噢,那和小店真是近鄰了,”老掌櫃又奉承道,“不勝榮幸,不勝榮幸!”

譚嗣同回頭說聲:“請留步!”。

老掌櫃這才站住了,拱拱手說:“譚大人慢走,改日到會館給您請安!”

譚嗣同和易君恕朝前走去,到了“丁”字街口,譚嗣同停住了腳,高聳的眉弓下那雙深造的眼睛凝望著面前這片橫屍流血之地。此時此刻,在這片土地上當然看不到絲毫血跡,陳年瘀血早已滲入黃土,被千千萬萬只腳踏平,踩實,在當頭烈日的照耀之下,慘白閃亮,不像血,倒像是水——一條流過了許多年總也流不斷的“丁”字形的河流。

兩人從“丁”字街口往西,敘說著別後之情,往西走去。前面不遠,路南一個小小的巷口,便是北半截衚衕,譚嗣同所住的例陽會館就在這條衚衕裡。

譚嗣同走到衚衕口,就站住了。

“復生兄,”易君恕說,“我們多年不見,請到舍下一敘,我給您接風!”

“改日,我專程到府上給伯母請安,”譚嗣同遲疑地說,“今晚我還有個約會……”

“噢,兄長有事,儘管去忙,”易君恕悵然若失,“我明天再去看您……”

“現在時間還早,”譚嗣同看看西斜的太陽,說,“請你到會館坐坐,如何?”

“也好!”易君恕說著,就跟著他往南拐彎兒。

在路邊賣涼粉兒的栓子一眼瞧見了他:“哎,大少爺!您這是上哪兒去啊?”

“栓子?”易君恕回過頭看看他,指著譚嗣同說,“這就是前幾天我跟你說起的那位譚府三少爺……”

話還沒說完,栓子就大呼小叫起來:“哎喲!譚大人?栓子給您請安!”

北京人多禮,動不動就是打千兒。

譚嗣同伸手托住他的胳膊:“另外,這位兄弟,初次見面……”

“您哪兒能認得我?您離開北京那會兒,我還光著屁股呢!”栓子笑著說。

譚嗣同祖籍湖南制陽,卻是出生在北京。那是同治四年,當時他父親譚繼洵在京師任刑部主事,家住在爛面衚衕,也在菜市口附近,因此,譚繼洵和易君恕的父親易元傑有文字之交。同治十三年,譚府搬到了瀏陽會館,和易府仍然常有來往。同治十四年,北京白喉肆虐,譚老夫人和女兒、次子都染上時疫,不治而亡。光緒三年,譚老太爺調任甘肅道,譚嗣同隨父赴任,那年他十三歲,易君恕比他小五歲,還是個剛剛發矇的小學童,從此一別多年。後來,譚嗣同雖然也曾幾次進京,都是來去匆匆,未及一一尋訪故舊,多年隔絕,他也不知道易府的後人現在何處……

“譚大人,”栓子眉開眼笑地望著譚嗣同,“您這回可真是衣錦還鄉啊!”

“衣錦還鄉?”譚嗣同撫了撫自己的夏布長衫,“‘衣錦’無從談起,‘還鄉’倒是真情!北京是我的出生地,才是真正的故鄉!”

一口純正的京腔,充滿了濃濃的鄉情。

“譚大人,皇上召您進京的訊息已然轟動京城,萬民仰望啊!”栓子伶牙俐齒,練就了一張生意口,見什麼人說什麼話,但他對譚嗣同說的這幾句話卻是出自內心的,“譚大人,我沒什麼孝敬您的,敬您一碗涼粉兒!”

“噢,涼粉兒!”譚嗣同臉上綻開了笑容,嘴裡饞饞的,“好些年沒吃到北京的涼粉兒了!”

栓子得意極了,抄起傢伙就去盛涼粉兒,易君恕攔住他說:“復生兄,以您的身分,在大街上託著個碗吃涼粉兒,恐怕不是個樣子……”

譚嗣同已經伸出手要接涼粉兒,他這麼一說,就不好意思地縮了回去。

“栓子,你給送到會館去!”易君恕說。

“不必了,”譚嗣同說,“回頭我叫家人來端兩碗就是了,省得耽誤他的生意。”

“也好,”易君恕說,把手裡的中藥遞給栓子,“你回頭把這個帶家去!”

易君恕和譚嗣同順著北半截衚衕往南走,進了瀏陽會館。

這會館坐西朝東,有前後兩進院子,還帶一個跨院,房屋三十多間。前院五間正房,其中的北套間就是譚嗣同現在的住所。

隨譚嗣同赴任的兩名家人胡理臣和羅升迎了出來,接過譚嗣同手裡的藥,向易君恕見了禮。

易君恕舉步正要進門,迎面先看見門媚上高懸一塊匾額,上書四個蒼勁的大字:“莽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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