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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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你沒發現嗎？這小子在給自己找後路呢！”

“不，我知道的，他確實很為難！”容霓裳輕嘆，幽怨地看了秦殊一眼，“到了這個地步，已經超出我所有的期盼，本來以為這輩子都沒法再見到他，現在我已經很滿足，你希望我變成個怨婦，每天愁眉不展嗎？”

傅寒笑跺了跺腳，終於又坐了下來。

可能餘怒未消，他再次咳嗽起來，全身都在發抖，使勁指了指秦殊：“你趕緊從我眼前消失！霓裳，你們都離開，我需要冷靜冷靜，努力控制自己，不然很可能狂性大發。你該見過的，那是很可怕的事！”

容霓裳臉色微變，忙點頭，推了推秦殊，輕聲說：“咱們讓他自己呆一會吧！”

伸手又拉了夢兒，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秦殊就聽傅寒笑又在身後嘶啞著聲音說：“小子，不論如何，都好好待霓裳，不然，我就算到了地下，也會爬出來拜訪你的！”

秦殊苦笑：“你說的夠嚇人的，還是好好爭取別到地下去吧！”

回頭看看傅寒笑，他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又想起段星揚的模樣，不會段星揚也是越級修煉了太高階的秘籍，所以才會性情大變，同時修為大進吧？

如果他也是修煉了高階秘籍，他的秘籍又是從哪裡來的？莫非古武界真的隱藏著什麼世外強者？

猛地又想起曾經在幽絕湖山裡那次被困的事，分明有個人跟著自己，但自己的真幻之瞳竟然沒法發現。

按理說，哪怕是高階巔峰強者，自己的真幻之瞳都可以看到，連夢兒隱身都逃不過真幻之瞳，那人跟著自己，怎麼就是發現不了呢？

是不是現在他還在跟著自己？

想到這，後背又一陣陣發涼。

到了外面，暖融融的陽光灑落在身上，後背還是覆著一層冰塊似的，寒意陣陣襲來。

“秦殊，你……你怎麼了？”容霓裳見他臉色不好，忙關心地問，“是不是傅寒笑說的話讓你不舒服了？你不用在意的，他只是好心，我不會強求太多的！”

秦殊心裡微熱，抓住她柔軟微涼的玉手，笑了笑：“不關他的事！”

“那你是在想燦月水晶的事情嗎？”

秦殊大笑：“不是，我是在想，我小時候有那麼帥氣炫酷嗎？竟然讓你那麼刻骨銘心，長大了都還忘不了我！”

見他笑了，容霓裳鬆了口氣，也噗哧笑起來：“是啊，你小時候帥極了！”

“這麼說，長大就長殘了？”秦殊一臉無奈又惋惜的表情，“小時候能讓你這個小美女一見鍾情，長大卻得千辛萬苦才能追到女孩子呢！”

“是嗎？”容霓裳斜睨他一眼，“你身邊那些女孩子如果都是你千辛萬苦才追到的話，那你現在豈不是已經累死了，還有力氣在這說話嗎？”

秦殊嘆了口氣，一本正經地說：“這你就不知道了，看到美女，我就有無窮的能量，所以多累都不覺得累，這麼多天為你馬不停蹄，不是也沒覺得累嗎？現在依然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一口氣上五樓不費勁！”

容霓裳又笑起來，笑容比最美麗的花朵還要動人，看了秦殊半天，眼神忽然柔軟起來，雙手抱住秦殊的手：“秦殊，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那麼多的事！”

聲音溫柔地簡直能把極地的寒冰融化。

秦殊一笑，摸了摸她絲滑的秀髮：“你為我做的還少嗎？為了幫我，還裝作是個老婆婆，不但用心良苦，還考驗演技的，雖然你的演技實在差得離譜，想來這輩子應該都沒法做明星了！”

“難道……難道你早就發現我不是個老婆婆？”容霓裳吃驚。

秦殊嘆息，看著她的眼睛：“美女，你不會以為我真是個白痴吧？老婆婆會有那麼嬌嫩細膩的肌膚，那麼纖細漂亮的手？老婆婆會偶爾露出黃鶯般清脆的嗓子？老婆婆身上會那麼軟會那麼清香怡人嗎？”

容霓裳聽了，忍不住捂住小嘴：“原來……原來你早就發現了啊！”

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秦殊忍不住笑起來，點點頭：“就像發現我是個男人那樣迅速而確定！只是我卻記不清了，咱們小時候怎麼見的面？你現在傾國傾城，小時候怎麼也得傾鎮傾村吧，對我這個從小就有愛美之心的帥哥來說，不應該沒印象的啊！”

“你真的不記得了？”容霓裳清澈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