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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姚蓬子。我本來是一個涉世不深,不太懂人情世故的簡單的人,但現在處在如此艱難複雜的社會里,為了應付環境,要鬥爭生存,要戰勝敵人,迫使我不得不也變得複雜起來,變得稍稍聰明一點。對姚蓬子是這樣,對原是我丈夫的馮達,何嘗不也是這樣呢。
自然,我一直沒有因為我,而要蓬子或馮達再於什麼對黨和革命有損的壞事。直到一九三六年我秘密離開南京時,我仍然希望他們不要被國民黨牽著鼻子走得太遠,我希望他們珍視自己的餘生,努力爭取將來能有回頭是岸,立功贖罪的機會與可能。
丁玲的以上回憶,彌足珍貴,她寫出了一個真實的姚蓬子,寫出了姚蓬子從投機革命到淪為叛徒的思想過程。八旬高齡的丁玲在離開人間之前,為世人留下了儲存在她的腦海中的重要史料。
在回憶錄中,丁玲還曾提及:
一九三四年五月間的一天,國民黨宣傳部長張道藩曾“光臨明瓦廊”,“說是特來看望我和姚蓬子的”;
一九三四年九月底,丁玲生了女兒祖慧。十月半,丁玲出院,遷往南京“中山大街向東拐進去的一條小街上的一幢小樓,上下各三間,我們一家住在樓上,姚蓬子一家住樓下”;
一九三五年春,她和姚蓬子兩家人遷往南京中山門外的小村莊——苜蓿園。“這幢五間房的茅屋,茅屋周圍有些空地,竹子圍籬。屋子小,質量不高,房租也不貴,有點象隱士的居處,恰合我意”;
一九三五年秋,丁玲在苜蓿園患傷寒病。為了住院治療,“只得向姚蓬子暫借二百元”。冬,丁玲病癒,她的母親拿出僅有的一點積蓄,“一共也才有二百來元,我一起拿來還了姚蓬子。姚蓬子知道我的性格,把錢收下了。他問我是否願意化名寫點不相干的小文章,他拿去在《蕪湖日報》(引者注:似應為《大江日報》)發表,可以多給我稿費,度過這艱難的日子。我推脫說,日子可以過得去,拒絕了。我心裡想:《蕪湖日報》不是國民黨報紙嗎?我現在落在國民黨的陷阱裡,在敵人控制下,我怎能在國民黨的報紙上寫文章呢?即使我的文章不反動,甚至是有革命傾向的,我的感情也決不允許我在國民黨的報紙或刊物上發表”;
一九三六年五月,丁玲去北平找黨的關係。“我故意向姚蓬子透露我去北平探望王會悟(引者注;即率達夫人)的打算,說大約兩個星期可以回來。我還假意託他們好好照料病中的馮達,但是我沒有告訴他啟程的日期。姚蓬子是否把這事報告了國民黨和怎樣報告的,我都不知道”;
從北平歸來,“回到南京,我總算把姚蓬子的詢問對付過去了。他知道我在北平沒有很多朋友,只認識一個王會悟。至於王一知(引者注:丁玲的同學,共產黨員)的情況,以及她與我的關係,他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他更不會想到我能找到曹靖華”;
就在丁玲回到上海“一個多星期以後,張天翼忽然來看姚蓬子和我了。他同姚蓬子很熟,談得很熱鬧。他找著一個機會,悄悄塞給我一張紙條。我跑回後房,急忙展開一看,上面只有簡單的一句話:”知你急於回來,現派張天翼來接你,可與他商量。“沒有具名,但我一下就認出這是馮雪峰的筆跡,我真是喜出望外。我一點也不敢暴露我此時的喜悅之情,極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我找了一個間隙同張天翼約好再見面的地點。幸好姚蓬子粗心,一點也沒有看出破綻”;
丁玲在翌日秘密地與張天翼相見於一家小咖啡館。然後,在幾天後,前往上海,會見了胡風和馮雪峰,接上了中斷了三年的組織關係。然後,又回到南京。“這次回來自然引起了姚蓬子與馮達的注意與詢問。姚蓬子很關心的樣子。幾次問我,見到魯迅沒有?見到茅盾沒有?我始終說這次我去上海,還去了蘇州,玩了一趟,看電影,坐雙層公共汽車,什麼人也沒有去找,根本不想見人,玩得興致索然”;
姚蓬子當然把丁玲的動向報告了徐恩曾。“不久姚蓬子又告訴我,徐恩曾找我和他同去談話”;
丁玲終於掙脫了徐恩曾的陷阱,掙脫了姚蓬子的監視,出走上海,前往延安,回到了黨的懷抱之中。
在丁玲的筆下,姚蓬子的叛徒嘴臉,一清二楚。
經過嚴格的審查,一九四○年十月四日在延安,由中央組織部正、副部長陳雲、李富春簽署《中央組織部審查丁玲同志被捕被禁經過的結論》指出:“……因對丁玲同志自首傳說並無證據,這種傳說即不能成立,因此應該認為丁玲同志仍然是一個對黨對革命忠實的共黨員。”後來,經歷多次政治運動和審查,仍“維持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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