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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孽子,真是丟盡了我杜家的臉!”
杜敬亭說著就向杜文天衝去,卻被楊帆拉住,一閃身搶在他的前面,楊帆伸手一扶,拇指在杜文天的麻筋上一扣,杜文天只覺半邊身子痠麻,不禁悶哼一聲,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楊帆低聲道:“你敢當眾胡言,張奉宸就敢當眾殺人!”
杜文天看見那幾名大內侍衛手中明晃晃的刀劍,心中一寒,哪還有當眾喝破“真相”的勇氣。
楊帆這句話又疾又快,而且是藉著彎腰扶他的機會在他耳邊說的,旁人全無察覺,楊帆扶起杜文天,對張昌宗朗聲道:“六郎,今日可是武駙馬宴請賓朋的好日子,你總該給武駙馬幾分面子吧,這事算啦。”
張昌宗方才也是氣火攻心,這才不計後果地出手,這時見楊帆向他暗暗遞來眼色,忽然醒悟起來,也怕杜文天被逼急了當眾令他難堪,便重重地哼了一聲,不再言語。
楊帆打個哈哈。又對杜敬亭道:“當日之事,說起來也只是令郎少年慕艾,忽見心儀的女子,舉止有些失措,只是張奉宸素來急公好義,插手過問時與令郎起了衝突,今日相見才沒壓住火氣。大家既然相熟,此事就不要細究了吧。”
他方才還口口聲聲說杜文天是個登徒子,在興教寺裡猥褻良家婦女,這時又說他當時只是舉止失措。解釋的根本毫無誠意。不只杜文天氣的發昏,就連杜敬亭也被他堵的不知該答對。
李裹兒暗暗冷笑:“你以為借了張昌宗的手恐嚇他會有用麼?那番傳言早已散播出去,只等我逼著上官婉兒現身,叫這滿堂賓客親眼看見她身懷六甲的模樣,到那時你冤與不冤都百口莫辯了。”
直到此刻李裹兒還以為杜文天散播的謠言中那個令上官婉兒懷孕的男人是楊帆。她怕杜文天隱忍不住壞了她的大事,便向杜文天丟了個眼色。打圓場道:“大家給本宮一個薄面。此事再也休提。”
杜文天對李裹兒那真他親爹還聽話,一見李裹兒的眼色,只好忍氣吞聲。杜敬亭見此情景,更加認定兒子調戲過良家婦女,雖說不是多麼大的罪過,終究有辱門風。顯得他杜某人教子不嚴。
杜敬亭滿心羞愧,卻也不好再當眾教訓兒子,只好狠狠瞪了他一眼,斥罵道:“你這小畜牲。如今看在公主和駙馬面上,暫且放過了你,等回府去老夫再跟你好好算帳!”
武崇訓趕緊上前攀住張昌宗的手臂,向迎上來的各位客人一一介紹,眾人也不想讓杜敬亭太過難堪,都佯裝不知此事似的高聲寒喧,隨即眾星捧月般把張昌宗迎往大殿。
杜文天望著張昌宗遠去的背影,恨恨地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忠僕陳佳趕緊奉上一方手帕,杜文天擦擦鼻血,心中恨意更盛。本來李裹兒讓他做那件事時他還有些猶豫,此時卻是再無顧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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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宴開,大家談笑風生,都刻意避開了方才那件事,不過可以想見,樊川杜家公子調戲民女又被張昌宗暴打一頓的事宴後必定會傳遍長安。杜敬亭臉上無光,只坐了片刻便聲稱身體不適,向公主和駙馬告辭。
武崇訓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便也沒有挽留。杜敬亭出了大殿,本想找來兒子再教訓一番,向幾個家僕一問,卻無人知道他的去向,杜敬亭只道兒子沒臉見人已經先行離開,便氣憤憤地登車離去。
宮室一角,陳佳提著一隻油桶費力地走過來,拔開塞子,又遲疑回頭道:“公子,真的要點嗎?”
杜文天臉上帶著一個清晰的掌印,一瘸一拐地走上來,一腳蹬翻油桶,將一支火把向前狠狠一擲,一道烈焰“蓬”地一聲燃燒起來,火光熊熊,映著他猙獰的面孔,這才咬牙切齒地道:“點!”
今日宴請賓朋的人是安樂公主和武崇訓夫婦,但是不管是相王五子還是武崇訓夫婦,都不是這場宴會的,張昌宗既然到了,想不喧賓奪主都難,眾人輪番敬酒,楊帆捱了許久才等個機會走到他的面前。
張昌宗看了他一眼,道:“坐!”
楊帆在他身旁疊足坐下,張昌宗端起酒杯,盯著殿上翩躚欲飛的兩行舞姬,低聲說道:“方才你何必攔我,叫我一劍把他殺了豈不一了百了,杜家又怎麼樣,殺也已經殺了,他們能奈我何!”
楊帆呷了口酒,向輕拋綠袖,朝他媚眼飄飛的領舞美人兒還個笑臉,低聲道:“六郎以為此事只是杜家公子挾怨中傷那麼簡單麼?”
張昌宗神色一動,緩緩扭過頭來,問道:“什麼意思?”
楊帆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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