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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上皇目光送遠:“十六歲了,又不是小孩子,該長大了。可惜落了一回崖,竟摔傻了,什麼也不記得……”
謝庭玉目中動容,聽不下去,幾步走過來,不顧君臣之禮,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這孩子,沒爹養,沒娘疼,在民間遭了大難,幸而留得一條小命,你們竟不知珍惜!”手又撫到我臉上,勾畫眉鼻,俯身凝看,“我竟越瞧越像庭芝……”
我抬頭望著他,這皎皎之容,大概就是我母妃的模樣吧,原來母妃這樣美。
太上皇又在旁道:“若非生在帝王家,元寶兒也該姓謝,是北府謝氏嫡親血脈。有人說元寶兒像朕,有人說像庭芝,興許是我與庭芝兩人的模樣都叫她繼承了。”
謝庭玉一刻前的冷漠疏離全都在謝氏血脈面前煙消雲散,溫言道:“元寶兒本就應是我謝家嫡長女,若非生在皇家,怎不該是富貴花?名門嫡長女,何須為國計民生操勞,原該享盡一世榮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如,元寶兒歸我謝氏……”
見他越說越離譜,皇叔冷言道:“皇家比不得名門?給不得她富貴?這天下都將是她的,要多少風雨沒有?”
謝庭玉哼一聲:“女兒家生來是享福的,要天下何用?政局朝堂,本就不是女兒家的歸宿。”
這一手含沙射影,令皇叔不快,太上皇卻不在意:“謝公子還在怨我奪了你謝家長子?庭芝自願隨我入宮,雖然這些年委屈了他,但我自認為感情一事,雙方自願,旁人無權干涉。”
謝庭玉直言不諱:“庭芝重情義,舍家而為你,也為國。於他而言,是大義。但於我謝家而言,何嘗不是屈辱?”
“放肆!”皇叔震怒,石桌上茶杯盡碎,水流墜地。
太上皇抬了抬手,表示無所謂,臉色平靜道:“謝公子也言之有理,男兒作女裝入內宮,前所未有,何況是世家嫡長子。你們覺得是辱沒,也是情理之中。雖然朕自問對庭芝未有虧欠,但對北府謝氏卻有。所以朕允了你們謝氏私與赤狄互市通商,不必經朝廷關卡。這份補償,還不能消謝氏之恨?”
“若庭芝尚在,興許謝家能消此恨,但如今,庭芝在何處呢?”謝庭玉徑直髮問。
太上皇目中一黯,低頭不語。
皇叔自然見不得太上皇受委屈,當即反問:“貴妃失蹤,最傷慟的,莫過於太上皇陛下!謝家失一子,太上皇陛下失一夫,陛下失一父,論慘痛,她們不比你們更甚?謝公子今日所言,哪一事不是揪住往昔不放,你來京究竟是何居心?”
我在中間半晌插不上嘴,盡聽長輩們的恩怨情仇了,然而這時不得不插一嘴:“舅父是有我母妃的訊息吧。”
我一言出,他們三人皆是一愣。
太上皇從椅上彈起,衣袂翻飛:“你說什麼?”
謝庭玉低頭看我,一手拍上我肩頭:“何出此言?”
我挽了挽長長的袖子,坐去桌邊,見三人都注視著我,我轉頭望一眼桌上破碎的茶杯,嘆息沒茶可飲。
“舅父入京,來為我慶生,自然是要獻禮。母妃消失已久,幾乎可定為失蹤人口,父皇無此妃,謝家無此子,那麼謝家與北方赤狄的互市通商又能在朝廷眼皮底下維持多久呢?當父皇對謝家的這份虧欠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漸漸消散,謝家與赤狄的互市必將納入朝廷管轄。”
我方起了個頭,太上皇便以目光示意我說下去,皇叔則對我的出其不意表示見慣不驚,謝庭玉臉上則大為震動。
我繼續道:“所以舅父入京的另一重目的,便是向朝廷,或者說皇家,討要互市的管轄年限。而商榷互市年限,必要追溯其源,追其源,自然要把往昔的恩怨拎出來再炒一炒,加深我父皇對謝氏的愧疚。”
皇叔點頭表示認同了我對謝氏居心叵測的分析,謝庭玉則臉現猶疑,被我看透,有一絲絲的窘迫,然而更多的還是震驚,一點窘迫在名門世家的臉皮上,根本算不得什麼。
太上皇則一心聽我推論,根本不管什麼利益得失。
“貴妃的訊息,又從何說起呢?”皇叔等不及,直接問。
“商榷互市年限,僅僅加深父皇的愧疚,又能延續幾年?敢再度揭起當年恩怨,舅父定然是有更多的籌碼才行,是不是,舅父?”我轉過頭,面向謝庭玉,“我母妃,謝庭芝,在赤狄還是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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