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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柳君璠,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這個婦人是誰?”

柳君璠狼狽道:“這位娘子,是……是跟我同住永泰坊的姚氏夫人。”

江旭寧瞪著杏眼,沉聲問道:“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柳君璠惱羞成怒地道:“江旭寧,你還沒嫁到我家來呢,管得這麼寬?什麼時候輪到你來過問我的事情了?”

這時那姚夫人已走出門去,門口一輛輕車,趕車的是個崑崙奴,旁邊還伴著一個高麗婢子。姚夫人挑起轎簾兒,慢條斯理地道:“柳君璠,你過不過來?你現在不來,以後都不用來了。”

柳君璠跺了跺腳,繞過江旭寧就往外走。江旭寧也是真的惱了,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不依不饒地道:“柳君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柳君璠氣極敗壞地道:“姓江的,你管的也太寬了,不要說你還沒有嫁到我家,就算我跟你入了洞房,做了夫妻,你也管不得我,放手!”

江旭寧執拗地道:“你先把話說清楚!”

“你放手!”

姚夫人鄙夷地道:“真是個沒有用的廢物!你不說,我替你來說。”

姚夫人挺起胸膛,睨著江旭寧,傲然道:“你問我跟柳君璠是什麼關係?我告訴你,他吃我的,喝我的,交些狐朋狗友的開銷,博戲賭彩的花費,全都是我的,你說我跟他什麼關係?”

姚夫人捏著手帕,說一句,逼近一步,盛氣凌人地道:哦……,我還忘了告訴你,就連你們倆年底成親的花銷,都是我給他出的,你自己問問你的這位乘龍快婿,本夫人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柳君璠面紅耳赤,面對江旭寧羞怒不堪的眼神,他只能無奈地舔著嘴唇,把唇上薄薄的一層唇膏都給舔沒了,卻沒有勇氣說一句話。

江旭寧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柳君璠道:“你……你……,男子漢該頂天立地,可你竟然這般沒有出息!我知道你家境中落,這些年家中境況大不如前,可富人有富人的過法,窮人有窮人的過法,人窮,志不能短,你連臉面都不要了,居然做人面首,虧你還是個讀書人,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

柳君璠被她罵的惱羞成怒,揚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摑在江旭寧的臉上,江旭寧捂著臉頰,愕然道:“柳君璠!你……你竟然打我?”

柳君璠冷笑道:“你我雖尚未拜堂成親,卻已下了婚書,大唐律法承認的合法夫妻!我今日就要教訓教訓你這個不懂為婦之道的賤婢,怎麼著?你本良人,卻操持賤業,街頭擺攤,販賣麵食,嫁入我家,就不辱了我家的名聲?

我雖早有耳聞,可是念你家境困苦,此舉實屬無奈,所以從不曾登門詰難。我與姚夫人……皆好詩詞歌賦,往來切磋,引為知己。因見我家貧困,姚夫人常施援手,幫襯於我,僅此而已,不想你竟如此齷齪,不但橫加指責,壞我名聲,更汙辱我的恩人和知己,我如何還能忍你,賤婦,你給我滾!”

姚夫人聽了只是撇嘴冷笑,卻也沒有再拆他的臺。

馬橋趕上去道:“有許好好說,兩位都消消氣……”

柳君璠瞪著他道:“我們夫妻說話,你是何人?”

馬橋陪笑道:“我是小寧街坊,今日陪她一同來南市購買頭面……”

柳君璠一聲怪笑,一把揪住馬橋,指著江旭寧道:“好哇!我與姚夫人同遊南市,被你說的如此不堪,而你,一個待嫁的女人,不守婦道,居然與人同遊南市,又叫他陪你選買首飾頭面,你們又是甚麼關係?姦夫淫夫!”

江旭寧紅了眼睛,飲泣道:“你……你怎麼能這般無恥?你可知我每日起早貪黑,賣面賺錢,原也是知道你家境不好,本想著多賺些陪嫁,將來我操持家務,叫你安心讀書,考取功名,萬萬沒有想到,我江旭寧的夫婿竟是這樣一個人物……”

柳君璠橫了心,怒罵道:“我是怎樣的人物?你這不守婦道的賤婢,今天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罷左手去抓江旭寧髮髻,右手便要再往她臉上摑去。

楊帆忍無可忍,將袍襟“唰”地一撩,往腰間一掖,舉步便衝了上去!

p:因幼時翻爛了一本《楊家將》,甚喜一個楊字,如今長短篇一共寫了十一本小說,其中以楊姓為主角的佔了四個。今天,楊小邪終於見到了黃老邪,與黃易先生稍一交談,深感我輩埋頭碼字的大都如此,黃先生也是赤子之心,意氣中人,與之交談,不亦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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