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6部分,兵家吳起,公主站記,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李克道:“已定魏成子。”
翟璜本是乘興而來,一聽不是自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心裡就像打碎了五味瓶,喉嚨也像被什麼東西一下子卡住。有頃,他強壓著滿腔的火氣,道:
“大夫憑耳所聞,憑眼所見,我翟某何處不及魏成子?國君之子求師,我薦屈侯鮒;君憂西河,我薦吳起;君憂鄴,我薦西門豹;君欲伐中山,我薦樂羊;中山既克,太子居守,我薦大夫為相。凡我所薦,無一不勝其任,何以言我不及魏成子?”
李克直言以對:“難道大夫將我李克薦於國君,是想以此拉派結黨、讓我李克為大夫說話?如果是這樣,大夫就錯了!我李克不用多講,只一件,大夫就遠不能和魏成子相比。魏成子食祿千鍾,卻把十之九用於身外,僅只十之一用於自己,大夫做到否?再有,魏成子為國家計,遠從東方聘來卜子夏、田子方、段幹木,此三人乃天下之大賢,被國君尊為師、友,而大夫所薦,國君皆用之為臣,大夫能與魏成子相比否?李克以為不能。”
翟璜啞了口。他細細想來,覺得李克的話是對的,自己所薦者皆事君,魏成子所聘來者皆馭君,而且正是因為有了卜子夏、田子方、段幹木等大賢,才使得國君頭腦清醒,勤於國政,至於魏成子把個人俸祿的十之九用在他人身上,自己就更無法比及了。想到這裡,頓感汗顏無地,羞愧難當,道:
“在下適才失言,大夫恕諒,在下甘願做大夫學生。”
李克和翟璜有相同的性格,說話做事直來直去,從不隱瞞自己的觀點,所以兩個人一直是相互信任,是無話不說的知交,李克見翟璜一副無地自容地樣子,笑道:
“大夫何出此言?大夫是一時胡塗,李克我是明白一時,待到我李克犯起胡塗之時,豈不還得靠你翟大夫來開導?”
李克吩咐家人備來酒餚,兩個人解衣去冠,蹲踞賽飲,直到日落。
韓、趙兩國自立國以來,也都一直沒有設立相位,如今見魏國有了國相,也便跟著效仿,先後設定了國相一職,趙拜公仲連為相,韓拜俠累為相。俠累為相不到二年便死於非命,但因為他的人性太差,因此對於俠累之死,世間少有同情者。
俠累是衛國濮陽人,長吳起兩歲,少時因家境貧寒,得到過吳起不少資助。韓車、子非等人對俠累都有反感,覺得此人嘴上好使,眼光勢力,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後,不贊成吳起與其來往。吳起覺得俠累胸有大志,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人無完人,不要求全責備,勸說大家還是同他交往了下來,及至吳起劍殺無賴出逃到了魯國,從此便中斷了聯絡。後來俠累認識了濮陽富家子弟嚴遂,經過交往,嚴遂發現俠累睿智精明,極善達變,非常人可比,心想此人日後必會大有作為,於是與其結為八拜之交。為了成就俠累功名,嚴遂不僅出資供養其家小,而且以千金助其出遊,俠累因此得以遊歷天下最後來到韓國。俠累求見韓景侯,景侯見其談吐若懸河瀉水,博識廣聞,使為太子取之師。韓景侯九年(公元前400年),景侯故世,太子取嗣位,是為韓烈侯,烈侯元年(公元前399年),用俠累為相。
這正是嚴遂苦等苦盼的,打理好家裡的事情,來到韓國,滿心希望俠累將自己引見給烈侯,以求取官職。讓嚴遂想不到的是,俠累竟然不再認他這個朋友,一直等了一個多月,俠累都以“門絕私謁”拒而不見。嚴遂既惱且恨,以所帶幣帛向烈侯左右廣施賄賂,終於見到了烈侯。烈侯剛剛嗣立,正是用人之際,而且透過與嚴遂交談,知其為商賈世家,於是授為司市大夫,使掌城邑商業。如果從此以後俠累不再傷害嚴遂,嚴遂的火氣也許就會慢慢地消去,可俠累卻又在朝臣中間散佈嚴遂的壞話,更為甚者,在一天朝會上,嚴遂和俠累因為商民稅捐繳納之事意見相左,被俠累叱斥,嚴遂不服,當眾反駁,俠累怒而拔劍,殺向嚴遂,幸被群臣攔擋嚴遂才免於一難,嚴遂忍無可忍,棄官離開韓國,遍訪天下勇士,後來在齊國遇到一個名叫聶政的壯士,聶政俠肝義膽,疾惡如仇,先是潛入韓國都城平陽,之後突闖相府;將俠累殺死。
吳起在西河聽到了俠累被刺身亡的訊息,畢竟曾經相識,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悲慼之情,可細細想來,覺得俠累完全是自己為自己所害,人當貴有信義,應該知恩圖報,對曾經有恩於自己的人永不相忘才對,豈可忘恩負義恩將仇報,但願俠累之死能夠成為敲給世人的一響警鐘。
俠累死後,韓烈侯使韓山堅為相,代俠累之任。
趙國國相公仲連,則是一位深受朝野尊重的國相,他遵循“社稷為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