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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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便讓觀眾歡呼不斷,直到她滑到冰場中央後才算平息。
這一賽季,伊維特的短節目選曲來自柴可夫斯基譜曲普希金原作的歌劇《葉普蓋尼·奧涅金》之中非常經典的選段《連斯基詠歎調》。
何翩然專注地看著伊維特,這時她忽然感覺到旁邊有人,側過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瑪麗安娜已經站在她旁邊,和在中國杯一樣,她們幾步開外仍舊是一群西裝筆挺一絲不苟的人寸步不離。
“以前聽家人說過,貴族氣質應當是天生的血統與後天的教養,但是看到伊維特我才明白,也許這兩個都不重要,這種氣質只是感覺。”瑪麗安娜認真地說。
何翩然點點頭,正想回答,卻被她打斷,“啊,開始了。”
音樂以大提琴獨奏開始,旋律悲涼哀傷,厚重得彷彿沒有希望,伊維特抬手展臂,先是緩慢滑行,迴旋伴隨並不舉過頭頂的手臂動作,像是想要緊握凝滯的時間,一點點,一點點加快了滑行速度。
連斯基詠歎調是連斯基在與好友奧涅金決鬥前詠唱的歌曲,誤會讓朋友反目,不得不走到這樣一步,他彷彿感知到了自己的死亡,在決鬥前哀嘆生命短促時光匆匆,一個人的青春有時還沒有來得及開始便不得不面對終結,他悲傷地唱著:“黎明的曙光開始發白,明朗的一天正到來,當這個時候,也許我已睡在黑暗的墳墓裡!這樣日復一日,人們也就會忘掉我這年青的詩人。”
伊維特的比賽配樂全部是她自己選擇,不知道她選這段詠歎調的時候,是不是因為感覺到自己倉促短暫的運動生涯,是不是看到無數後起之秀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取她而代之。每個運動員都害怕成為歷史,所有的榮譽蒙上灰塵,時代永遠屬於正在引領的人,過去的雖然偶爾會被提及,但遺忘才是競技體育又一個殘酷的組成部分。
花滑運動員的運動生命太過短暫,即將退役的伊維特也不過只有二十五歲而已。
何翩然看著伊維特依舊年輕的容顏和身體在高速滑行中變得模糊,心中更加篤定,她一定要儘自己所能,不留遺憾,全力以赴。
伊維特的第一個連跳是飛利浦三週接後外點冰三週,兩個落冰都沒有問題,管樂器的加入讓整個柔板的樂曲更加沉鬱,她的樂感極好,剛好踩在音樂變速的起始點,大提琴如同詩人在傾訴,而伊維特也像個詩人一樣,演繹無聲的悲傷。她表情恰到好處並不誇張,但掙扎的和痛苦卻無一例外地寫在臉上。滑行中,她手臂極為舒展,流暢的刃感配合銜接,幾處步伐變幻巧妙穩健,一直到進入第二個單挑路茲三週,她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讓人喘息的機會,心頭的巨石壓了又壓,起跳的瞬間又懸了起來。
空中姿態軸心明顯有些偏移,這樣會造成落冰不穩甚至摔倒,何翩然剛意識到這一點就發現伊維特已經開始調整,以至於她落到冰面上時只是微微晃動擺刃,上半身控制得極好,根本沒有傾斜的情況。
經驗本身就是實力的一部分。
觀眾的掌聲迅速膨脹,緊接著又馬上收了回去,因為音樂忽然急促,這強烈的加速變調讓人心頭一驚,愛恨交織的悲憤,無可奈何的友情,卻最終不得不面對對方的子彈,為了榮譽,為了摯愛,伊維特與連斯基一樣,義無反顧,將所有的情緒宣洩而出。高速的旋轉緊接著直線接續步,大提琴喑啞般的聲音如同聲嘶力竭。如果說剛才的如泣如訴是極力控制的情緒,那麼現在,愛恨澎湃中,一切的哀傷都化作慨嘆,命運也好,死亡也罷,選擇就是面對,即使悲涼是最終的結果,但至少她和連斯基一樣,都為了值得去愛的人或事去愛,為值得去愛的人或事甘願放棄一切。
甚至自己的生命。
愛與死的主題都能召喚出一種獨特的力量,再加上伊維特深情至極的表現,命運的哀鴻籠罩在冰面上,隨著她刀刃流轉源源不斷散發,每一次輕輕躍起後再落回冰面,伊維特的動作都乾脆有力,而且沒有任何減速的跡象,當進入到最後一個阿克謝爾兩週跳前,她的大一字步幾乎跨越半場,這樣優秀的滑行技術,堪稱花滑運動場上的巔峰。
向前,起跳!
伊維特的跳躍技術也許不如瓦倫蒂娜,因為年齡的限制,高度遠度也不如何翩然與夏天,但那種穩定和從容的感覺,飄逸的姿態,以至於舉重若輕的平衡,這些都是她能夠保證完成分高分的魅力所在。
最後一個跳躍,她在掌聲和歡呼聲中進入最後的聯合旋轉,原本急促的音樂在大提琴的引領下再次緩慢,絃樂器一同加入,卻倏然收攏,隨著音樂停止,伊維特站在場地中央,如同決鬥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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