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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昌宗俊臉飛紅,額頭滿是汗水,看得武則天又是心疼、又是歡喜,要不是眼下實在不合適,早就取了手帕上前為他拭汗了。武則天忙不迭道:“好好好!五郎、六郎,你們當真有心了!”
武則天心花怒放,竟忘了還有許多貴戚朝臣跟著自己,直接喊出了親暱的稱呼。張易之把繡球一舉,又對武則天道:“陛下,定鼎長街上,我等還安排了百獅群舞以及魚龍舞,有請陛下與眾位皇親國戚、文武大臣共賞!”
“好好好!”
武則天眉飛色舞地對伴駕眾臣道:“擺駕,眾卿與朕同往定鼎長街,觀百獅舞、魚龍舞!”
薛懷義氣得鼻孔冒煙,卻又不敢發作,只能訕然道:“陛下……是否先聽完這千僧……啊不!百佛頌,在禪房歇息片刻再去,貧僧擔心陛下龍體……”
武則天臉色一沉,淡淡地道:“朕身體安康,不需要歇息,擺駕!”
“皇帝起駕~~~”
鑼鼓聲中,九頭雄獅由張昌宗、張易之的頭獅引領。後面是皇帝和文武群臣,就這麼撇下薛懷義,紛紛向外走去。
薛懷義直挺挺地站在那兒,望著眾亂紛芸離去的眾人。沒有人回頭看他一眼。哪怕是嘲諷的眼神或者譏笑的表情。
薛懷義眼中的神采漸漸黯淡,站在那兒就像一具石雕。遠處圍廊下,廟裡已殘存不多的百姓都鬧烘烘地跟著去看百獅舞、魚龍舞去了,只剩下楊帆一個人站在那兒。
薛懷義眾弟子面面相覷,過了許久。弘一才戰戰兢兢地湊上前,怯怯地道:“師父,咱們……”
薛懷義一轉身,從香案上抄起一部經卷就要往弘一頭上砸去,嚇得弘一也不敢躲,只是把眼睛緊緊閉上,過了片刻。那經卷未嘗砸到他的頭上,弘一悄悄睜開眼睛,不禁更是嚇了一跳,只見薛懷義一雙大眼滿是淚水。淚水在眼眶裡溜溜兒地打轉。
弘一哪見過薛懷義流淚,嚇得他卟嗵一聲跪到了地上,顫聲道:“師父!”
薛懷義緩緩低頭,看向手中那部經卷,這是他讓三山大師等高僧用牛血抄錄的一部《大雲經》,當然,對外還是說他是用自己的血抄下的,原打算於“千僧頌”後獻與女皇的,可惜人家……
薛懷義的眼淚一顆一顆地落在經書上,把那經文染成了一片紅色。
眾弟子都圍上來,怯生生地喚他:“師父!”
薛懷義突然放聲大笑,一邊笑,一邊奮力撕著那經書,把它撕得一片片的,狠狠拋到空中。
滿天經文飛舞,如同片片血蝶。
薛懷義慢慢向後院走去,肩膀無力地塌下,高大的背影充滿了落寞與淒涼。
弘一爬起來,茫然看著他的背影,弘六在一旁小聲道:“大師兄,咱們……要不要過去安慰安慰師父?”
弘一看了眾師兄一眼,眾人下意識地退了一步,薛懷義暴怒時會打人,眼下他的表現前所未有,怕是不只打人那麼簡單了,這時候誰敢勸他,又勸些什麼?
一隻大手拍在弘六肩上,弘六扭頭一看,只見楊帆已不知何時走到面前。
他拍拍弘六的肩膀,對其他幾人道:“你們先去牆角那些和尚打發了去,我去勸勸薛師。”
眾弟子喜出望外,他們都知道師父對這個十七師弟最是另眼相待,忙不迭點頭答應。
薛懷義失魂落魄地走進後院,在碑林塔林中間站住,眼神一邊茫然。
楊帆慢慢走到他的身後,在一丈處站定,陪他沉默半晌,緩緩問道:“薛師為何傷心?”
薛懷義顫抖地道:“我……陪了她十多年,十多年啊!”
楊帆冷冷地道:“那又怎麼樣?薛師可曾真正喜歡過她一天?”
薛懷義霍地轉身,眼睛像噴火似的看著楊帆。
楊帆絲毫不懼,說的話反而更加冷酷:“我還記得,薛師曾經對我酒後吐真言,你厭惡她,極其厭惡那個老婦。你和她同床共榻的時候,一面做出著迷興奮的樣子取悅她,一面忍著噁心與鄙視。如果她不再寵幸你,難道不是一個解脫?”
薛懷義咆哮道:“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陪了她十多年……”
楊帆笑了笑,語氣更加尖銳:“那又怎樣?難道你沒有得到什麼?薛師當年是什麼人,只是一個街頭耍把式賣藥的,如果千金公主不曾把你引介給她,你現在是什麼?還是一個耍把式賣藥的!”
薛懷義好象被空氣中一隻無形的拳頭狠狠打了一拳,踉蹌地退了兩步,臉色更加蒼白。
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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