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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腳下這座堅固厚實的城池。破城槌擂之不破,雲梯車力所難及,以萬人敵十萬人已經足夠佔盡優勢,地勢之優在這裡發揮得是淋漓盡致!

是有門道,沒門,有門道。

行至正南,城門之上,方殷終於明白了。

涼州城沒有城門,只是因為不需要,四方城門只是四條狹窄的石頭通道,車不能入,破無可破。內有隆景軍士持大斧長戟嚴陣以待,人數不多,各三五百。其外西涼軍士視為烏有,皆棄而不攻,只因若是一擁而入,這狹窄的石頭通道就是一條死路。事實就是此路不通,通也不通,這是獨具匠心的設計,這是一座極易守又極難攻的城。

易守難攻,反之亦然,方殷只是不明白,若西涼軍又以圍困而非強攻,隆景軍又將如何應對?難入,也難出,四面八方合圍之下地利的巨大優勢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劣勢,待得糧草用盡又將如何?豈不困死城中?莫非背水一戰?莫非還有援軍?方殷不明白,也許方殷應該去問方老將軍,但方殷的木了的腦袋又一次開始運轉,已經有點兒開竅兒了——

車到山前必有路,當然能進又能出,才是門道。

頭腦漸漸清醒,心神略略寧定,可是胃裡的翻騰還在繼續,煩惡的感覺苦苦壓抑之下仍是一*地上湧。這樣的場面方殷不是沒有見過,長江連壞島上老夫子持劍誅殺群匪的城面也是這般血腥,但那時多了幾分風輕雲淡的閒適,不比這裡無邊無際的晦暗沉重。俠為仁之怒,此處又何解?在這裡談及俠義論及仁慈無異痴人說夢,不切實際又是不合時宜。

鮮血在流淌,屍體在堆積,立在涼州城頭上想東想西的不只無禪一個,方殷同樣茫然不解無所適從,拎著鈞天劍再次漫無目的地緩緩前行,穿過石林穿過人群,孤魂野鬼也似。行至東北角,眼前是火勢稍霽,鼻端血腥氣更濃,這一處戰況愈加慘烈幾近血肉相搏,方殷眼睜睜地看著那百十西涼勇士揮舞著斧鋮衝上城頭——

猙獰的臉,狂熱的眼,足踏燃燒的雲梯飛撲而來,他們是勇敢無畏的戰士。但迎接他們的同樣是矛戟突刺,同樣是大刀闊斧,同樣是誓死堅守鋼鐵一般的戰士,撲!矛戟刺入身體,噗!血是噴濺如泉,奪!刀斧砍到骨頭,哧!血是噴湧成河,慘嚎與嗚咽更是扭曲了臉,漸漸失去神采慢慢空洞的眼,一邊倒的屠殺不要命的衝殺,腥風血雨已然籠罩了這片血色天地!

其間一人,黑衣勁裝,面目英挺身形矯健,一杆長大烏黑的渾鐵槍使得是如龍似蛟,出必見血,破腹封喉,林般的甲衣兵戈之中格外顯眼。此人名為楊承祖,正是當年翼州牛家比武招親之時登臺獻藝的那個青年,方殷並不識得他。但無論他是忠烈之後還是武林高手,此時的他不過是堅守在涼州城頭的一個小兵一名戰士,卻是這個友愛團結的大集體是這個親密無間的大家庭之中的一員——

引以為榮,值得驕傲!

方殷不是,所以方殷黯然地低下了頭,一時汗顏。

卻不料正逢一西涼勇士凌空飛撲,楊承祖一槍如電,破胸而入透背而出,收槍之際一道血箭於其人胸前狂飆而出迎頭射至!不及驚呼,方殷不覺側身,血箭勁急擊於石上飛濺,濺得方殷臉上身上星星點點萬朵梅花:“啊!”正是心下一悚,卻見那西涼勇士悍勇無比,重傷之下依然嗬嗬狂吼著揮舞著長刀飛撲而來:“嚓!”嚓地一聲,乾脆利落,其間刀光還是斧光閃過方殷沒有看清,只見得一物沖天而起卻是半個腦袋,霎時血雨漫天紅白齊落,*黏糊糊又是身上臉上星星點點:“嘔——”

生吃人腦,更加邪惡的味道。

方殷再也忍受不住,一聲乾嘔,卻嘔不出,說來那個難受勁兒幾欲抓狂:“呼!呼!呼!”

“死了!死了!”牡丹慌不擇落狂奔而來,看上去也快要哭了:“要死了!”

一個旮旯兒,揹人之處。

上策就是,牡丹神將蹲在牆角就地解決,方道士背身嘔吐作為掩護。

通通通!通通通!稀里嘩啦通通通!

擂鼓鳴金,攻城結束。

還得說是牡丹神將,一泡尿就澆熄了戰火,事實如此,千古奇譚。

城下西涼軍如潮水般退去,車甲皆棄,東南西北四方平靜如初,無人歡呼。

只餘殘火嗶剝,耳畔轟鳴如雷。

外焦裡嫩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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