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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怎麼不笑了》最快更新 [aishu55.cc]
謝心洲這一病,人呆愣了兩天。
大約是高燒的後遺症,第二天早晨退燒後他衝了個澡,穿著居家服從臥室出來,看見廚房裡高挑的銀髮男人,正相當賢惠地用勺子攪著湯鍋,他愣是原地杵了四五秒鐘才反應過來。
啊對,他是姐姐寄存在這裡的室友。
這個腦子運轉起來滯澀得像是已經停產的老爺車。
“今天感覺怎麼樣?”喻霧問。
“還行,喉嚨已經不痛了。”
“可是音色聽上去還是不太妙呀。”
“是嗎可能要換弦了。”
“……”說完,謝心洲自己沉默了。他垂眼反思了一下自己,結果看見扣岔了的格紋睡衣。心道自己是真完了,從前只是拉琴空有技藝沒有情緒,現在好了,這智商也別拉大提了,去中提組找個空坐下吧。
二人相顧無言了片刻,謝心洲知道自己腦瓜子不靈光,乾脆把嘴閉上,去島臺旁邊坐下了。
喻霧把燙盛出來,盛進小瓷碗裡,端過來說:“蓴菜春天才有,芙蓉湯湊合一下吧。”
“嗯?”謝心洲抬頭。
喻霧放進來一個瓷勺,說:“昨天不是薩拉班德舞曲拉完,出來跟我說今天要喝蓴菜銀魚羹嗎,我說我儘量去找找,這個季節別說庭城了,浙江都未必能買到蓴菜。”
謝心洲眼裡充滿困惑,一種純粹又直白的困惑。
喻霧感慨:“這流感後勁十足啊。”
你是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謝心洲低頭喝湯,舀了一勺送進嘴裡,說:“我之後儘量少說話。”
“你打的字也不少。”喻霧端來烤箱裡的戚風蛋糕和自己的湯,蹙了下眉,“我能真誠地問你個事兒嗎?”
“請。”謝心洲這時候有點心虛,前兩天流感病毒侵害大腦的程度最嚴重,他咣咣往喻霧微信上發了不少莫名其妙的話。
喻霧坐下,指著這盤蛋糕,問:“早餐吃麵包,我是理解的,但早餐吃蛋糕,是個怎樣的文化?”
中國版圖太大了,南北生活差異體現在生活的所有細枝末節中。兩位男士一個是北方人一個是南方人,喻霧甚至已經預見到冬至那天餃子和湯圓在同一口鍋裡扭打不休、你死我活的場景。
謝心洲坦然道:“早餐吃蛋糕怎麼了?”
違法嗎?那你報警把我抓起來。
喻霧啞然:“這是一個疑問句,還是一個警告句?”
謝心洲的湯勺懸停了片刻,最後說:“我現在的腦子無法處理這個選項。”
“吃飯吧。”喻霧說。
這次流感來勢洶洶,北美巡演回來,樂團病倒了將近一半樂手,指揮也沒能倖免。而且他們是順序傳染,謝心洲是第一批,從北京的音樂廳出來了就發燒,餘下的人有的第二天有的第三天出現症狀。
所以今天沒法排練,也就不用去樂團。
天寒地凍的12月吃完早餐在沙發裡窩著,謝心洲抱著靠枕,窩在沙發的角里昏昏欲睡。大病初癒的人嗜睡得很,靠那兒眨眼的功夫就睡過去了。
喻霧拎了條毯子去給他蓋上,今天起了霧,冬日清晨朦朧又柔和的光線裡,睡著的樣子乖的不得了。
他們畫畫的,觀察人的方式和角度不一樣。陽光在他臉上鋪設出怎樣的亮面和麵,明暗交界的地方如何過渡。他臉部的輪廓、五官的細節。
喻霧想了想,忽然覺得“一見鍾情”這個概念其實就是一種對藝術的“即時欣賞”。
第一個樂句就喜歡的曲子,第一幕就喜歡的舞劇,第一眼就喜歡的人。
多數情況下喻霧其實不會把“一見鍾情”和“見色起意”看做一個因果關係,比起“見色起意”,他更願意將其看做“戳中審美”。
謝心洲就是他的百分百審美,抱著膝蓋埋著腦袋坐在玻璃罐子裡的漂亮天才。
玻璃罐子裡的漂亮天才……喻霧回去房間後,忽然萌生出了靈感,然後立刻新建文件、聯絡編輯,發過去下一本漫畫的大致想法和主角人設。
編輯回覆過來:情感漠視的天才偵探其實是完美犯罪的殺人兇手——喻霧你是嫌我們出版社命太長了是嗎!?
喻霧在螢幕前嘆氣。
這位編輯目前是他的責任編輯,叫白澍。這會兒正在詢問他現在的住址,合作漫畫家需要向編輯告知自己的一切資訊,以便編輯上門催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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