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0章 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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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奴隸這種東西。馬文公爵也只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才無意中得知。那個時候，他被嚇得不輕，甚至徹底斷絕了想要從教廷和軍團內部打探訊息的念頭。

“生物奴隸……哦！那簡直就是個可怕的噩夢！”

公爵斜靠在沙發上，右手慢慢撫著額頭，發出極其無奈，充滿恐懼的嘆息。

在親眼見過以前，馬文從未想過，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顛覆人類思維的生物存在。他們沒有自主思維，手腳退化的痕跡非常明顯，食物單調，雖然營養豐富，卻談不上什麼味道和口感，純粹就是一條條裝在軟質管子裡的半流質。那種東西不要說是下嚥，就連聞聞也覺得噁心。生物奴隸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成為基因腺體的初期培養艙。是的，他們是活的。只有從活人身上才能汲取血‘肉’能量，基因腺體在他們體內像嬰兒一樣成長，然後被移植封存，進入軍團戰士身體內部接受第二次基因培植。戰鬥能力和各種必備因素就是在那個時候一點點積累，直到幾年後成熟，才能移出戰士的身體，在另外的培養艙裡成長為完整的全新臟器，從而植入需要它們的軍團新兵體內。

這就是為什麼那些軍團戰士，也就是新兵不需要太過嚴苛的訓練，就能熟練掌握各種戰鬥技巧，‘操’作各型戰鬥器械的真正原因。對於皇帝的忠誠，可能不是是他們大腦中與生俱來意識，卻可以透過外來器官的植入，從基因根本上產生變化，從未以後天形式成為自主潛意識，也就是本能。

那些身穿動力戰甲的軍團戰士的確引人注目，無論在任何時候，他們的出現，都伴隨著血雨腥風，也被所有貴族為之膽怯和畏懼。這一點，馬文公爵也不例外。

但無論如何，這些軍團戰士在貴族眼中，仍然只是一群腦子裡充滿肌‘肉’，不懂得變通，如同鋼塊一般的賤民。雖然他們保證了人類帝國的存在和文明延續，這些人也有很大機會透過戰鬥來獲取新的爵位。但他們終究不會得到尊重，只有畏懼，以及冷漠。

馬文公爵曾經與主力軍團打過幾次‘交’道。此後，就再也不想與之接觸。原因很簡單：那些‘混’身上下包裹在盔甲裡的傢伙根本不懂得變通，甚至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也不明白。他們解決問題的方法非常粗暴，不是把涉事者拘禁關押，變成機械奴工或者生物奴隸，就是把所有反對者全部殺掉。用某個主力軍團長的話來說：“只要把反對者統統殺死，剩下的人自然就是支持者。”

想到那一幕幕無比血腥的慘狀，馬文公爵就會忍不住想要發抖。

但是，帝國需要這些軍團戰士。如果沒有他們，帝國肯定會被黑暗世界徹底佔領。到了那個時候，無論貴族還是平民，所有人都會成為黑暗生物嘴裡的‘肉’。

基於這樣的前提，以及切實存在的外來威脅，帝國貴族以及各個階層才在物質供應方面，對各個軍團做到毫無保留的支援，最大限度滿足他們提出的各種要求。當然，這其中也有教廷和皇帝的因素在內。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被視作異端，教廷火刑架上每天都不會缺少被判做巫婆和褻瀆者的枯焦屍體。即便是在刑罰結束後，屍體也不會被撤下，而是任由它們掛在那裡腐爛發臭，行刑現場周邊還設定了大螢幕，反覆播放著執行懲罰過程中的每一個環節。

另外，還有皇帝。

那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存在。

他沒有名字。

也許他以前有名字，只是因為後來出於尊敬，以及主力軍團和教廷高層要求帝國民眾對皇帝名字的避諱，才在漫長的歲月中漸漸消失，進而被遺忘。這的確是一種尊敬，提起他的時候，都會尊稱為“皇帝”，或者“陛下”。只有普通人相互談起對方的時候，才會各自以姓名作為稱呼。皇帝顯然不在此列，教廷甚至把民眾對皇帝名字的直言稱呼當做一種罪惡，予以酷刑懲處。

皇帝的來歷也極其神秘。所有關於他名字和歷史的相關記載，都被最高審判庭予以封存。馬文公爵雖然年邁，卻也只能透過前人的敘述，瞭解到關於皇帝本人的一些故事。那不外乎是在某場戰鬥中英勇殺敵，為了保全士兵和民眾把身體當做盾牌，或者是在某件事情上表現的尤為英明，富有遠見。

民眾與官員的最大區別，在於他們對秘密知曉的程度。

在普通人看來，皇帝是一個無法超越的神。

在馬文公爵這種層次的高階貴族眼中，皇帝只是一個普通人。最多也就是比普通人做了一些常人無法辦到的事。可是究其本質，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這種想法顯然是不敬的。公爵卻對此不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