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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好,樹都得一個個兒地算了!四小道張嘴瞪眼,一時都有些發懵。也罷也罷,這個老大沒文化,一個樹就一個樹罷!但令人費解的是方老大又怎會乖乖聽他的話,樂呵呵跑上前去就要去打哪個?哪個大樹?
方老大自有計較。
一幫兄弟都受到呂老道的非人折磨,總算自個兒運氣好,下午到現在還沒有受到皮肉之苦!打大樹怎麼了?打大樹就打大樹,這是一個好事兒!反正也是打,樹又不會動,當然也不會還手兒,自家可以說是立於不敗之地,做個樣子,混過去得了!今天確實反常,人倒黴,樹也跟著倒黴。道長不言,走到右首一顆樹前,展臂探指,於樹身離地三尺處的樹皮上,畫了一個圈圈。
只聽哧哧聲起,但見木屑紛飛,眨眼一揮而就,旋即負手而立。
幾小道驚訝又好奇,紛紛上前觀賞——
那圓不大不小,有若海碗,形狀渾圓,邊緣深刻,穿過老皺的灰色表皮,現出青白的深藏木軀。好歷害!好功夫!四小道人人瞪眼咂舌,讚歎不已。木何硬韌?以指作筆!師父就是師父,自家萬萬難比,當思刻苦用功,無論多少寒暑,期望有朝一日,也能這般神氣!方道士卻是面帶冷笑,一臉不屑。沒事兒畫個圈兒,有病臭顯擺!這是小把戲,自家可是有見識的人,比如印木神功,比如碎石神功,還有獅吼神功——
哎!死老薛,死到哪裡去了!
方老大一時有些想他,不由嘆了口氣,忽然發現自個兒已經好幾天沒想起他了,不由又嘆了口氣。相隔萬里,天各一方。那人想是已在天邊,那人恍似就在眼前,可惜面目有些模糊,清清楚楚的只有那一臉大鬍子!他,此時此刻,會不會也在這般想著,自己?
方道士又走神兒了。
“方殷,你聽好。”一部黑黑大鬍子隨風飄散,面前換來了一張長長馬臉。
死去罷,大惡人!方道士暗罵一句,點頭稱是,作洗耳恭聽狀:“須拳拳入圓,不可偏離,要式式用力,不可輕慢,拳鋒至樹皮才可收回,隨之次拳發出,依上行之。為師不說停,你便接著打,方殷,記住沒有?”呂長廉淡淡道。方道士沒有回答,呆呆望著樹上那圓圈,再一次走神兒了——
○
樹身上那一個圓圈,恰似一個小小太陽,儘管看來灰暗無光,同樣照得心裡發慌!
拳頭打木頭,還能有好處?
老妖道果然毒辣,照他說的這般打法兒,一準兒是個死!慘了!
“方殷!”
“我不打!”
“不打?”
“不打!”
“你敢再說一遍?”
“不!打!”
“為師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考慮一下再說。”
“打。”
鞭子舉在頭頂上,已經不用考慮了。
其後方道士對樹練拳,呂道長一旁伺候,各自無話。
人無言,樹無言,天亦無言。樹還是那個樹,天還是那個天,那圓圈正是一個小小太陽,灰溜溜出現在大樹身上,與西邊天空上的紅日相對,共同照見了——
院角殘留的積雪,窗上滴水的房簷,方道士尷尬又無奈的臉,四小道愕然又同情的眼,還有呂道長的戒尺,和藤鞭。
苦難而漫長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飯後,五虎上將再聚首。這一次,所有人的情緒都不是很好,一個個蔫頭耷腦,剛剛打了場敗仗一般。馬張關黃四將軍誰也沒了說話的興致,只在那裡默然對坐,同病相憐。練了一天的武,落下遍體的傷,五虎不見天日,只因老道在上!到底捱了多少尺?數來數去數不清。究竟捱了多少鞭?那也好比天上星。這一天,實在讓人心中淒涼,這一天,實在令人黯然神傷——
趙子龍呢?
趙子龍傷得最重,又趴到床上,往屁股上抹藥膏去了。拳頭完好,屁股開花,怎麼挨的打也不用提了,好在還有藥膏,靈驗無比的藥膏。只可惜,就快要用完了。老天!何不睜開眼,看看那大惡人怎般的蠻不講理,胡亂打人!又怎般的仗勢欺人,為禍一方!不能,不能,不能再這樣!早說過不能再這樣任由他作惡了,看!他果然變本加厲,又令人猝不及防!可是,能怎樣?又能怎樣?又能拿他怎麼樣?
子龍自行療傷完畢,趴在床上重拾議題。
議罷,接著議,不議是不行的,還是那個議題——如何對付呂老道。
這件事情已經引起了大家的高度重視,當下悄聲開口,各抒己見。主意出了八百種,卻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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