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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還是把此陣留給在下吧。”
說話之間,不斷衝他拱手。
張衍笑了笑,道:“既是邢道友有意,這一陣貧道就安坐法壇,等候佳音了。”
杜時巽皺了皺眉,燕長老讓他出面安排,他當然不懼,身旁雖只有張衍和邢甫柳二人,可張衍乃是元嬰二重,法力遠勝一重修士,又是自派外請來,此去正是合適,但邢甫柳主動請命,左右也是主動投奔自己之人,倒也不能寒了其心。
只是他也怕其輸了,一轉念,就自袖囊中取出一物,拋了過去,道:“此寶你拿去護身。”
邢甫柳一接,靈氣往裡一轉,就知這法寶不簡單,當下欣喜不已,躬身一揖,就上了天穹。
他並不是一時衝動,而是看得很清楚,在杜時巽麾下待著,僅僅依靠溜鬚拍馬卻是不夠,或許能得到些蠅頭小利,可想要真正得其看重,那還是要表現出自身的能耐。
現下雙方不過處在互相試探的地步,鬥法還不激烈,似那些戰力強橫之人還遠大上場的時候,此刻與人鬥法,還能有幾分勝算,再遲一些,就是上去尋死了。
他在雲上站之後,大聲放言道:“那蘭簡光方才暗施邪術傷人,算不得什麼本事,貧道邢甫柳,特意前來請教,敢問軒嶽教眾,可有上人應戰?”
稍過片刻,對面也是出來一人,果然如他所料,並非是軒嶽教下弟子,乃是一名藍衫寬袖的修士,細眉白膚,身材勻稱,長得很是秀氣,腰間懸有一把鳳頭佩劍,只從衣袍來看,非是軒嶽教中人。
邢甫柳眼尖,看到那佩劍形制獨特,對方似與鳳湘劍派有些瓜葛,心下不由起了嘀咕。
他心思轉動,忽然有了一個主意,先自把杜時巽賜予他的法寶拿了出來,在手中一亮,讓對方看了個清楚,隨後傳音道:“這位道友,你我修為相近,如要非鬥個輸贏,勝出那人,也是非死即傷。不若換個法子如何?”
那藍衫修士見了那樁法寶後,也不禁暗皺眉頭,也是傳音道:“你待如何?”
邢甫柳又拿出一個布袋來,道:“只要道友能接下我這法寶,在下當即認輸,絕不反悔。”
若兩方非是仇敵,又不想拼個你死我活,這等鬥法在修士之間倒甚為常見。
那藍衫修士轉了轉念,覺得當著兩派修士之面,就算不立法誓,他也不懼對方毀諾,又自恃有至寶護身,就大大方方回言道:“也好,就如你所言。”
邢甫柳心中竊喜,面上不露聲色,嘴上道:“道友,接好了。”
他將布袋一抖,袋口朝外,起手輕撫,那袋中頓時鼓脹,似是飽吸了氣,再是起了一陣漣漪,就自裡噴出一團黑風煞氣。
那藍衫修士凝神戒備,他也是怕對方弄鬼,若是覺得不妥,哪怕認輸,也會先一步躲避,可一見之下,見那黑風雖是厲害,可用自己寶物擋下也是不難,不由心下一定,手腕一抖,把一隻銅盤祭起,此物當空一翻,倒映出一道祥光,將身軀罩入其內。
那黑氣嗚嗚過來,遠處呼嘯一團,可到了近前,卻忽然一分,如鬼手魔爪,鞭觸繩纏,將那他繞住,不斷往裡勒緊,且越聚越多,似是無窮無盡。
可那祥光在內,卻半分不減,猶自明光灼灼,亮若星燈。
藍衫修士見邢甫柳這點手段,也自放心,由得他在那裡施展。
邢甫柳仔細看了看,心下就有了判斷,這人雖是應對得當,可看起來不是老於鬥陣之人,詭笑一下,暗道:“邢道爺運氣不差。”
他一拍那口袋,忽然自裡飛出一黑雀,出來之後,衝著對面啾啾叫了兩聲,就又轉了回去。
那藍衫修士聽到那鳥鳴聲時,不知為何,身上靈機一亂,似要空中跌下,大驚之下,連忙欲穩住身形。
邢甫柳早已等在那裡,哪會錯過這個機會,把法力一催,無邊黑氣往中間一擠,頃刻間就把那無人操持的祥光壓碎,藍衫修士慘呼一聲,忽然身化一道迅捷劍光,眨眼撕開黑氣,去了軒嶽陣中。
邢甫柳看著一愕,心下泛起一絲後怕。
這人若是方才不逃,而是反手給他一劍,恐是抵擋不住。
他擦了擦頭上冷汗,學著方才蘭簡光做派,對著楊殊永一揖,也是不敢多留,起了遁光,匆匆回了法壇,落下之後,吁了口氣,對著杜時巽一禮,堆笑道:“少掌門,小道幸不辱命。”
雖然他最後走得有些狼狽,杜時巽有些不滿,可畢竟是勝了一場,也不好怪責,勉慰幾句,又賜下不少賞賜,就打發到了一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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