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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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追殺你和你媽媽的人！”

聽了這話，容霓裳手中的水杯立刻脫手掉下來，秦殊迅速伸手接住，又給放到她手裡：“別激動，他們確實太強大，咱們現在誰都不是對手！”

說著，攥住容霓裳的手。

容霓裳還算冷靜：“秦殊，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嗎？”

“幸好，第三個世外強者被我控制了，有她在，算是可以暫時維持這裡的平靜吧！”

”那……那你知道我爸爸的訊息了嗎？我爸爸他沒事吧？”容霓裳有些焦灼，想想自己和母親被追殺，那父親肯定也會被追殺的。

秦殊搖頭，嘆了口氣：“霓裳，有些事你聽了，別太驚訝！其實，追殺你們的人可以說就是你爸爸的手下……”

“什麼？”容霓裳驚得花容失色，連連搖頭，“怎麼可能，這不可能！”

“別激動，你聽我說！”秦殊按住她的手，就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告訴了她逐影和隨心的身份，和追殺她們母女的原因，告訴了她夢兒、殷素心以及流霜和她的關係。

聽完這些，容霓裳半晌說不出話來。

秦殊嘆了口氣：“其實，這些都是你沒法決定的，你沒法不讓你媽媽喜歡上你爸爸，也沒法決定他們的事情，事實就是這樣，唯一可以作為安慰的是，從種種的跡象看來，你爸爸對你媽媽是真心的，真心喜歡著她，到現在還記掛著她！”

容霓裳眼圈一紅，滾下淚水來，聲音有些哽咽：“但我媽媽為了這份感情，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秦殊把她的纖手攥了攥：“感情的代價無所謂大小，主要看你媽媽是不是覺得值得，是不是覺得幸福，是不是心甘情願？”

容霓裳的淚水彷彿珍珠，簌簌不停地滾落，咬了咬牙：“我媽媽自始至終從沒對爸爸有過一句埋怨，難道她真的是幸福的？”

秦殊搖頭，心裡也有些難受：“這個就不是我能猜測的了！”

抬手把容霓裳摟進懷裡，輕聲安慰，“霓裳，別太傷心了，你爸爸真心對待的應該就是你媽媽！那個殷素心豈不是更苦？等了那麼多年才發現，她對你爸爸來說只是個過客而已！”

“她……她現在也在你這裡？”

秦殊點頭：“她算是以前古武界的最強者了，當然，現在有了世外強者，就不是了！ 說起來，夢兒是你的妹妹呢！”

“夢兒？妹妹？”容霓裳苦笑，“沒想到，那個女孩竟然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

“是啊，不過你爸爸好像沒給她留下什麼東西，始終還是最心疼你，給你留下了古琴和秘籍！”

容霓裳苦笑：“我寧肯沒有，對比這樣，我更想有個溫暖的家！”

“現在你就有了，你不是有我嗎？我就是你的家人！”秦殊親了親她的秀髮，確實覺得這女孩很可憐，心裡充滿疼惜。

容霓裳微愣，看著他，聲音微微顫抖：“秦殊，你真的把我當做家人了嗎？”

這點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

秦殊依然滿眼溫柔：“咱們都拜過堂了，難道還不是家人嗎？”

“我以為……我以為你根本沒把拜堂當回事的！”

“就算這樣，咱們患難與共，經歷那麼多的事情，那些總沒法不當真的啊！”

容霓裳輕嘆，雙眸如水，柔柔地看他：”你……你能記得就好！”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時都沉默下來。秦殊看著她湖水般柔波盪漾的眼神，看著她動人的臉龐和嫣紅的雙唇，忍不住心跳，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就去親容霓裳的嘴唇。

就在這時，安靜中，噗通一聲異響，把兩人都驚得回過神來。

一起轉頭看過去，原來是莫曉悅，看起來要離開的架勢，但絆到了沙發上。狼狽地爬起來，連連擺手：“對不起，你們繼續！我不是故意的，你們兩個本來好好地說話，突然就要親嘴，實在太讓人猝不及防！我不會打擾你們的，這就消失！”

慌不迭地往外就跑。

容霓裳臉紅不已，羞得低下頭去，恨不得再找個寬大的斗篷遮住自己。

秦殊也有些尷尬，咳嗽一聲：“誰說我們要親嘴了，我是看到容霓裳臉上有些灰，靠近想看得清楚些而已！”

“哦，是嗎？”莫曉悅咂咂嘴，“作為巔峰強者，視線應該相當好才對，看個東西還需要趴得那麼近嗎？又不是近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