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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吃驚地說:“他獨立?他就是個王八犢子!好好的打啥仗,往後這日子咋過啊!”
蘭花在母親身邊坐下來,柔聲地道:“媽,別怕,我和六子哥能養活你!”
毓秀嘆氣:“這會兒啥東西都這老貴,你倆就是唱破嗓子,也養活不了這四口人哪!”
蘭小樓站起來,瞪眼立誓道:“你說什麼呢你?!這還有個大活人哪!你們把我這一家之主當啥啦?你忘了我娶你的時候說啥了?有我蘭小樓在,就不能叫你娘倆餓著!奉天的戲園子不叫我唱,可我下屯子唱紅成啥兒,你們不是沒見過!”
毓秀聽到這裡,更是大放悲聲,截住蘭小樓的話頭,轉頭對小六子和蘭花哭喊:“小樓你說,孩子,別說啦!指望奉軍打勝仗,奉票漲錢好給你倆成親,可這……”
蘭小樓只好又坐了下來,撫摩著毓秀的背,又勸:“別哭了!活人還叫尿憋死了!聽我的!你倆到外屋灶臺前,給灶王爺、灶王奶奶磕個頭!再給我和你媽磕個頭,就入洞房!去呀!”
第二天,一大早,蘭小樓背個包袱,挎個嗩吶,毓秀也背個包袱。二人開了小院的院門要下屯子去唱戲,小六子和蘭花跟在後面送行。毓秀一見了蘭花哭,自己憋不住也哭,口上卻勸慰著蘭花:“別哭!我和你爹到年下就轉回來了,啊!”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既不冷也不熱,奉天城外,蘭小樓和毓秀揹著包袱走在南滿鐵路鐵道上。
蘭小樓走得舒服,忍不住高興地唱起來:“一輪明月啊……照哇西廂啊……”又轉過頭,對自己老婆說道:“秀!我得順溜順溜嗓子。今晚上進屯子,我靠炕沿就開唱!”毓秀瞥了他一眼:“看把你美的!像個出籠的鳥。”
蘭小樓點頭道:“你說得對極啦!……秀,我得撒泡尿,你坐下歇會。”
蘭小樓把包袱交給毓秀,自己走開,毓秀坐在鐵道枕木上等丈夫回來。蘭小樓站在鐵道另一邊撒尿。
路基上走來一隊南滿鐵路守備隊日軍。一個日軍伍長帶領著十幾名士兵。伍長見蘭小樓撒尿,大怒,抓住蘭小樓脖領狠打耳光,一邊破口大罵:“八嘎!八嘎……”
蘭小樓猝不及防,被打得嘴角出血,當即和伍長扭打起來,口中罵道:“我×你祖宗!你憑啥打人?”
伍長抽出戰刀一步步朝蘭小樓逼去,毓秀嚇了一跳,忙扔掉包袱跑去用身體護住蘭小樓,驚惶地喊:“你要幹啥?你要幹啥?”
伍長盯著看毓秀潔淨的臉龐和豐滿的身體,露出色迷迷的目光,用日語說:“好,好!真是好看的女人!”
他惡狠狠地朝毓秀撲了過去……
毓秀掙脫了伍長跑上鐵道路基。這時一列火車馳近了。伍長跑上了路基又一把住毓秀。
毓秀看著馳近的火車,對鐵道對面被日軍抓住不能動的蘭小樓喊道:“小樓!你要跟孩子好好活著……”
喊罷,毓秀抱住伍長,朝馳來的火車撞去!
另一邊,則是蘭小樓淒厲的叫聲:“秀!”
這撕心裂肺的聲音與火車震耳欲聾的鳴叫混合在一起,穿越了整個奉天城的天空,讓原本晴朗的天空,頃刻間暗淡下來。
南滿鐵路上,許多記者在拍照片:“日本伍長的頭已血肉模糊,上衣是日本軍服,下身赤裸,只有生殖器的一塊兜襠布。毓秀半裸的屍體已經分辨不出肢幹……。”
蘭小樓坐在鐵道旁地上,兩眼發直,呆若木雞。幾個記者圍著蘭小樓問。
“請您談談事故發生的經過好嗎?”
“請問遇難者是您的什麼人?”
“請您談談好嗎?……”
蘭小樓似乎什麼也沒聽見。只有眼淚不住地流著。
景佑宮內的奉天貧兒學校教室後面有3間廟舍,門上掛有“貧民學校實習工廠”的牌子,屋內有各種機床和鉗工工作臺。已長成17歲的大小夥子的閻福。他流著淚,頭纏白布,在用手搖砂輪打磨一把7寸長的尖刀。
幾個貧兒學校的同學來叫閻福:“閻福,走了!到街上發傳單去了!”
閻福將尖刀藏在懷裡,抹去眼淚,跟同學們一起走了。
奉天城的大街上,閻寶航、韓淑秀、張泊帶著閻福等幾百名貧兒學校的師生。拿著《啟明》半月刊印製的傳單,在大街宣傳、散發傳單。在貧兒師生的隊伍裡,有頭纏白布的小六子和蘭花。
同學向各家商店散發傳單,進行宣傳。小六子吹起悲哀的嗩吶調,招來許多行人圍觀。韓淑秀從商店借來板凳,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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