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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映得滿室光明。
案上的紅燭還剩下一小截,燭淚在桌上堆積成一片剔透的紅。
阿奴柔柔地蜷成一團,慵懶地張開睡眼,似乎想抻一個懶腰,可她剛一張眼,便迎上楊帆帶笑的眼睛。她馬上憶起昨夜那番顛狂,俏臉一紅,迅速拉起被單,把自己的臉蛋埋在了下面。
楊帆笑了,隔著被單,輕輕拍了拍她結實渾圓的臀部,阿奴的嬌軀顫了一下,卻沒有說話。楊帆把她藏著臉蛋的被單向下扯了一下,露出那張爬滿紅暈的俏臉,在她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阿奴的羞澀和矜持被楊帆一吻燃成了激情,她張開一雙柔軟的玉臂,緊緊抱住楊帆的身子,把發燙的臉蛋埋到了他的胸前。
楊帆如今不是那個初嘗情愛滋味的毛頭小子了,開始懂得剋制自己,開始懂得憐惜自己的女人。阿奴菡萏初開,楊帆不敢過於盡興,昨夜只與她歡好了一回,所以今晨起來阿奴只有初嘗雲雨之後的快樂,沒有一絲疲憊痛苦。
楊帆被她一抱,想起昨夜她在自己身下,那顫抖的嬌軀扭動得不成曲線,全身軟若無骨,唯獨雙腿異常有力,緊緊地裹挾著他的健碩和偉岸,蜜一樣融化、雲一般綿軟、蛇一般扭動,登時心中一蕩,又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這小妮子,還真是一個天生的尤物,尤其是那床笫之間的風情,眼下她還青澀的根本不懂配合與表現,便已是這般美妙。真不知等她熟透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銷魂。
楊帆忍著心中的蠢動,輕拍她的小屁股:“好啦,不要羞啦。快起來吧,要是遲睡不起,要被小蠻笑話你了!”
“哎呀!”阿奴急急從他懷裡探出頭來:“什麼時辰啦?”
一瞧大亮的天光,阿奴更急了:“天都這麼亮了。你怎麼不叫我呢,這下子沒臉見人了。”
阿奴急急坐起來,滿床亂翻自己的衣服,陡見楊帆枕著雙手,笑眯眯地看她,這才發覺自己春光外洩,登時又是一聲嬌呼:“不要看!”扯過一個枕頭,便壓在了楊帆的臉上。
楊帆動也不動,促狹的聲音從枕下悶悶地傳出來:“女人吶。真是難以琢磨。昨夜一雙腿挾著人家不放。如今被人家看一看就羞得不成樣子……哎喲!”
阿奴姑娘大施淫威,一腳把這昨夜騎在她身上作威作福的臭傢伙從榻上踢了下去。
楊帆的蜜月,以一種別緻的方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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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的新婚比小蠻當初可要幸福的多。小蠻那時仍心繫阿兄,可阿兄當面卻不相識。新婚之夜她是一個人度過的,每天和楊帆同桌用餐都是一種折磨。而阿奴昨夜過門,今晨已是正兒八經的新娘子。
楊帆被來俊臣一句話停了差使,來俊臣早把這碴忘了,可別人卻不敢對他做過的決定進行其他處理,因此楊帆就一直賦閒在家,這一來就等於休了長假,可以天天陪伴嬌妻。
春暖花開,萬物復甦,楊帆每日裡陪著嬌妻和一雙兒女踏春賞花,盪舟釣魚,過得好不快意。
經過一個寒冬,這個春天裡,似乎每一個人都有些躁動。
經過劉思禮、纂連耀一案中張姓道人的出現,和河內老尼、什方道人、胡人摩勒的拙劣表演,直到薛懷義這個假和尚的火焚永珍神宮,武則天對僧道尼、神仙佛,從心底裡生起了一種厭煩。
在這個春天裡,她下了一道聖旨,宣佈把“慈氏越古”從她的皇帝尊號裡刪去,慈氏是“彌勒”,越古是“最古老”,因為佛教中的彌勒和菩薩都不只一個,慈氏越古才代表最高的那個彌勒。而現在,她已經不再需要彌勒,她給自己重新加了一個尊號:“天冊金輪聖神皇帝”。
天冊,上天指定!
隨後,天冊金輪聖神皇帝成立了控鶴監,冊封張昌宗和張易之為供奉。
教坊司的供奉都是善歌、善舞以娛天子,這控鶴監的兩大供奉,靠的卻是男色和榻上功夫。
來俊臣蒐羅齊了證據,終於授意衛遂忠彈劾了李昭德。
李昭德雖然被楊帆提前派人提醒過了,可他毫無應對的辦法。落翅的鳳凰不如雞,如今的李昭德早就眾叛親離,來俊臣當年純屬誣告,眾多宰相都拿他毫無辦法,綽號老狐狸的狄仁傑都束手無策,何況如今來俊臣確實掌握著真憑實據。
武則天本來沒想就此事追究李昭德的責任,在她看來,李昭德落得這般下場,已經算是懲罰過了,用不著再加一條罪責。可是,來俊臣偏偏掌握了治其大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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